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火宮!哈哈哈,原來是天火宮。很好!”
就在秦鳳鳴安撫一番丹霞宗衆人,身軀轉過,看視向站立遠處正在怒視自己的數十名修士時,秦鳳鳴突然心中一動,猛然發出了一陣歡笑之聲。
直到了此刻,他才完全明白髮生了何事。
天火宮,這一宗門之中有‘天火’兩字。如果是秦鳳鳴在其他所在聽到這兩字,他可能還不會多想什麼。但現在,秦鳳鳴已經完全可以確信,這一次丹霞宗遭此劫難,應該是與他有關。
準確的說,應該是與被他收起的幽雷天火有關。
不管如何,丹霞宗這一次肯定是替他受難的。僅憑這一點,秦鳳鳴對丹霞宗的好感就再次大增了。
“你們是天火宮之人,剛纔是誰出手擊傷的李正道友,擒下的其他丹霞宗聚合修士的?速速上前領罪,否則讓秦某出手,到時有何後果,可能是你等無法承受的。”
秦鳳鳴身軀一閃,重新回到了先前站立所在。
一去一回,猶如鬼魅,又似乎他並未曾離去,一直就站立在當場。
“你是何人?因何要插手我天火宮與丹霞宗之事?”面色陰沉,逼視秦鳳鳴,歐陽寧口中冷聲說道。
經過剛纔雙方一攻一退,歐陽寧心中已然警惕,心中將秦鳳鳴當成了大敵。
他雖然不能從秦鳳鳴身上感應到具體修爲境界,但歐陽寧確信,對方修爲應該不在自己之下。
但有一點他很是確信,就是對方並不是大乘之人。
“不知道友是從那一大陸而來?來我陽靖大陸又所爲何事?”身形一閃,水元基與許獷也到了天火宮修士一側,表情凝重看視秦鳳鳴,開口問道。
他此一動作,自然是看到了秦鳳鳴的不凡,要與歐陽寧聯手對敵了。
天火宮與赤霄宗,本就是聯盟關係。這已經在陽靖大陸之上存在了不知多少萬年。
無論是兩宗門是否有玄靈脩士存在,此種聯盟都沒有廢止過。
因爲陽靖大陸三分天下,另一方是魔門宗門,且勢力強大。他們只有聯合一起,才能整合雙方力量與之對抗。
當然,能夠讓兩大宗門結成聯盟,自然也是因爲陽靖大陸之上爲數不多可以相助修士突破玄靈之境的封印之地,都是被三大宗門掌控之過。
可以說只要是陽靖大陸修士進階玄階,都會受到三大宗門邀約。大多數會成爲宗門一員。
因爲修士知曉,有一個強大宗門作爲後盾,對任何人都是很重要的一件事。
就算三大宗門之中一段時間沒有玄階修士,憑藉宗門之中的底蘊與大量通神修士存在,也足可在一兩千年之內堆砌一名玄階修士出來。
雖然此種強行突破成功率不高,但爲了宗門,還是有不少修士願意一試。
現在天火宮明顯面對了一名實力強大外來修士,身爲聯盟宗門的赤霄宗二人自是不能袖手不理,故此直接站立到了天火宮一方。
就在秦鳳鳴飛身上前,與三位玄階修士面對之時,一句傳音也進入到了他耳中:“秦前輩,天火宮的玄階後期之人名爲天火老怪歐陽寧,另兩人是赤霄宗之人,玄靈頂峰的是水元基,初期之人名爲許獷。”
李正還是沒有聽從秦鳳鳴話語,沒有全力煉化丹藥,而是心思關注在這邊。
“原來你們三人是天火宮與赤霄宗之人,很好。秦某不是祁陽界域之人,此次只是路過祁陽界域,這一次秦某也不怪你等圍攻丹霞宗之事,只要你們交出足夠靈石寶物彌補丹霞宗這一次所受損失,秦某便放過你等。”
明白了面前三人具體,秦鳳鳴心中微是一動,口中隨之說道。
面對面前衆修士,哪怕是有上千之數,且其中不乏有通神、聚合存在,秦鳳鳴也不會畏懼分毫。
可是他想到丹霞宗今後還要在祁陽大陸存在。這就不得不讓他投鼠忌器了。
“你不是祁陽大陸之人?”
聽到秦鳳鳴如此直白言說出自己來歷,水元基三人均都表情一變。四周衆人也陡然響起了一陣驚呼之聲。
“哼,就算你是越界到來之人又怎樣,你滅殺了呂浩師弟,今日休想活着離開此地。”隨着歐陽寧一聲冷哼響起,只見數十道身影立即而動,頃刻便將四周圍困在了當中。
歐陽寧雖然對秦鳳鳴來歷大爲震驚,但心念急轉之下,還是立即發出了命令。
只要對方不是大乘存在,他便心中安定,他並非沒有滅殺過玄靈頂峰之人。而此刻他有數十名天火宮弟子在側,憑他之力,加上數十名修士組成的合擊法陣,他不信還不能將對方擒殺。
看着身周頃刻便被數十名修士圍困當中,秦鳳鳴表情平靜無波。
他看到了衆人手中握着的一面奇異法盤,也看到了衆人站立方位隱隱有法陣之意。但秦鳳鳴並未將衆人放在眼中。
如果是如此多玄靈之境修士手持法盤組成合擊法陣,秦鳳鳴定然心中會心生畏懼之意。就算都是玄靈初期修士,他也勢必不敢輕心。
但此刻面前這些修士,只是一些聚合、通神之境修士罷了。
秦鳳鳴站立不動,看着衆人晃動身形,各自站定方位。足足等了十數息之久,所有修士才停下了身形。
這些修士,其中有一部分是剛從山谷之中急速而回的。
等到所有修士都站定,秦鳳鳴這纔看視向一旁站立的水元基二人與其身後的上千修士,口中淡淡說道:“還有兩位道友與各位陽靖大陸修士,你們誰想滅殺秦某,請一塊上前。否則就請立即遠離此地,省的秦某一會兒出手誤傷了各位。”
他話語聲音不大,但在場遍及十數裡方圓之廣的衆修士耳中卻聽的清清楚楚,好像說話之人就在耳畔一般。
僅是這一極其細微的聲音傳遞之法,就已經讓在場所有修士都無不爲之一震。
玄靈頂峰的水元基,表情更是爲之一變,雙目之中陡然有了一縷不安之色顯現在了其眼底深處。
他雖然神魂境界沒有突破到大乘之境,可是他並非沒有感應到過大乘之境的法則意境。僅是從面前青年修士的聲音傳遞之中,他猛然感應到了一種猶如面對恐怖大乘法則意境之感。
當場上千之數的修士,除去水元基,衆人只是感覺對方這一聲音傳遞之法不凡,並未感覺到其他異樣。
然而面對如此展露出手段的一名越界域而來修士,大多數修士還是沒有遲疑,立即飛身而遁,向着遠處退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