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菁轉了轉眼珠,上前拉着她的手說道,“秋魚妹妹,胥夫人身子現在如何了?花菁可是很擔心呢。”
“勞煩花姑娘你擔憂了,我家夫人的身子一切安好。”秋魚客氣道。
她暗知這花菁不是真的擔心夫人的身子,而是來鰱居打探小姐的消息,如今她既然把太子也搭了進來,想必是有備而來,那她也只好見招拆招了。
“既然胥夫人身子一切安好,那花菁就放心了。”花菁眼帶笑意的說道,隨後扭頭看向了身後的龍琪,笑着道。
“太子殿下,玖月妹妹今天既然有事出去了,那我們不如進去看看胥夫人吧。”
“嗯。”龍琪面無表情的應了一聲,不等秋魚拒絕的話開口,便大步的走了進去。
秋魚知道現在想要阻止已經晚了,只好低頭沉默的跟在他們的身後,花菁扭頭撇了她一眼,目光之中帶着一抹笑意,暗道,“想和我鬥,你還嫩了點。”
不一會兒,一行人來到了老夫人的寢宮門口,秋魚上前替他們打開了寢宮的門,“嘎吱”一聲,門開了。
此時,胥夫人正坐在椅子上手裡端着一碗藥,聽到門開的聲音,胥夫人便把目光移到了門口,見來人是太子時,胥夫人的眼中帶着一抹淡淡的笑意。
可當她把目光移到太子身旁的花菁身上時,眼神之中的那抹笑意瞬間消失了,面色一僵,起身慢步的走到太子身前行禮道。
“胥華參見太子殿下。”
龍琪連忙參扶着她,面色驚慌道,“岳母,你請起,自家人不用那麼多禮。”
“對呀,胥夫人,既然太子都說了都是自家人,你就不用行那麼大的禮了,況且如今你的身子還不是很好,可別因爲這些禮數而傷了身子。”花菁一臉關心的說道。
實則心裡卻嫉妒的不行,這老賤人不就是仗着自己的女兒勾引了太子纔會如此囂張的嗎,她不會讓他們這麼如意的。
胥夫人明白她所說的意思,扭頭看了她一眼,冷冷道,“花姑娘,如今月兒和太子殿下還沒成婚,我們自然就談不上是一家人,就算月兒和太子殿下成了婚,成爲了一家人,但這禮數仍舊不會廢,而且老身這身子骨就算在差,行個禮數還不至於會要了我的命。”
“呵呵。”花菁乾笑了兩聲,面色僵硬道,“胥老夫人,瞧你這話說的就有些傷人心了,太子殿下這不是擔心你的身子所以纔會廢除這些禮數的嘛。”
花菁這話擺明了就是說她不識太子的心意,讓太子難堪,站在一旁的秋魚見她如此針對自家夫人,上前插嘴道。
“花姑娘,我家夫人可沒有你所說的那個意思,希望花姑娘別意會錯了。”
“是嗎?”花菁假裝不信道,“既然秋魚妹妹說我意會錯了,那就當我意會錯了吧。”
秋魚面色有幾分氣憤,她知道花菁是故意這麼說的,目的就是想要讓太子在心裡對他們產生隔閡,這花菁實在是太壞了,難怪夫人都不喜歡她。
胥華把目光移到了龍琪的身上,冷聲問道,“太子殿下今日來鰱居有什麼事嗎?”
龍琪愣了一下,顯然沒想到一項溫和的胥夫人會以這麼冰冷的口氣對他,隨後一想到莘蘚芝被盜,胥夫人這麼對他也合情合理,言語淡然道。
“倒也沒什麼事,只是突然想起有好幾日沒來看胥夫人和玖月姑娘了,所以今日唐突的前來探望,希望胥夫人別把這事放在心上。”
胥夫人笑了笑,客氣道,“太子殿下有心了,這只不過是一件小事而已,不足以掛在心上,如今太子殿下既然已經探望過了,那就還請回吧,龍宮如今事物繁多,太子殿下可別因爲我們母女倆而耽誤了大事。”
龍琪沒想到胥夫人會這麼快的催促他離開,面色上有幾分尷尬了,站在一旁的花菁見這老不死的這麼不給太子面子,笑着上前道。
“胥夫人,我知道你肯定是因爲莘蘚芝被盜之事所以埋怨太子殿下,可這畢竟不是太子殿下的錯,如今太子殿下已經在盡力去尋找莘蘚芝的下落了,胥夫人你就別怪太子殿下可。”
“什麼?”胥華驚愕道,“你說莘蘚芝被盜了?”
花菁被她這驚愕的聲音弄的一愣,然後不確定的點了點頭道,“胥夫人難道你不知道莘蘚芝被盜之事嗎?”
說道最後,花菁的聲音越發的小聲了,好似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一樣,可心裡卻樂開了花,她沒想到那個小賤人居然對她娘隱瞞着這事,如今恰好被她捅破了這事,可真是大快人心,她這趟來也算是有點收穫,至少可以讓這賤人的娘病情加重。
一旁站着的秋魚知道這件事遲早都會被夫人知道,只是沒想到這麼快,她狠狠的瞪了一眼花菁,安慰着胥華道。
“夫人,你別擔心,莘蘚芝會找回來的。”
胥華擡頭看向了一旁的秋魚,嚴肅道,“莘蘚芝被盜之事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秋魚不敢迎示着她的目光,慌張的跪在了她的腳邊,顫抖的說道,“夫人這件事不是秋魚不告訴你,而是怕你知道後會加重病情,所以小姐纔會找我商量,暫且不讓夫人你知道這件事,等莘蘚芝找回來後在告訴夫人你。”
胥華嘆息一聲,疲憊道,“你起來吧,我不怪你。”
“謝謝夫人。”秋魚站起來道,擦了擦臉頰兩邊的淚水。
矗立在一旁的龍琪聽着秋魚和胥華的對話也算是知道了整件事來龍去脈,龍琪狠狠地瞪了花菁一眼,那冰冷的眸子好似要吃了她一樣。
花菁被他那冰冷的眸子看的後背一陣的發冷,面上卻還表現出我一副很無辜的模樣,。
胥華把目光移到了他們二人的身上,面色蒼白道,“太子殿下,花姑娘,胥華突然有些累了,就先休息了,你們請自便。”
說完,她便轉身讓秋魚扶着她走到了牀塌前躺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