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瀟雖然對這顆石頭的來歷和作用很是好奇,可現在並不是他好奇的時候,眼前還有一大幫人跟着自己一同去天魂大陸的極南端,要是讓那個花玲兒那個瘋丫頭追上來,那就麻煩了。
對於此時的花玲兒,凌瀟始終覺得有些古怪,可又說不出古怪在哪兒。
“罷了,管她呢,我只管走自己的路便是了,這丫頭要是再敢來糾纏,就送她去見她老孃。”
凌瀟又不是沒做過辣手摧花的事情,只要是敵人,哪怕是再漂亮的姑娘,凌瀟依然能下得了手。
在慶祝過劫後餘生之後,凌瀟一行人繼續往南前行,而花玲兒則帶着手下那批白花城女戰士回到了白花城。
花玲兒相信,只要那傢伙沒死,自己遲早會再次碰上他,然後,由自己親手將他解決掉。
被天劫狂雷砸爛之後,天劫谷變成了一片滿是粉塵的廢墟,天劫狂雷經過前面一段時間的狂轟濫炸之後,好像就此消失得無影無蹤,讓這片廢墟顯得靜悄悄的。
呼,隨着一條龍影從粉塵之中沖天而出,四周的粉塵被揚起,如同颳起了大霧一般。
“孃的,這該死的人類小子,竟然搶走了雷霆神珠,那可是我們雷電龍族的修煉至寶啊。”雷電龍雷百萬發出一聲聲怒吼,再次激起粉塵無數,直接被它自己給吸進了嘴中。
“咳咳……啊呸。”雷百萬人性化的吐了吐口水,將那些粉塵全都呸了出來。
“闖大禍了,要是被族長知道,還不被他剝皮抽筋了,現在不能回家了,只能先去找那小子,那雷霆神珠給搶回來……”雷百萬化成了人身,變成了一個滿臉傻愣之氣的青年,左看看,右看看,開始爲難了。
向南還是向北,這是個難題啊。
雷百萬並不知道凌瀟到底是想從南到北還是從北到南,所以他無法確定凌瀟到底往哪個方向去了。
“先去北邊的白花城看看,或許能打探到什麼消息。”雷百萬打定了主意,拍了拍身上的灰塵,轉身朝着白花城走去。
不得不說,雷百萬的運氣真不好,選了一個和凌瀟完全相反的方向。
至於這傢伙去白花城能夠打探到什麼消息,這就不是凌瀟需要關心的問題了。
半個月之後,凌瀟一行人一路平安地到達了與南大陸交界的白橋城。
這座城之所以稱爲白橋,便是因爲在這座城的後方,有一座和南大陸交接的萬里長橋。
整座橋身由白玉建成,所以稱之爲白橋。
大部隊留在了數十里開外,凌瀟帶着凌詩雨、納蘭傑、姚婉和方洪照四人先過來探一下路,他們剛剛走到白橋城外,見到了那城門口守城士兵,竟然是神魔之塔的金甲戰士。
“這是怎麼一回事。”凌瀟一愣,臉色有些難看:“不是說,這兒是白家的領地麼。”
凌瀟可不想在實力並未提升之前和神魔之塔起衝突,能避開神魔之塔的那些傢伙就儘量避開。
納蘭傑拍了拍腦袋:“哎呀,我怎麼忘了這茬兒。”
這些人當中,就只有凌瀟和凌詩雨兩人並不知道其中的緣故,所以方洪照很是細心地解釋道:“是這樣的,爲了以示四大世家對神魔之塔的敬重,他們在兩個大陸交接處的城池都交給了神魔之塔管理,其實……”
凌瀟一聽便明白了其中的關鍵,冷笑道:“其實,是慕容華天那老賊要佔據交通要道,用來遏制神魔聯盟,是嗎。”
方洪照甚是佩服地看了一眼凌瀟,點頭道:“是的。”
凌瀟無所謂地聳了聳肩:“那也沒什麼,我們扮成商隊,照樣分批走過去便是了。”
姚婉皺着眉頭,突然說道:“看來是過不去了。”
“爲什麼。”衆人不解地看着姚婉。
姚婉嘆了嘆氣,指着前方城牆城門正上方鑲嵌着的一枚黃金色珠子說道:“那枚黃金珠子叫做傳送靈球,它的作用便是擁有這顆黃金珠子的城池,都可以在十秒內通過傳送陣相互傳送戰士。”
凌瀟悠悠地問了一句:“那又怎麼樣,我們又不是去和他們打仗的,不讓他們發現我們的存在便行了。”
姚婉解釋道:“你不知道……”
“這顆傳送靈球不是隨隨便便就可以裝在城牆之上,因爲這裝上一天,就要耗費許多晶石,只有在戰爭最爲需要的時候,纔會裝這傳送靈球,一裝上去,就代表着這兒有戰爭要發生,是嗎。”
凌瀟笑吟吟地說道,那笑容卻是讓人察覺不到任何的笑意。
姚婉甚是驚訝:“你怎麼知道。”
凌瀟吸收了元家新的靈魂,現在對神魔之塔的瞭解更甚於姚婉,他怎麼會不知道。
