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嶽冷氣得面色發紫,這不明擺着的栽贓嫁禍麼。一看周不離胯下那光溜溜的,一看就是舊創,無論怎麼看,也不能跟嶽途扯到一起。當然,他也清楚自己兒子的德行,但是被白森這樣一搞,他真的有一種暴起殺人的衝動。
徐集的想法跟他的城主一樣,一張臉上閃過一絲妖異的潮紅。這人修煉的功法很特別,特別是惱怒的時候,容易血灌雙頰。不明就裡的人,陡一見之下,很可能再想,這廝怎麼這麼的妖?現在的他,倒是和他的兒子,有九成的相似了。
而外面一衆看熱鬧的人,比較矜持的,只是含蓄的笑了笑。另外一些比較粗獷的,直接就捧腹大笑起來。沒有什麼比,能讓嶽冷這樣的大任務吃癟,讓他們來得痛快了。當然,他們不是本地的原住民,若不然,斷不敢如此張狂的大笑。
白森的所作所爲,足以讓着一衆人心生佩服之意。更有一些在場的青年一代的天之嬌女,暗地裡更是對白森的興趣大增。這才真漢子,鐵血男兒,敢直面大山一樣的敵人!而身邊有男同伴,更是將自己的同伴,比較起來。一比方知,自己一方的同伴,遠不如,一個個磨磨唧唧的比女子還不如。
更有一些奔放型的嬌女,開始打聽起來這白麪小生一樣的白森是誰。可是這裡的人,沒有一個人知道白森是誰,是以莫不十分的沮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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嶽途和徐幼一嗓子吼起來,還真就沒完沒了了。他們是真怕了,身體上的折磨倒是小事,主要是心理上的,他們都快要崩潰了。
白森見狀,也沒有喝止他們,就讓他們吼。只有嶽途和徐幼表現得越可憐,他們的老爹,纔會更痛快的交錢贖人。若不然,這兩小子突然一聲不吭了,倒是會惹出不小的麻煩。
這裡畢竟是,嶽冷的地盤。而他的底蘊,也不會只有兩位命輪級手下。一旦,他們發起狠來,後果將不堪設想。
而那兩位被大黑一招就逼退的命輪境強者,此刻也緩過氣,臉色十分難看的再度襲來。看他們直欲噴火的眸子,就知道他們不明就裡的被擊退,讓他們自己覺得自家的顏面被擊潰。
也表示,他們要再度出手,如果嶽冷不阻止的話。
也許是感覺到了這二位爺的怒火,嶽冷冷冷的掃了他們一眼。這二位,自然選擇住手。嶽冷是他們的老大,更是他們的衣食父母。嶽冷的命令,就是一切。即便要他們去死,他們也不會有一點猶豫。
這就是那種名叫死忠的存在。
“嶽大城主,想好了麼?”白森留給了嶽冷足夠的時間思考。
嶽冷麪色十分難看,一字一頓道:“你要多少?”
“你準備給多少?”白森反問道。
嶽冷氣結,大袖一揮。噗噗噗,虛空又是一陣盪漾,起碼五十名的血袍人,從虛空中走了出來。
這些人,一個人起碼扛着三口藤條大箱。粗略一看,最少一百五十箱。從藤條箱子藤條之間的細縫,投射出來的光亮,可知這裡面全是一色的黃金。外面的人,全都倒抽了一口冷氣,好大的手筆。
一箱粗略一萬兩,一百五十箱,那就是一百五十萬兩。
鳳天南眼睛都直了,饒是他出身豪富,但是也沒有一起行見過這麼多的金子。
金子雖然貴重,但是白森清楚的知道。這玩意,到了隱秘大宗那裡一點用處都沒有。於是冷笑一聲:“嶽大城主,不用這麼糊弄人的吧?”
他這麼一說,現場的人,又再度喧譁起來。這麼多的金子,居然還少了?鳳天南更是死死的盯着那些箱子,暗忖道:“真不愧是我的偶像啊!這麼多的金子,他居然還不滿足,那麼他要多少呢?”
現場的很多人,全都是跟他一樣的想法。
“你!”嶽冷再度氣結。接二連三的被白森弄得無話可說,他有一種要噴血的衝動。他好歹也是這天雄城的城主,被一個小輩當面打臉也就算了,但是打了一次就夠了吧,還連着打了好幾次,他感覺自己的老臉都要被丟光了。
“黃金我有的是,這麼一點我還真不看在眼裡!我要的是靈石!”白森陰笑。
啊!現場再次炸開了鍋,這傢伙瘋了。
嶽冷手指一抖,嘴脣蠕動了幾下。然後那批血袍人扛着箱子,一個有一個的鑽進虛空中消失了。很快,又是五十人的血袍人,抱着小一號的鐵皮箱子,從虛空中鑽了出來。
強烈的能量波動,驟然產生。隨着隨行的血袍人,掀開箱子,譁,一抹十分靚麗的雪亮白光,頓時在衆人的眼前閃耀而起。
一口箱子,一萬枚的下品靈石,五十口,就是五十萬枚!現在在場的人,從驚歎白森,轉到到驚歎嶽冷起來。這傢伙的家底太厚實了,一下子拿出五十萬的下品靈石,眼都不眨一下。
其實,他們不知道嶽冷的心都在抽搐。
白森嗤笑一聲,才五十萬枚的下品靈石?他自己都有三十六枚上品靈石!一枚上品靈石,等量就是一萬枚的下品靈石。但是上品靈石非常少見,其實際的價值,更遠在下品靈石上。
當然,在他的印象中,靈石的觀念存在一定的偏差,所以導致他會產生這樣的想法。
徐集面肌一陣抽動,斥道:“五十萬還少嘍?”
