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無憂見秋魚提起了自己,面上並沒有什麼不悅的模樣,低沉道,“當日秋魚姑娘把那龍珠交到無憂手中後,無憂便以血激發出了龍珠裡的一些畫面,當時無憂並不明白那畫面所出現的的那些到底是什麼意思。”
“直到今日,無憂大概明白了玉蘭姑娘爲何要讓秋魚姑娘把那龍珠交於無憂的原因了,想必是玉蘭姑娘定是聽到了那龍王所說的話,知道龍珠要以無憂之血,才能夠開啓那龍珠之中所有的一切。”
在座的幾人聽了他所說的話,眸子裡不禁劃過一抹疑惑,出聲道,“這是爲何?國師,你只是一介凡人,你的血怎麼能夠開啓龍珠?”
坐在對面的玖月面色疑惑的問道,就算是要以血開啓龍珠,那麼也應該是龍太子的鮮血才行,而國師只是一介凡人,如果說要是國師的血都能夠開啓那龍珠,那麼這其中不是大有問題嗎?
坐在谷逸風身旁的蓮花君眸子裡劃過一抹精光,笑着道,“玖月姑娘,國師他可不是一般的人,要知道這人間和水族之間的關係可是很奇妙的,而國師就是這其中的擔當人,所以國師能夠開啓這龍珠是一點都不覺得奇怪。”
“要知道國師這一職可是要上通天下通地,就連水族也是和他們有關係的,所以說這國師一職可不是誰都能夠挑起大量來的,如果能夠德道修行,那麼是可以羽化成仙的。”
玖月看了眼蓮花君,在看了一眼柳無憂,緩緩說道,“是嗎?那蓮花君的意思就是說國師並不是一般的凡胎**?”
“嗯。”蓮花君低沉的應了一聲,點頭道,“不錯。”
隨即看了一眼對面坐着的柳無憂,笑着道,“國師如今算是已經德道了,相信過不了多久,就會大有可爲的。”
“蓮花君秒讚了,無憂只不過是一介凡人,可經不起這樣的誇獎。”柳無憂很是謙虛的說道。
“呵呵。”蓮花君笑了笑,知道他這是謙虛了,揮手道,“國師,你就不謙虛了,你經得起還是經不起這樣的誇獎,大家的心裡不是有數嗎?你這樣在謙虛下去,那可就不好了。”
柳無憂聽了蓮花君所說的這番話,淡淡的笑了笑,並未回話,坐在對面的玖月看了柳無憂一眼,隨即又看了一眼身旁坐着的秋魚,剛想要問什麼話,不想一陣黑影從她的面前飄過,緊接着坐在他身旁的秋魚便不見了。
這讓在座的幾人都沒有想到會發生這樣一幕的事情,谷逸風急忙飛身出去,緊接着蓮花君幾人也飛身跟了出去,一時之間,書房裡就只剩下了柴叔一人,柴叔見他們都出去了,也急忙跑了出去。
幾人出去後,見谷逸風已經把人給攔截在了後花園中,蓮花君見谷逸風把人已經給攔截住了,急忙和柳無憂以及君陌三人把白素包圍了起來。
谷逸風看了幾人一眼,低沉道,“抓住白姑娘,千萬不要讓她跑了。”
畢竟現在白素體內還有那股黑暗的力量在作對,要是他們不趕緊把這股力量給排除了,那麼後果想必一定是不能夠想象的。
此時被白素掐住脖子的秋魚顯然還不明白是怎麼回事,不禁出聲道,“白姐姐,你想要幹什麼。”
縱然她不知道現在是怎麼回事,但是也知道自己現在的情況很危險,可掐着秋魚的白素好似沒有聽到秋魚所說的話一樣,雙眸之中散發着一股黑暗之色,雙上就這麼死死的掐着秋魚,讓秋魚根本就發不出聲音。
谷逸風和蓮花君都知道是這股黑暗之色在控制着白素,如今的白素可以說是早已沒有了什麼理智,柳無憂和君陌也看出了這一點,但是縱然這股黑暗的力量在強大,如今的白素法力並不強大,所以幾人現在完全可以壓制住白素,就算白素現在想要從他們的手中逃出來,想必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玖月見白素那一副失去理智的模樣,知道事情嚴重,看了一眼蓮花君和谷逸風,隨即一個飛身朝白素襲擊而去,因爲她不想傷害白素,也不想傷害秋魚,可是如今白素早已喪失了理智,那麼自己一定要保證二人都不能夠受到傷害才行。
