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此一切的秦鳳鳴,傾耳細聽一下週遭,雖然神識無法極遠,但此起彼伏的靈器撞擊之音還是時有傳來。
稍一辨別方向,身形一晃,向着當初銀鞘蟲未能進入的另一處大殿激射而去。
既然此兩處禁制嚴密之處都有寶物存留,難保其他地方就不會存留。
但讓其大失所望的是,一連搜尋了三處方位,那三處大殿之外的禁制均已被破除,裡面更是空空如也,未曾留下絲毫有用之物。
看來,有好運氣的修士,並非只有他和方奇英二人。
稍一思慮,秦鳳鳴便不再停留,身形一轉,竟然向着來時所進入的那處洞道入口而去。
數裡之距,僅僅片刻功夫就就到了近前,停身站立,神識放出,仔細在周圍掃視一番,見卻是無其他修士在場,於是雙手連揮,登時,十數杆陣旗應手飛出,沒入方圓百丈之內,消失不見。
抖手之下,一陣盤出現在秦鳳鳴手中,手指在陣盤上輕輕一點,只見一聲輕微‘嗡鳴’之音響起,手中陣盤一陣閃爍,稍一端詳之後,翻手將其重新收起。
做好着一切的秦鳳鳴身形一轉,向着殿宇最遠端的一處所在激射而去。那處所在,就是此處最爲神秘之處,也是秦鳳鳴心中頗爲忌憚之處。
那就是,此時正自不斷噴涌着五彩雲霧的大殿所在
在路途之中,秦鳳鳴曾經遇到兩次爭鬥,各有兩名修士正自大打出手,對此,其未有任何興趣。未有絲毫停留的直掠而過。
距離那五彩雲霧噴涌之處距離越近,秦鳳鳴越感覺那股腥臭之氣越是難以壓制。同時,一股無形的威壓慢慢變得愈加明顯。
雖然其已然明瞭此地存在的緣由,對於什麼通靈至寶現世也不報任何奢望,但在其好奇心作祟之下,還是打算一睹此處因何會出現此五彩雲霧。、
數裡之距,在秦鳳鳴施展碧雲迷蹤身法之下,也僅是片刻功夫,但其來到一處佔地數十頃的廣場之時,面前卻早就有數人停留。
定睛看去。只見此地唯一一名成丹修士楚星河,正自先站立在一大殿門前。在哪大殿外圍,一層五彩斑斕的巨大罩壁閃爍不定,道道巨大的能量波動在罩壁之時遊走閃爍。巨大罩壁將大殿包裹的嚴嚴實實,絲毫縫隙也未留下。
在大殿上空,正有一兩三丈粗的五彩雲霧噴涌而出,一直衝向上方百丈之處的濃密五彩雲霧之中。
如此巨大異象,讓秦鳳鳴心中一陣震驚。此絕對非是人爲可以造就。
稍立片刻,秦鳳鳴低頭看向楚星河衆人。
只見在其身後一側,卻是巫山城主四人。南宇、周姓修士與蒼梧子和其兩名師弟卻是停留在另一側。在衆人之後,卻是一黃面虯容的大漢,非是旁人,正是那方奇英無疑。
此時,除去楚星河外,衆人均是盤膝而坐,手握靈石,正自極力恢復着自身法力。見南宇與周姓老者相距僅有三四丈之距,秦鳳鳴微愣之下,也自有些明瞭,看來此兩人,定然又自重新達成了什麼協議。
見到秦鳳鳴氣定神閒的自遠處慢慢走來,衆人僅是轉頭微一睜眼,便又自合上。
但僅僅如此一撇,秦鳳鳴還是從每人眼中看出了些許異樣。
打坐中的方奇英,眼中神色在看清來人之後,眼中卻是一暗,轉瞬又自回覆常態。但其蘊含的警惕神色,還是讓秦鳳鳴瞧在了眼中,心中不由一怔,難道這方奇英竟然發覺了什麼不成?
此一想法,也僅是一閃而過,雖然在方奇英面前展露過手段,但也僅是驅使過一件普通法寶而已,並未表現的過於張揚。在殿宇羣時,秦鳳鳴從未露過面,方奇英自是難以知曉其手段。
對於南宇等人,秦鳳鳴卻是直接將之忽略,雖然南宇所施展的秘術極爲驚人,但以秦鳳鳴手段,自是南宇還未施展之前,就已將其滅殺了。
唯獨讓其有些詫異的是,吳山城主卻是對其微笑着輕輕點了點頭。此種情形,卻是讓其大爲不解。
正自心中猜測之時,一直穩站殿前的楚星河卻是轉過身來,面帶一絲笑容的看向秦鳳鳴,呵呵一笑道:“魏小兄弟也到了此地,真是太好了,有小道友相幫,不管有何異物現世,都可將其捕獲。”
聽到此言,打坐中的南宇幾人卻是同時睜開了雙眼,心中不明楚星河因何會有此一說,面前此名年輕修士,也僅是築基初期修爲,雖然其有一件法寶,但也不應讓一名成丹修士如此表現。
原先他們如此多築基頂峰修士來此,也未見楚星河如此表情,如此說話。對此,衆人心中大是困惑,不由對秦鳳鳴大是關注起來。
見楚星河竟然說出此言,秦鳳鳴心中也是一怔,其此言,對秦鳳鳴卻是大爲不利,無異於將其推到了衆人面前。
“楚前輩過譽了,小子本領低微,能存活至今,也是與人無爭自保而已。但有什麼異寶,小子卻是不敢出手搶奪,來此只是開開眼界而已。”
秦鳳鳴說完,躬身一禮後,在衆人遠處,找了一處方位,盤膝打坐起來。
對於秦鳳鳴,楚星河心中一直存有極大疑問,當初進到此山洞之前,衆人均是數人一塊行動,相互照應,纔將攔截的衆殭屍滅殺。自己也是出手滅殺過數波殭屍攔截,才順利通過。
但只面前此魏姓小子,卻是與自己前後腳來到那入口處。自其表情,似乎也未曾有過艱苦搏鬥。
後來進入此山洞,其更是未隨衆修士爭搶向前,落入殭屍包圍,如此詭異之事,讓其心中一直難安。
如不是以其強大神識,早已反覆驗看過數次,此小子確實只有築基初期修爲,他都會以爲此人是一成丹老怪假扮的。
對於楚星河心中所想,秦鳳鳴也略微有些猜到,但其對於楚星河,並未有絲毫畏懼之心。自是也未將之放在心上。
此時唯一讓其心中忌憚的,就是遠處正自閉目打坐的方奇英一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