“你以爲很多麼?”白森冷笑。一旁的鳳天南和直桓,都快被白森的話語給震暈過去。這麼多的靈石,還少麼?對於他們來講,他們都沒有用過靈石呢。
“你到底要多少!”嶽冷吼道。他的心,在滴血。五十萬枚,已經是在抽他的血了,再多的話,那更是再割他的肉。
“你認爲你兒子的命值多少?”白森反問道。
嶽冷惡狠狠地瞪了一眼白森,再度揮手,又是一百五十人扛着一百五十口的鐵皮箱子,從虛空總走了出來。如此算起來,就是總數兩百口的鐵皮箱子。
“這纔對嘛。”白森搓手刀削。一邊的鳳天南弱弱道,“這麼多,咱們能搬走麼?”
白森高深莫測的笑了笑,一隻手指搭在左臂,突然迸射出來一道白光。兩百口的箱子,被白光一照,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已經被他全部收入了手鐲中。出門帶着強大的空間法器,還是很便利的。
“那麼,你可以放了我兒子麼?”嶽冷道。
白森搖了搖頭,目光指向徐集道:“還有你的,鑑於你兒子沒有嶽途作用大,我只收你嶽大城主四分之一的贖金。”
四分之一,也是五十萬吶!
徐集憤憤不已,手臂一招。五十名的黑衣人,也從虛空走了出來。足足五十口的箱子被擺在白森的面前。檢查無誤後,白森理所當然的收了起來。
看來嶽冷一衆人森冷的目光,白森渾不在意,道:“你們退開百丈吧!若不然,我不能保證我還有我的人安全!”
說實話,嶽冷之所以出手這麼豪闊,也是存了這樣的心思。一旦自己兒子到手,立馬動手殺人。
外面看熱鬧的人,似乎感覺到了什麼,一個個再度退避百丈餘。但是血袍人和黑衣人,都看着他們的嶽大城主和徐副城主。沒有他們的命令,他們不可能主動退開。
這二百五十人,都有先天境的實力。這麼多人一起,困死一名命輪境的強者,問題不大。再加上,嶽冷徐集他們四位一起,鎖死白森他們,輕而易舉。
但是如果他們退開百丈,那麼他們對於命輪境高手的威脅,降低到了極點。
“不願意?”白森道。
嶽冷冷哼一聲,大臂一揮。一衆黑衣人血袍人,全都退避百丈外。
“還有你們四個!”白森有一指嶽冷他們。嶽冷儘管不情不願,但是自家兒子在他的手裡,容不得他有半點的疏忽。憤憤不已的和徐集,還有另外兩位,全都退避百丈。
白森一掃十分驚恐的嶽途和徐幼,道:“你們可以回家了。”
“可是!”嶽途想到自己吃的鉤心丹,他不敢走啊。徐幼卻不知道,慌不跌的,也不管嶽途,如蒙大赦般的朝着自己父親那邊跑去。
白森惡劣的瞪了一眼嶽途,嶽途心下一慌,猶猶豫豫的追了上去。他們堪堪跑至五十餘丈後,在他們身前虛空中,又是一陣盪漾,跳出數名的血袍人還有黑衣人。
架着他們各自的少主,以更快的速度,朝着嶽冷的方向退去。
也就在這個時候,白森他們周圍的虛空中,黑影道道,紅影翩翩,突然就多了百餘人。
大黑及大黃一前一後,護在一衆人的身邊。
看到這些人出來,白森捧着自己的肚子,肆無忌憚的大笑起來。他一笑,鳳天南及直桓他們也跟着笑了起來。周不離更是陰惻惻的笑道:“無知。”
他們這麼一笑,全場衆人,俱是不明所以。
虛空蕩漾,嶽冷和徐集及另外兩人又回到原地,齊聲問道:“你笑什麼!”
白森突然又不笑了,沉聲道:“笑你們愚蠢!”
“你!”嶽冷斥道,“你就不怕我殺了你們麼!”
“怕,爲什麼不怕?”白森冷笑道,“但是我一死,你們的好兒子身上的劇毒,就沒有解藥,他們自然也成爲陪葬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