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烈長老,看來這裡的波動驚動了幾位長老。也好,我們就去臨祥殿,看看幾位長老如何定判。”海光看視一眼遠處羣山,口中沉聲道。
他話語說完,也不等海鰲做出什麼反應,與另外兩名海族修士就此飄身而動,向着遠處飛遁而去了。似乎他根本不擔心海鰲會不去臨祥殿。
看着海光三人離去,海鰲這才揮手,將手中的石瓶收入到了懷中。
隨着石瓶不見,四周水霧與神魂氣息也立即消失不見了蹤跡。
“我們也去臨祥殿。這一次怕是會有麻煩,不過你二人放心,既然海某能夠帶你們來的這裡,就會盡力化解難事,就算不能讓道友成行,也會讓兩位安然出離海陵島。”
海鰲臉色變得陰沉,沒有遲疑開口道。話語聲中,一股堅毅之意閃現在他年前的面容之上。
秦鳳鳴與赤妖老祖對視一眼,二人目光之中均都有厲芒閃現。這一次來到黑湖海域,怕是不會一帆風順。
從海鰲與海光對話,更是可以判斷,黑湖海族內部也是掣肘極多。但到了這裡,秦鳳鳴便不會再做他想,不管前方有何疑難,也必須要闖一闖的。
臨祥殿,說是殿宇,實則是在一座山峰之中。
這裡是一處空曠的山洞,山洞明顯被人刻意修整過,高大寬廣的山洞石壁,被雕刻上了各種浪花與海中游獸,在一層熒光閃耀的水霧掩映之中,水浪逼真,遊獸活潑,將整個巨大洞府籠罩在了一種祥瑞之中。
始一進入這座山洞,秦鳳鳴便感覺到了一股渾身通透之感盈身,好像有種置身在了一片空曠蒼茫的海域之感。
“赤妖道友,沒想到道友竟到了我黑湖海域。”
就在秦鳳鳴與赤妖老祖兩人剛剛進入這座寬廣山洞,一聲冷冷的話語之聲突然在山洞之中響起了。
聲音明顯並不友好,充滿了恨然之意。
“赤妖?你是赤妖老祖!是你將明兒身上聖鱗拔除的?”緊隨那道聲音響起,先前與海光一起的一名老者猛然臉色一變,口中一聲厲喝響起在山洞之中。
“原來是洛辛道友,百多年不見,道友倒也清健。這位道友說的‘明兒’,可是名爲瀾明?赤某確實曾經懲戒過一位名爲瀾明的海修。那瀾明竟自持手段,脅迫數個三四流宗門,還劫掠了數名漂亮女修,真是惡行不小。沒有要他性命,也只是因爲海鰲道友正好路過,否則他豈有命在。”
赤妖老祖看視第一位說話之人,沒有絲毫異樣的開口道。話語說到一半,已經面對了那位與海光一起的老者。
他語氣出奇的平靜,好像在說一件非常簡單的事。
聽到赤妖老祖如此言說,秦鳳鳴才知曉赤妖與海鰲爭鬥是爲什麼,原來此中還有如此事存在。
“不管如何,你既然到了我族聖地,今日就休想活着出離這裡。”
那名老者滿面怒意,瞪視赤妖老祖,口中厲喝出聲道。
“赤某離不離得開,並不是你說了算。”赤妖老祖看向那名老者,神情沒有絲毫的畏懼,口中冷冷道。
“哼,你果真囂張,難怪膽敢來到我海族聖地。不對,你曾經與海鰲大肆爭鬥,且被海鰲擊傷差點隕落,現在怎麼可能與海鰲一同來到我聖地之中?”
