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聽了無憂這話面色一白,自然不敢一個人回去,要是他真的丟着少爺不管,說不定大人一定會扒了他的皮,因此他非但沒有帶人離開,反而還堅決道。
“不行,你今日必須的放了我家公子。”
往後退卻的於子墨見這管事如此的不知好歹,搖了搖頭,給邊上的程書使了一個眼色。
程書瞬間就明白了他的意思,連忙走到哪管事的身旁勸慰道,“管家,對方武藝高強,我看你還是趕緊帶着人回去吧,別在這裡僵持着了,不然只會是我們吃虧的,而且這位公子也說了,明日會親自帶着方大少爺一起去府上,想必他們也不會對方大少爺怎麼樣,你就回去如實的給方大人稟報,想必方大人會理解你的苦衷。”
管事瞥了程書一眼,諷刺的說道,“程書,感情這不是你家少爺出事,你當然說的如此輕鬆了,我告訴你,今日我家少爺沒出什麼事大家都還好說話,要是出了事,你們於家就等着給我家少爺陪葬吧。”
管事說話的聲音不大不小,恰巧能讓在場的人都聽的特別的清楚,而他的話之中摻雜着對於子墨諸多的不滿和埋怨。
程書被他諷刺的面色一青一紅的,都不知道該說什麼話來救場了,目光看向了身後的於子墨,見自家少爺示意他回去,程書這才紅着一張臉,轉身走了過去。
緊接着於子墨收起了手中的扇子,看着前方的管事,一臉嚴肅的說道,“管家,我知道你不喜我和你家少爺走的近,但你家少爺在府中就曾說過,他要是出了什麼事都與我於子墨無關,而且出於好心,我於子墨也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醒你家少爺要小心對方,是你家少爺自己不領我於子墨的情,這能怪我嗎?”
“好心?於子墨,你就別在哪裡裝好人了,今日我家少爺本來在家養傷養的好好的,要不是你的出現,我家少爺現在會落入對方的手裡嗎?現在你卻把這所有的責任都推卸到我家少爺的頭上,你這也叫好心?”管家氣沖沖的說道,平日了這於子墨打着他家少爺的旗號在外面耀武揚威就算了,如今讓他家少爺落入落入對方的手中,還想全身而退,那有那麼簡單。
無憂幾人就這麼靜靜的看着他們狗咬狗,也不說話,而被無憂點了**道的方良使勁的轉着眼睛珠,那雙漆黑的雙眸之中充滿了焦急,心裡特別的後悔。
早知道他就應該聽管事的吩咐好好的在家裡養傷,那裡還會落得現在這個地步,不過這於子墨還真是會推卸責任,居然敢算計他,哼哼,等這事過後,他一定要讓着於子墨好看。
爭吵了半天,這於子墨當着衆人的面相當於和這管事撕破了臉皮,不過他卻不怕,畢竟這方良如今都落入了他人的手中,還不知道對方會不會放他一條生路呢,就算對方放了這方良。
他也不怕,他爹可是這鎮上的富豪,這方良就算想要爲難他,他那個官爹也會掂量掂量一下。
“程書,我們走。”於子墨很不高興的說道,既然大家都撕破了臉皮,那麼他也就沒有必要再裝下去。
“是··是,少爺。”程書顫抖的回道,知道自家少爺這次是真的打算不和這方良結交了。
站在前方的管事見於子墨帶着人離開了,氣的跺了跺腳,他就知道關鍵時刻這於子墨是靠不住,可偏偏他家少爺就是豬油蒙了心,就是相信這於子墨的話,如今當着家少爺的面,和這於子墨撕破臉皮也好,至少讓他家少爺知道這於子墨是什麼樣的一個人,也算是給他家少爺長長心。
於子墨的離開帶走了部分的家丁,而包圍着玖月們的家丁就顯得有些稀少了,看着那是五六個家丁,管家眼裡閃過一抹複雜之色,突然跪在了地上,雙手合併道。
“這位公子,小的求你了,你就放了我家少爺吧,小的會感激你的大恩大德的,而且這件事也不止是我家少爺一個人的過錯,你就大人有大量,放過我家少爺吧,小的··小的回去一定會讓我家老爺嚴加管教的。”
說道最後,管事都快哭了,可無憂並沒有因爲他的求饒就放了方良,而是從腰間拿出了一塊腰牌丟給了他,言語冷清到。
“你不必求了,人我不會放,你再求也無用,一會兒你就拿着這塊腰牌回去給你家老爺,你家老爺看了過後,自然不會爲難你。”
管事看了一眼地上的那塊腰牌,伸手撿了起來,當他看到上面刻着大大的“國師”二字,嚇的手都抖了兩下,差點把那塊腰牌抖落在了地上。
然後緊緊的握着那塊腰牌,擡眼看了看無憂,額頭冒着陣陣的冷汗,渾身顫抖的站了起來,朝那幾個家丁揮手道。
“走,回府。”
圍着玖月幾人的家丁互相看了對方一眼,隨後放下了手中的箭,跟着他一起離開。
被點**的方良就只能這麼眼睜睜的看着他們離開,雙眸裡冒着怒火,心裡氣的不得了。
這時,谷逸風見那管事帶着人離開後,大步的轉身往門口走了進去,只見院裡那好好的木房此時已經被火燒得差不多了,木房的四周還冒着白色的濃煙。
一旁的玖月見他朝門口走了去,也跟了上去,見他就那麼傻傻的看着那被燒燬的房屋時,玖月心裡不禁升起了一抹愧疚,輕聲安慰道。
“逸風,現在天色已經晚了,我們不如去驛站休息一晚,明日再好好的找幾個人來幫忙,把木房從新整頓過,你覺得怎麼樣?”
谷逸風扭頭看了她一眼,嘆息了一聲,點頭道,“也只有這樣了。”
另一邊,管事拿着腰牌帶着人回到了府裡,仔細的把今日所發生的事都告訴的方誌傑,同時把手中的那塊腰牌遞到了方誌傑的面前。
坐在上方的方誌傑一看到管事手中的腰牌,頓時站了起來,拿起了管事手中的那塊腰牌翻看着,額頭冒着陣陣的冷汗面色蒼白道。
“你說那人明日會帶着良兒上府來?”
“是的,大人。”管事佝僂着身軀,顫抖的回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