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名蝦兵被嚇得渾身不停的顫抖,腦袋都快低垂在了地上,結巴道,“回龍王,小的們知錯了,可是太子殿下如今在水牢裡病的很嚴重,小的們也是沒有辦法,還請龍王贖罪。”
“什麼?”龍騰挑挑眉,扭頭看向了地上的那兩名蝦兵,出聲道,“你們說太子殿下在水牢裡生病了?”
“是的,龍王陛下。”那兩名跪在地上的蝦兵恭敬的說道。
“既然太子殿下生病了,那你們二人還站在這裡幹什麼?還不趕緊去給本王把太子殿下放出來。”龍騰幾乎怒吼的說道。
“是···,是,龍王陛下。”那兩名跪在地上的蝦兵急忙回道,然後便急忙從地上站了起來,轉身走了出去。
不一會兒,那兩名蝦兵便來到了水牢,龜丞相一看到他們二人回來後,急忙道,“快,太子殿下現在又陷入了昏迷中,你們趕緊把殿下帶出去醫治。”
“是,龜丞相。”那兩名蝦兵嚴肅的回道,然後便急忙打開了水牢的大門,把龍琪從水牢裡扶了出來。
待那兩名蝦兵把龜丞相扶着出去後,龜丞相那顆懸着的心不禁放了下來,同時也在心中默默的祈禱太子這次能夠平平安安。
另一邊,龍琪被那兩名蝦兵扶着回到了寢宮後,便急忙請來一位醫者爲他診治,可是這次爲龍琪診治的人並不是海寧,而是一位從未出現在龍宮之中的一位白髮老者,大家都很狐疑,爲什替太子殿下診治的人不是海神醫,而是請來了一位素不相識之人來替太子殿下診治。
正在大夥都很狐疑的時候,那名爲太子殿下診治的老者放下了龍琪的手,緩緩的從牀邊站了起來,扭頭看向了一旁坐着的龍騰,行了一個禮數,恭敬道。
“回稟龍王,太子殿下這是因爲背後的傷口感染所以纔會陷入昏迷之中,待老夫爲太子殿下開幾副藥服用後,颳去背後的那些腐肉,想必應該就不會有什麼事了。”
“嗯。”龍騰低沉的硬朗一聲,看了一眼那躺在牀上的龍琪,皺眉道,“那你就趕緊給太子開藥吧。”
“是,龍王。”那位老者嚴肅的回着,然後便站在一旁拿出紙筆替龍琪開着藥方,不一會兒那名老者便把那藥方交給了一旁的婢女,隨即看向龍騰,繼而出聲道。
“龍王,老夫現在要爲太子殿下颳去身後的腐肉,龍王若是····。”
後面的話不待那名老者說完,便被龍騰迅速的出聲打斷了,“你儘管做你的事,本王就在這裡看着。”
“是,龍王。”那名老者認真的回道,然後便拿出醫用箱裡的小刀,和一顆丹藥,緩緩的朝龍琪走了過去,緊接着那名老者便把手中的那顆丹藥讓婢女爲龍琪服下,隨後拿起了一旁婢女手中的一塊白色的紗布讓龍琪咬着,朝其中一名侍女吩咐道。
“你們趕緊把太子背後的衣衫給解開吧。”
站在一旁的那兩名婢女點了點頭,然後便走到了龍琪的身旁,爲他解開身上的衣衫,不想那背後的腐肉早已粘在那白色的衣衫上,脫到最後的時候,竟然散發出一股腐肉的爛臭味,就連坐在石桌那邊的龍騰也聞到了那股腐肉的爛肉味。
那名老者見婢女已經把龍琪身上的衣衫褪去後,這才揮退了那兩名婢女,隨後坐在了龍琪的牀邊,拿起了刀和藥酒,在龍琪的背後不停的颳着,原本陷入昏迷中的龍琪被這刺痛給激醒了。
當他睜開雙眸見自己躺在牀上後,卻又被身後的那陣刺痛給弄的大汗淋漓着,正在他身後爲他颳着後背的老者見他被這刺痛激醒後,緩緩開口道。
“太子殿下,你先忍耐一下,老夫正在爲你颳去那身後的腐肉,一會兒就沒事了。”
“嗯。”龍琪低沉的應了一聲,緊接着便被背後那一陣的刺痛又弄暈了過去,正爲他颳着那後背腐肉的老者見他又暈了過去,手上的動作不禁加快了幾分。
一個時辰後,那名老者才收起了手中的刀,接過了一旁婢女遞過來的毛巾擦拭了一下額頭的汗珠,隨後便從牀邊站了起來,朝龍騰走了去。
守候在龍琪身旁的兩名婢女見那名老者離開後,便急忙上前爲龍琪清理着身子。
龍騰見那名老者走了過來,不急不慢的放下了手中的茶,緩緩開口道,“怎麼樣了?太子現在應該沒有什麼事了吧?”