掐着秋魚的白素似乎是察覺到了危險,一個閃身躲過了玖月的攻擊,玖月沒想到白素現在的閃躲能力那麼的快,擡眼看了白素一眼,繼續朝她攻擊而去,抓着秋魚的白素並不沒有反擊,而是一味的閃躲着,谷逸風和柳無憂知道她這是因爲抓着人在身旁,所以並不方便反擊着,於是二人便分別超白素出手着,玖月見二人同時出手,眸子裡劃過一抹驚愕,急忙道。
“不要傷她。”
畢竟白素現在只是被那股黑暗的力量控制着,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麼,她剛纔之所以會先出手,就是爲了防止他們出手傷了白素,如今他們二人同時出手對付白素,那白素肯定會被他們傷着。
谷逸風和柳無憂何嘗不明白玖月的心裡,只不過他們並未解釋,倒是一旁防備着的君陌卻突然出聲替他們二人解釋着,“玖月姑娘,你請放心,心神君和國師都知道白姑娘現在是被那股黑暗之中的力量控制住,他們只不過是想要把她制服而已,並不是想要傷害白姑娘,所以你就放心好了。”
玖月看了君陌一眼,在看了一眼前方打鬥中的三人,心裡那顆懸着的心不禁放下來,白素或許是察覺到自己打不贏二人,眉毛一挑,一下子把秋魚推了出去,朝秋魚的背後打了一掌,只聽見“噗”的一聲,秋魚便口吐出來一口鮮血,玖月眸子裡劃過一抹驚愕,急忙跑上前把秋魚接住。
如今白素手上沒有了人質,所以谷逸風和柳無憂二人便沒有什麼顧及,出手更是快,不一會兒,白素便被二人給捉住了,只見谷逸風隨後一掌朝白素的後脖子拍了過去,緊接着白素便暈了過去。
隨後谷逸風便來到了玖月的身前,抓起來秋魚的手把脈着,扭頭看向了玖月,平靜道,“玖月姑娘,你放心吧,秋魚姑娘暫時沒有設麼大礙,休息一段時間就可以了。”
看的出來白素並沒有使出全力,不然秋魚這條小命想必是早就沒了,不想谷逸風話音剛落,一股巨大的黑色大風在四周旋轉了起來,谷逸風見事不對,急忙揮手朝那股黑風襲擊而去,卻不想被那股黑風給捲入了進去。
柳無憂眉宇間劃過一抹憂慮,急忙揮着手中的拂塵想要把這股黑色的大風拂去,卻不想這股黑色的大風並沒有散去的意思,一直在後花園之中旋轉着。
半刻鐘後,當谷逸風和柳無憂從那黑風中掙脫出來後,這才發現躺在地上的白素已經不見了,這讓二人瞬間察覺到了事情的不對,明白了那股黑風是朝白素而來的。
看來對方是已經知曉了什麼,所以纔會這麼急切的把白素帶回去,如今他們確定白素是被那人給控制了,看來他們的想辦法解除那股控制白素的黑暗力量才行。
而玖月也被那股黑色的大風颳得睜不開雙眼,待那股黑色的大風離去後,玖月這才睜開雙眸,見地上躺着的白素已經不見了,出問了一句,“白素呢?”
難道剛纔那股黑色的大風是衝着白素來的?這樣的一個猜想頓時在玖月的腦海裡浮現了出來。
谷逸風和柳無憂同時看向了玖月,知道她想必已經猜出了什麼,淡然道,“白姑娘已經被那股黑風給帶走了。”
他們都沒有想到那股黑色的大風是衝着白素來的,不然他們也不可能會放着白姑娘不管,如今看來他們確實是中了對方的道了。
玖月面色一白,顯然沒有想到自己的猜測居然是真的,眸子裡劃過一抹慌張之色,真的道,“那現在我們應該怎麼辦?”