先前之所以問那些問題,那只是他一時沒有意識到罷了。
“直覺。”凌瀟現在不想說什麼的時候,都會把所有的問題全都歸結在了直覺之上,用來忽悠姚婉最好了。
姚婉知道這傢伙信不過自己,也只是哼哼兩聲,不再繼續追問。
既然神魔之塔都準備開戰了,那說明他們已經知道了自己這些人的身份和下落,這才如此戒備,想要矇混過關,那是不可能的了。
“蕭老大,我們該怎麼辦。”自從知道凌瀟並不是他的敵人之後,納蘭傑現在是唯凌瀟馬首是瞻。
凌瀟想了片刻,隨即露出滿臉古怪的笑容:“這個城池有多少人,我這兒好像沒有這個城市人口的數據。”
幾人驚訝地看着凌瀟,不知道凌瀟想要知道這些事情幹什麼。
還是方洪照對這一帶比較瞭解:“大概是五百萬左右吧。”
“此城食用水的源頭在哪兒。”凌瀟繼續問道,姚婉臉色卻是一變:“蕭北珉,你想要毒死整城的人嗎,我絕對不允許你這麼做。”
說罷,姚婉呼的一聲立刻舉起了黃金長槍,直指凌瀟:“如果你真的要這麼做的話,那就踏着我的屍體過去。”
凌瀟冷笑道:“就憑你也想攔住我,笑話,不過,我還是會很明確地告訴你,我根本就不想浪費我的毒藥去殺一些無關之人。”
“那你打算怎麼辦。”聽凌瀟這麼一說,姚婉的臉色稍稍緩和了一些,可手中的長槍還是沒有放下。
她要最後確定凌瀟不會濫殺無辜之後,這纔將自己的武器放下。
“只是一些高級蒙汗藥,放倒所有人之後,安靜地通過此城便行。”凌瀟拿出了準備施手的蒙汗藥樣品:“喏,你看看,這些東西有毒麼。”
姚婉收起長槍,從凌瀟手中接過一個玉瓶,拔開瓶蓋聞了聞,並沒有發現這藥有任何引起魂力不適的感覺。
姚婉又倒出一些在手上,發現這蒙汗藥是粉狀之物,便隨口粘了幾口。
過了片刻,姚婉除了有些許的眩暈感之外,便再無其他症狀,這才相信了凌瀟的話。
不過,姚婉還是要最終親眼確認凌瀟真的是下這種蒙汗藥才放心。
見姚婉不再說什麼,方洪照繼續說道:“此城的飲用水來自它後方的白河,想要下毒實在是太難了。”
“河,一條河而已,我這兒所擁有的藥,足夠將一片海里的所有生物都放倒。”凌瀟甚是牛氣哄哄地說道。
凌瀟確實有這資本,天草老者給他的那個藥袋之中裝滿了不計其數的藥材,夠他用上幾百年都不成問題。
不過,方洪照還是苦苦笑道:“蕭大哥,要是你見到了那條白河,你就不會這麼說了。”
說罷,方洪照拿出了一塊魂石隨手一捏,一條波瀾壯闊大河的虛影瞬間呈現在凌瀟眼前。
凌瀟瞪大了眼睛,半天說不出話來,許久才忍不住恨恨地啐罵了一句:“孃的,這哪裡是河,簡直比大海還要廣闊。”
凌瀟印象中的河和海都是地魂界和命魂界的河與海,哪曾想到,天魂界竟然連一條河都要比地魂界的海還要寬闊上不不少。
想想也是,白橋號稱萬里長橋,這條白河又怎麼可能會短。
雖然凌瀟可以讓這條白河充滿毒素,可估計也得要倒光一整袋的藥材才行,這樣的代價未免太大了一些。
“此路不通啊。”凌瀟有些鬱悶了,他可不想被卡在這兒,進退不得。
正當凌瀟頭痛不已的時候,一個穿着有模有樣的傢伙帶着十幾個身着銀甲的手下騎着戰馬,從城內走了出來,那傢伙身着更爲閃亮的金甲,身後還掛着一條紅色的披風,看起來頗爲威風。
經過城門之時,那傢伙一臉官威地朝着那幾個守城士兵喝了一聲:“小心點,別讓那幫人衝進來了。”
“是,羅副將。”那幾個守城士兵恭恭敬敬地應了羅副將一聲,羅副將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趾高氣揚地催馬往東邊離去。
“得意什麼,只不過是仗着自己哥哥是灰袍祭司罷了,就那點本事,比我們還不如。”見羅副將已經走遠,那些個守城士兵之中有一人這才露出不屑之色。
“哎,小心點,別亂說,被那傢伙聽到了,有你的苦頭吃。”另一名守城士兵很是善意地提醒道。
聽到這些守城士兵的談論,凌瀟心中多多少少有了些底,一個大膽的計劃便在他的腦海之中形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