那名老者看了龍騰一眼,隨即垂頭道,“回稟龍王,太子殿下背後的腐肉已被老夫颳去了,只要按時敷藥吃藥,就會沒事了。”
龍騰聽他這麼一說,那顆擔憂的心這才放心下來,低沉道,“行了,這裡沒你什麼事了,你先下去吧。”
“是,龍王。”那名老者淡然的回道,然後便拿起了桌上的醫用箱轉身走出了龍琪的寢宮。
那名老者離開後,龍騰便看向了寢宮裡的婢女,嚴肅道,“你們幾人在此好好的服侍太子,要是太子有什麼問題,本王就殺了你們。”
“是,龍王陛下。”守候在寢宮的那幾名婢女急忙垂頭回道,渾身不停的顫抖着,他們知道龍王一直就心疼太子殿下,之前龍王雖然廢過太子殿下,但是最後還是又恢復了太子殿下的太子之位,如今太子殿下身體微恙,他們若是不好好的照顧太子殿下,想必龍王陛下是不會放過他們的,所以他們早已在心裡時刻的記着,要照顧好太子殿下。
龍騰聽了那幾名婢女的回答,眸子裡劃過一抹滿意之色,隨後放下了手中的茶,從石凳上站了起來,大步的走了出去。
“恭送龍王。”守候在寢宮裡的幾名婢女急忙說道。
龍琪醒來後,已經是第二天的辰時了,當時,一名婢女正在爲他擦拭着身子,不想他會突然的醒過來,那名婢女急忙從牀邊站了起來,一臉恭敬着。
“太子殿下,你醒了。”
龍琪伸手揉了揉頭,腦海裡突然想到昨日的事情,扭頭看向了一旁的那名婢女,出聲道,“現在是什麼時候了。”
“回太子殿下,現在已經是辰時時分了。”那名婢女出聲說道。
龍琪皺了皺眉,想要轉身起來,卻不想自己這一動,疼的直抽氣,一旁站着的婢女見他要起身,急忙上前扶着他,關心道,“太子殿下,你背後還有傷,還是好好的躺着休息吧。”
龍琪聽那名婢女這麼一說,這纔想起昨日似乎有人在自己背後不停的割着自己的肉,看來自己昨日並不是做夢,而是真的有人在自己背後割自己的肉。
那名婢女見龍琪陷入了沉思,不禁出聲道,“太子殿下,你沒事吧?”
龍琪回過神來,擡頭看向了那名扶着自己的婢女,皺眉道,“本太子無事,你現在趕緊去給本太子把龜丞相找來。”
那名婢女臉上劃過一抹爲難之色,繼而出聲道,“太子殿下,這·····。”
龍琪見那名婢女一臉爲難的模樣,厲聲道,“怎麼?難道你沒聽清楚本太子所說的話?”
“不是的,太子殿下。”那名婢女急忙跪在了地上,一臉難爲情道,“太子殿下,昨日龍王只是放太子殿下你一人出來,並未把龜丞相從水牢裡放出來,所以奴婢····。”
後面的話那名婢女雖然沒有說出來,但是龍琪也明白了她話裡的意思,皺眉道,“你說昨日父王只是讓人把本太子一人放了出來,並未把龜丞相放出來?”
