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因爲凌瀟他們第一天的表現太過於搶眼了,以致於第二天的戰鬥雖然精彩,可還是讓人們覺得有些不過癮。
凌瀟甚至根本就不關心場上的戰鬥,直接閉眼睡覺,昨晚沒睡好,現在補一覺倒也不錯。
在神魔之塔的飛昇大會上呼呼大睡,這凌瀟估計是曠古絕今的第一人。
那些見到凌瀟在睡覺的人們心中暗暗想着,對神魔之塔如此不敬,要是換成了其他人,哪怕是你獲得了飛昇權,也依舊會被一巴掌給拍回來。
當然,所有人都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所以他們也就不覺得凌瀟此舉有什麼不妥的地方。
都快要生死相搏了,還在乎對方對自己的印象不好。
衆人有疑問的就是,天魂界神魂之塔的使者武航,會不會親自動手解決了凌瀟之後再回到天魂界。
凌瀟其實並不是在睡覺,只是他的魂魄已經悄然出竅,做其他事情去了。
“這兒便是那個谷魔派谷千嶼門徒的駐紮地。”另一個凌瀟出現在神魔之塔數千裡之外一處山谷上方,在他身後,鄒鐵柱和龍藥、龍斐、龍五行及龍默駕着變形機甲戰車,在其左右。
在鄒鐵柱幾人的身後,更是有大大小小上百輛鄒家出產的戰車,整齊地站着。
在凌瀟面前,山谷之中大大小小座落着數千頂空間法寶類型的帳篷,看樣子,這個谷魔派倒是派有二三十萬人來到了炫天大陸。
谷千嶼被夏雨花一頭撞死這個消息被嶽夏南給封鎖了起來,因爲這個山谷之中的谷魔派魔魂師並不知道他們的掌門已經死了。
要不然,以他們這些魔魂師的性子早就**起來,叫嚷着要回去了。
因爲夏雨花的緣故,凌瀟率先找上了谷魔派。
“你們的掌門死了,你們也跟着你們的掌門一起陪葬吧。”凌瀟眼中殺氣凜然地直視着這處山谷,朝着身後揮了揮手。
鄒鐵柱幾人和凌瀟配合許久,對他的命令早就心領神會,凌瀟一揮手,他身後的上百輛戰車同時散了開來,分散到山谷上方的各處,以合圍之勢將這片山谷圍住。
雖然每隔上百米纔有一輛戰車,不過凌瀟認爲這已經足夠了。
鄒鐵柱和龍家那四個小子則是控制着變形機甲飛上了山谷正上方的天空,攔住了谷魔派魔魂師唯一有可能逃脫的正上方。
“主公,可以動手了嗎。”一切準備就緒之後,鄒鐵柱恭敬地問道。
凌瀟輕輕地迴應了一句:“動手吧。”
凌瀟話音剛落,上百枚大小不一的晶石能源炮對準了這片山谷狂轟而下。
四周加上天空的晶石能源炮幾乎在同一時間砸在了這片山谷之中,所有的轟鳴聲也差不多在同一時間響起,一層疊着一層,讓這轟鳴聲聽起來就像是一聲悶長的轟鳴。
“啊……”慘叫聲驟然響起,不過只是片刻的工夫,便已經被轟鳴聲所蓋過去,再也聽不到了。
一團紫黑色的蘑菇形濃煙沖天而起,凌瀟眼見着這一切,面無表情。
一分鐘過後,這片地一下子安靜了許多。
上百枚晶石能源炮砸落之後,山谷變成了一片飛灰之地,滿地都是紫黑色的灰燼。
風一吹,黑灰隨風而起,猶如塵霧迷濛。
見已經沒什麼敵人了,鄒鐵柱本來想立刻走人,可凌瀟依然站在那兒一動不動,並未下令離開,所以他也只能和那些戰車一起停留在原地。
“主公在想什麼呢。”鄒鐵柱一陣納悶兒,可他知道,自己的主公是位了不起的人,他站着不動,便有他的用意所在。
五分鐘過後,凌瀟突然高聲叫道:“鐵柱,命令全隊,再攻擊一次。”
鄒鐵柱被凌瀟這一聲叫糊塗了:明明沒什麼人了,爲什麼還要再攻擊一次,嫌晶石太多了麼。
還有,主公要是下什麼命令只會直接下,心念一動自己便能收到,哪裡還用得着這麼大聲叫喊。
不過,服從凌瀟的命令是鄒鐵柱的唯一鐵律,既然主公讓攻擊,那就再攻擊一次吧。
嘎吱,,嘎吱,。
一聲聲晶石能源炮重新裝載啓動的聲音響了起來,而與此同時,數十條人影突然從山谷之中那飛灰之下猛然竄了出來,直撲向沒有戰車的凌瀟。
“主公小心。”鄒鐵柱想要用能源炮將那些傢伙轟下來,可是他又怕誤傷了凌瀟而不敢開炮。