老者冷哼,口中厲聲出口,然而說到一半,猛然想到了此事不妥。
不僅是老者想到了這一疑問,在場衆海族都想到了此事,故此紛紛看向了停身下來的海鰲。
“三位長老,這兩位是我邀請而來的,此中有一些隱秘,需要向洛衡長老面陳。”海鰲看視一眼山洞之中的三名端坐老者,躬身開口道。
此刻山洞之中除去海光三人,還有三名玄主頂峰修士端坐在三把高大珊瑚而成的椅榻之上。三人端坐,神情平靜,並沒有因爲知曉赤妖老祖到來有如何的心境震盪。
“海鰲,近數千年來,你已經引不下十人來到了我聖地,但沒有任何收穫。這一次你難道還想召集各位長老開啓禁地秘境不成?”
不等剛纔開口的洛辛開口,當中而坐的一位面容赤紅,頭髮披散,臉有數道紋路的中年突然開口道。
這位中年聲音中氣十足,聲音響徹,讓整座山洞頓時發出了一陣簌簌迴響。
不用問,秦鳳鳴也知曉此人正是那位先前傳音的烈長老。
秦鳳鳴目光鎖定烈姓修士,目光忽然一凝,目光之忽地有一縷異樣之色閃現。
“不錯,海某正是要再請各位長老出手。”海鰲沒有遲疑,立即開口道。他目光堅定,充滿了堅毅之意。
“海鰲,上一次開啓秘境,所需之物是由洛鄔一族拿出的。這一次不知是哪一族能夠拿出那些之物?哼,真不知又有哪一族願意拿出?想來海氏一族是不會再拿出的吧。”
烈姓中年目光冷冷,看向海鰲,口中陰冷的奚落道。
他此言說出,海光立即開口道:“烈長老所言不錯,我海氏一族是不可能再拿出了。前前後後我海氏一族拿出了五次所需之物。致使我海氏一族資源匱乏,族中後輩因爲沒有合適資源,已經遠遠落後其他諸族了。如果不是還有我等幾根老骨頭,我海氏一族早就被請出海族核心族羣之列了。”
聽到海光此言,秦鳳鳴猛然明白海鰲與海光同姓海姓,卻好像有仇一般。原來矛盾就是因爲海彝聖祖。
想來海鰲所屬是忠於海彝聖祖的,故此不遺餘力的秉承海彝聖祖命令行事。
而海光族羣則不願做看不到希望的事,爭執久了,自然會離心離德,兩方相互牴觸,互不對付。
黑湖海域族羣,想來應該不少,但能夠位列核心的族羣應該不多。這可能不只是看族中有多少名玄階化形妖修,可能還要看族中其他方面。
這種掣肘情形,其實不只海族,任何族羣,任何界面都會存在。
烈姓中年與海光話語說出,讓海鰲堅毅的表情也微有難色顯現。對方說的是實情,要想開啓秘境,需要的不只是衆人之力,還有大量各種資源。
“烈長老,這一次情形與以往不同,這位秦道友,乃是主動來到我海族的,並且他已經與老祖傳遞過信息了,故此無論如何,也必需要促成此事。還請三位長老傳遞信息,讓洛衡長老前來,與之相見,自然就明白因由了。”
海鰲臉色變化也只是瞬間,接着立即恢復,開口提及到了秦鳳鳴身上。
海鰲話語出口,在場衆人神情均都驟變,一時變得安靜下來。
“什麼?這不可能,老祖上一次甦醒是在萬年之前,後來一直沒有再甦醒,怎麼可能有人與之傳遞信息。哼,你以爲憑你一說,就能夠如願嗎?”
片刻後,海光一聲冷哼再次響起。
“哈哈哈……海道友現在說什麼,想來你們也是不信的。暫且不說海彝聖祖的事,秦某就先說說烈道友身上的痼疾如何?”
面對在場幾人不信神情,不等海鰲答言,秦鳳鳴一陣笑聲先自響起了。
秦鳳鳴話語說出,讓本來正凝神看向他的烈性中年目光忽地一變,臉上頓時現出了震驚之色。
可謂是語不驚人死不休,秦鳳鳴話語說出,實實在在擊中在了烈姓中年心頭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