“是的,太子殿下。”那名婢女垂頭回道,畢竟太子殿下可是龍王的心頭肉,而那龜丞相只是一個下人而已,沒有被龍王放出來那也是非常的正常。
龍琪很是氣憤,渾身散發着冰冷的寒意,冷聲道,“你現在趕緊去把龍王請來,就說本太子求見。”
“是,太子殿下。”那名婢女恭敬的回道,然後便要轉身朝外走了出去,卻不想這時候龍騰的聲音卻出現在了太子殿下的寢宮中。
“琪兒,你這麼着急見本王有什麼事嗎?”寢宮門外,龍騰不急不慢的走了進來,守候在寢宮內的婢女見來人是龍騰,急忙行禮道。
“奴婢參見龍王陛下。”
龍騰看了一眼那幾名朝自己行禮的婢女,揮手道,“起來吧。”
緊接着龍騰便朝龍琪的方向走了過去,關心道,“琪兒,你現在可感覺好些了?”
龍琪看了一眼龍騰,嚴肅道,“回父王,孩兒感覺好多了。”
“嗯,好多了那就好,既然你沒什麼大事,那麼本王也就放心了。”龍騰一臉笑意的說道,好似一點都不記得之前那些不愉快的事情一樣。
龍琪見他一副無事的模樣,眸子裡劃過一抹複雜之色,沉聲道,“父王,孩兒聽說你這次只把孩兒一人從水牢裡放了出來,不知父王能否也把龜丞相放出來?畢竟那水牢裡全是污濁之水,龜丞相身上而且也受了傷,要是長期呆在那裡,恐怕會對龜丞相的身子很不好。”
龍騰聽他這麼一說,那臉上的笑意頓時垮了下來,厲聲道,“怎麼?你這一出來難道就想要惹本王生氣?”
“不是的,父王,只是那龜丞相從小對孩兒照顧有加,孩兒不願意做一個忘恩負義之人,還望父王能夠答應孩兒放龜丞相一馬。”龍琪急忙辯解着,他知道這一次都是因爲自己所以纔會讓龜丞相一同陪自己遇難,如果自己要是聽從父王的,想必也就不會連累龜丞相了。
龍琪這一番說辭讓龍騰那陰鷙的臉色緩和了幾分,沉聲道,“你放心,本王不會讓你背上一個忘恩負義之名,這一次本王就答應你,暫且放過他一馬,要是再有下一次,本王絕對會扒了他的龜殼。”
龍騰的這番話看似是在責怪龜丞相,實則是在警告龍琪,讓他不要在做那些連累他人的事情,否則那就不要怪他心狠手辣了,他的這番話龍琪何嘗會不明白,知道龜丞相每次被責罰都是因爲自己的原因,說起來,自己做事確實是太過於衝動,纔會讓龜丞相每次都深陷危竟之中,如果再有下一次,他一定不會再把龜丞相捲入這種危竟之中。
“父王請放心,孩兒一定會管好龜丞相,絕對不會在犯錯了。”龍琪面色認真的說道。
龍騰滿意了點了點頭,沙啞道,“既然如此,那麼本王暫且就在相信你一次。”
說完,龍騰便朝外喚道,“來人。”
這時一名蝦兵從門外走了進來,單膝跪地道,“小的參見龍王,參見太子呢殿下。”
龍騰看了一眼那跪在地上的蝦兵,出聲道,“你現在趕緊去水牢,讓他們把龜丞相給放出來吧。”
那名跪在地上的蝦兵擡頭看咯一眼龍騰,隨即恭敬道,“是,龍王。”
緊接着那名蝦兵便從地上站了起來,轉身朝外走了出去,待那名蝦兵離開後,龍騰這才扭頭看向了牀上的龍琪,出聲道,“好了,本王現在已經讓人把龜丞相給放出來了,你就安心的在寢宮養傷吧,其它的事情就暫且交給那些婢女去做吧。”
“是,父王,孩兒一定會安心養好身上的傷,一定不會辜負父王的好意”龍琪恭敬的回道,心裡不禁鬆了一口氣,他剛纔還真擔心父王不會答應自己的要求,如今他總算是可以放下醒來了。
龍騰聽他這麼一說,眸子裡劃過一抹溫和的笑意,笑着道,“行了,你就不要再說那些好聽的話了,本王現在要回宮看你母后了,等你傷好後,你也去看看你母后吧,說起來,你也有些時間沒去看你母后了,想必你母后應該想你也想的很緊。”
“是,父王,等孩兒傷好後,一定會去看母后的。”龍琪皺眉的說道,說起來他最近這段時間忙,似乎根本就沒有多少時間去看母后,如今聽父王這麼一提起,心中甚是有些想念母后,也不知道母后現在的身子可好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