凌瀟一動不動,任憑着這些傢伙離自己越來越近,直到只有上百米左右的距離。
“去死吧。”那幾十條人影個個一聲衣衫破碎,極其狼狽,不過他們眼中所泛出的猙獰,凌瀟卻是一一映在眼中。
這幾十個傢伙配合得還挺不錯,在即將衝到凌瀟面前之時,他們分散了開來,從各個角度合攏圍攻凌瀟。
他們知道凌瀟是這夥人的頭兒,殺了凌瀟,他們的危險自然就會解除。
抱着這個“美麗”的願望,他們終於距離凌瀟只有十米之遙了。
“要我去死,是麼。”凌瀟冷冷一笑,隨手取出屠神,繞着自身一刀掄轉了一圈。
“噗噗噗噗……”凌瀟這一刀揮出,那幾十人甚至連慘叫都沒能來得及叫喊一聲,便立刻被凌瀟斬成了兩段,身軀四處伴隨着鮮血和內臟四處灑落了下來。
衆人看得心驚肉跳,在替凌瀟捏了一把汗的同時,也在暗暗佩服凌瀟。
鄒家這些戰車操縱師只是久聞凌瀟之名,幾乎都沒怎麼見到過凌瀟出手。
剛纔那幾十人能在上百輛戰車的大炮轟擊之下生還,少說也是紫級的修爲。
幾十名紫級魔魂師圍攻凌瀟一人,竟然只被凌瀟一刀斬下,這種震撼力實在是大大地衝擊了他們的視覺感官。
“此人當稱得上是炫天大陸第一人。”鄒家衆操縱師終於明白了他們家主爲何如此看好凌瀟,再也不敢對他們家主的眼光有所懷疑。
收拾了這些傢伙,凌瀟並未就此離去,而是催動着神魔令牌的吸魂功能,將這些魔魂師的魂魄全都吸了過來。
“這就是你們前來炫天大陸幫忙嶽夏南的下場。”凌瀟隨手一甩,將這些魂魄引進了屠神之中。
屠神之中的那些魂魄見有“新人”到來,個個張牙舞爪地朝着這些“新人”撲來,將這些新人一口一口地咬開。
那些魂魄被屠神之中的兇魂噬咬,那種痛楚讓他們發出聲聲驚天地泣鬼神的慘嚎,唯獨凌瀟對他們的慘嚎聽而不聞。
這些兇魂好像是知道凌瀟的心意似的,並不迅速地將這些新人給吞了,而是一點一點地折磨着他們,直至他們自己再也無法忍受這樣的痛苦而變成了沒有任何自我意識的魂魄。
“走吧,我們去下一個門派。”凌瀟朝着鄒鐵柱召喚了一聲,收起了屠神,轉身離去。
神魔之塔外,嶽夏南對凌瀟的昏昏沉睡起初也不以爲意,只是單純地認爲凌瀟是在用這種方法鄙視自己。
可時間一長,嶽夏南便察覺到了不對勁,正想讓屬下注意一些,三個消息同時通過聯繫魂石傳了過來。
谷魔派、峭巖派及恆月宗三派被毀,無一人生還。
嶽夏南當場身軀一搖晃,差點兒沒從天空上一頭栽下。
他冷視着看起來還在睡覺的凌瀟,而凌瀟也在他目光投過來的同時醒了過來,嘴角掛着一絲嘲弄的神色。
“小子,你夠狠。”嶽夏南直接用精神力和凌瀟進行了“親密”交流。
凌瀟伸了個懶腰,戲謔地看着嶽夏南:“這不正是你所希望的嗎,我的力量越強大,站在我這邊的人越多,你就剛好可以藉助我的力量,去對付你那個敵人。”
嶽夏南這回才真正地被凌瀟震撼了一把,那張臉忍不住抽了幾抽:“你都知道些什麼。”
“你猜。”凌瀟微微笑着,如同剛剛做了一件很爽很爽的事情:“你故意將炫天大陸的所有勢力都往我這邊推,這是你最大的破綻。”
“我對墨桐那個自以爲很會演戲的傢伙說過,一個人無論做什麼事情,都離不開他的性格,你這人是寧願毀去所有潛在的敵對勢力,也不會給這些勢力有掉頭對付你的機會。”
嶽夏南強迫着自己冷靜下來,下意識用手將自己臉上僵硬的面部肌肉搓揉了幾下,道:“然後呢。”
凌瀟繼續說道:“你要對付南宮玉容他們易如反掌,可他們到現在還活得好好的,而你卻是執意要王仲博死,這麼明顯的反差,讓我怎麼能不懷疑,你就是故意將地乾門這些勢力留給我。”
“你想殺王仲博的原因便是你的本性使然,因爲王仲博在不清楚狀況的情況之下不會幫你,也不會幫我,而你也知道,他在知道你想幹什麼的時候,他一定會在最關鍵的時刻掉過頭來幫我,這便是你不能容忍他活着的唯一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