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一上線,我就聽說了這鋪天蓋地的關於聖靈套裝的消息,我沒有這些人的興奮,只有懊惱。四聖獸的任務,我只完成了朱雀的一個,還有三個未完成,本來四聖獸的地方是沒有人去的,我可以安心的慢慢進行我的任務,可是華風這個時候來了這麼一招,無疑是給我添亂。
聖靈套裝這種高級貨,肯的會成爲各大幫會爭奪的目標,到時候四聖獸的棲息地會人滿爲患,就像龍息迷宮剛剛被發現,大家搶着去打封地令的時候一樣。這樣一來,不管我去那裡是爲了什麼目的,都會被當作是對聖靈套裝心懷不軌的人而遭到阻擊,萬惡的華風!萬惡的上官翔!
我不停的在心裡詛咒着打亂我計劃的華風,全然不知,其實華風這次被迫提前開放聖靈套裝的任務,完全是因爲我的緣故。系統規定,一旦有玩家和四聖獸正式接觸並從四聖獸處得到物品,就會強制開放聖靈套裝的任務。當初華風之所以這樣設計這個任務的開啓條件,是覺得在遊戲的這個階段,根本沒有玩家可以有實力與四聖獸進行接觸。
但是我,卻成了洪荒裡最大的一個BUG,本來那個童汐和妖血石的任務,是不可能讓同一個人接到的,那個接到妖血石任務的人,必須要等到幽冥界全面開放的時候才能進入幽冥界找到梵清開啓封印,進而得到白澤。但是現在,幽冥界還沒有開啓,我卻先搞定了白澤,完全打亂了洪荒的遊戲進程。以現在玩家的水平,得到白澤的我在這個時候,絕對是無敵的存在。
本來這樣對整個遊戲也沒什麼大的影響,可是我偏偏因爲等級受到限制,接瞭解除等級限制的任務,這個任務又牽扯到了四聖獸,促使我和朱雀有了直接的接觸,開啓了聖靈套裝的任務……
“啊!啊!啊!”華風的總部裡,齊天授朝天大叫三聲以緩解自己的鬱悶。會議室裡其它的人都面面相覷,沒有一個人知道他們一向穩若泰山的總監今天是怎麼了。
“咳咳!”一個技術人員乾咳了兩下,繼續自己的報告:“我們幾個經過討論一致認爲,以現在玩家的水平,不要說四聖獸了,就算是一隻靈獸,他們對付起來也有困難,而聖靈套裝作爲遊戲第一階段內最高級的裝備,現在出現實在是太早了,要知道,現在玩家手裡連靈器都沒有幾件,我們本來計劃等大多數玩家達到七十級以上纔會開啓這個任務的,如果現在的玩家去打四聖獸……絕對會損失慘重,玩家的等級下降,我們的遊戲進程反而被迫提前,這樣下去,一旦有人開啓三界戰爭……玩家大規模的死亡,這個遊戲就算完了,沒有人會玩一個一出現就會死亡的遊戲吧!”
另外一個眼睛男推了推眼鏡:“沒錯,總監,這個後果是非常嚴重的,說不定到時候憤怒的玩家會把我們告上法庭。”
“那我們怎麼辦?”齊天授已經腦子一片混亂了。
“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讓玩家的等級快點上來,剛好過幾天就是我們華風成立十週年的紀念日,我們不妨加入一個這樣的設定:‘爲慶祝華風成立十週年,洪荒殺怪經驗翻一倍,時間持續一個月’,如果按照一個四十級的玩家每天在線六個小時,而他上線以後就一直練級來計算,一個月以後,他就可以升到七十級左右。勉強可以達到我們的標準。”
“這樣沒錯,而且大家都練級去了,也就可以緩解幫派之間的衝突,防止三界戰爭的開啓。”
“唉,雖然有些不妥,不過現階段也只能這樣了。”齊天授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心裡想着自己是不是和那個名叫洛水蜘蛛的玩家命中相剋,怎麼以前都是順風順水的,自從遇見了她就一直倒黴,遊戲裡也是三天兩頭的出事,弄得自己焦頭爛額,都快提前進入更年期了。
“還有那個四聖獸……我們怎麼能阻止玩家去呢?”
“……”沒有一個人說話,這種事遊戲公司怎麼方便出面阻止啊,這不是打自己的臉麼?
“……我看,還是順其自然,讓他們知難而退吧!”