“現在我們還是好好的把秋魚姑娘送回房間安置好吧,至於其它的事情,過後在議論吧。”谷逸風面帶平靜的說道,畢竟現在秋魚還有傷在身,如果要是就這麼在這裡商量着,那麼一定會對秋魚的身子不好。
玖月看了一眼懷中的秋魚,見秋魚面色蒼白着,實在是不宜在這裡多呆,急忙點頭道,“好,那我現在就趕緊扶秋魚回房休息。”
柳無憂看向了走廊那邊的柴叔,緩緩上前道,“柴師爺,麻煩你現在帶玖月姑娘去一下客房。”
正站在走廊裡的柴叔聽到柳無憂的說話聲,回過神來,點頭道,“好。”
緊接着柴叔便和玖月一起扶着秋魚朝走廊的另一端走了去,待玖月和秋魚離開後,谷逸風和柳無憂以及蓮花君四人來到了書房,幾人剛坐下,君陌便開口說了一句。
“剛纔那股黑色的大風之中似乎帶着一股溼溼的海風味,而且空氣中還帶着一股鹹鹹的味道,好似奇怪。”
坐在一旁的蓮花君聽他這麼一說,眸子裡劃過一抹疑惑,出聲道,“難道這一切都是龍宮之中的那位所做的?”
谷逸風聽了蓮花君所說的這番話,不禁挑了挑眉,沉聲道,“想必除了他,應該不會有其他人了,沒想到他現在已經走入了黑暗的,之前本神君還在想那心魔的力量爲什麼會在逐漸的加強,如今看來這一切都不是意外,而是有人故意爲之。”
“嗯。”柳無憂低沉的應了,沉聲道,“之前無憂曾在那龍珠裡看到了一些事情的真相,如今那顆龍珠還在無憂的手中,你們不是想知道那龍珠之中到底隱藏了什麼事情嗎?”
“接下來,無憂將會用自己的血再一次開啓那龍珠之中的畫面,想必你們看了過後,應該就會明白了。”
話音剛落,柳無憂便從袖口中拿出了那顆龍珠,咬破了自己的十指讓指尖的那一滴血滴在了龍珠上,只見那顆龍珠被滴上血後,不停的發光發熱着,緊接着那龍珠便折射出一副畫面出現在了半空之中,谷逸風和蓮花君以及君陌同時看向了那半空中的畫面。
或許着龍珠精光一次開啓,所以這一次那畫面出現的不像之前那麼的長,但谷逸風和蓮花君幾人也算是明白了,沉思道,“看來這一切都是暗者龍王在操控了。”
坐在旁的蓮花君拿起了桌上的茶喝了一口,皺眉道,“想不到這暗者龍王早已在百年前就已經對龍王的位置已經有了企圖,心神君,你說我們心中該怎麼辦呢?”
谷逸風看了蓮花君一眼,眸子裡劃過一抹深思之色,緩緩說道,“既然我們現在已經確定了這些事情是暗者龍王所做的,那麼想必暗者龍王也已經察覺到了我們知曉了某些事情,不然今日的那股大風也不會突然出現了。”
“所以我們現在應該的小心才行,就算我們不去找那暗者龍王,想必那暗者龍王也會自動的早上門來的,畢竟我們手中可是有那顆龍珠的,只是讓本神君沒有想到的是那暗者龍王居然沒有對那明者龍王下殺手,從這點倒是可以看出這暗者龍王的良知並沒有泯滅,不然這暗者龍王也不可能會控制住白素,想要通過白素從秋魚的手中把龍珠給拿回去了。”
“嗯,心神君說的倒是很有一番道理。”蓮花君一臉贊成的說道,“只是這暗者龍王既然沒有殺明者龍王,而只是讓那明者龍王陷入沉睡之中,你們說這會不會是那暗者龍王的另外一場陰謀?”
畢竟這暗者龍王心狠手辣,想必心腸應該是不會那麼好的。
谷逸風看了蓮花君一眼,拿起了桌上的茶喝了一口,淡然道,“蓮花君你想的恐怕有些多了,在怎麼這暗者龍王和明者龍王也是親兄弟,血脈相連,這暗者龍王既然沒有殺明者龍王,而只是讓他陷入沉睡之中,那麼只能說明他是故意這麼做,並不想要龍王的性命,所以你剛纔所說的那些猜想完全不會成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