“也只能這樣了……”
……
我自然是不知道這些事情,我還在苦惱怎麼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去和四聖獸單獨見面的時候,被血貼硬拉着去參加什麼“妖狐族第一屆英雄大會”,我汗,究竟是誰起了這麼一個惡俗的名字,更讓我汗的是,這個名字居然被所有的人認同!到底我是外星人還是他們都是外星人,我們之間有代溝麼?
來到狐狸山莊的會議大廳,已經許多人等在那裡了,其中有幾個熟面孔,就是移動通信的幫主流水關洲,斧頭幫的幫主憂鬱的斧頭,烽火戰天的幫主軒轅煞神,以及幾個傭兵團的團長。
“好了,人都到齊了,我們就開始今天的會議吧!”血貼頗有領導風範的發話,“我也不說廢話了,今天的議題主要就是關於那個聖靈套裝的事情,大家有什麼意見儘管提。”
衆人都先看了我一眼,見我一副不想說話的樣子,就嘰嘰喳喳的開始討論了。
首先是流水關洲:“我們打聽清楚了,那個任務是要和四聖獸正面幹仗的,挑戰四聖獸,只要能打掉他們一半血,就可以得到生靈套裝,我們幫派是沒有這個能力,目前爲止連一個靈獸都沒有推dao過。所以我們放棄這個任務,如果你們需要的話,我們可以有償的提供這方面的情報。”
憂鬱的斧頭也點頭表示同意:“四聖獸的確是我們目前不可戰勝的東西,我們斧頭幫也不參與,不過我很懷疑華風的目的,以我們現在的實力連靈獸都戰勝不了,更不要說聖獸了,他們這個時候出這個任務到底有什麼目的?”憂鬱的斧頭很憂鬱的說。
“會不會是四聖獸並沒有傳說中的那麼強?”軒轅煞神懷疑的說。
“不會!”我一出聲,所有的人都看着我,我坐直了身體,“四聖獸是目前洪荒大陸上最強大的存在,這是無庸置疑的,華風的目的我們猜不到也不用去想,只要保證我們自己能清醒的看問題就好了。”說着我就把童長老給我說的四聖獸的特點跟他們講了。
“蜘蛛姐,你怎麼知道的這麼詳細?連我們移動通信都沒有查到這個消息。”流水關洲佩服的看着我。
“我也是偶然知道的,看守皇家陵園的那個童長老是這裡知識最淵博的人,他知道很多事情,你們如果想要打聽什麼,問他最好了。”
“蜘蛛說的對,我也跟那個童長老說過話,他的確知道很多東西。”憂鬱的斧頭順着我說。流水關洲聽了趕緊掏出一個小本子把這個消息記下來,這傢伙,還真是敬業啊~
“那我們就不管那個四聖獸,任憑其它幫會去做這個任務?” 軒轅煞神顯然有些不甘心,看來他對這個聖靈套裝也是虎視眈眈啊。
“我的確也不建議你們去打四聖獸,太危險了,打BOSS一次可以上500人,要是500人同時掉一級的話……是很大的損失。”我勸告着軒轅煞神,“不過這也只是我個人的建議,最後的決定還是由你們自己來做。”
“那就是說,血狐狸是不會去參加了?”
我看了血貼一眼,搖搖頭,“我說了,這只是我個人的建議,血狐狸去不去,還要看血貼他們幾個的決定了,我可作不了主。”既然是掛名幫主,我當然不能做這樣的決定了。
“我……很想去試一試。”血貼眼睛裡偷着興奮的光芒,“沒試過,怎麼知道不行呢?我們幫其餘幾個領導人,也覺得可以去試一試。”血貼是看着我說的,他的意思很明白,想要我同意,畢竟名義上我還是血狐狸的幫主,如果我不同意就有些說不過去了。
我躊躇了,同意?那就是送他們入虎口。不同意?那就會引起他們的不滿,何況我也沒資格說不同意。想了半天,我說:“我保留意見,這樣吧,你們去我不反對,但是不能強迫任何人去,這500人,最好採取志願者的形式,並且去之前要他們做好掛的覺悟。”
他們所有的人對視了一眼,沉默了一下。
憂鬱的斧頭首先開口:“我支持蜘蛛的判斷,蜘蛛從出道至今從未犯過任何錯誤,相信這一次也一樣,所以我們斧頭幫堅決不去趟這個渾水。”
“那好,我也相信蜘蛛,只要蜘蛛你不去的話,我們就不去!” 軒轅煞神看我不像開玩笑的樣子,也改變了主意。
我聽了苦笑了一下,“不好意思,雖然我不讓你們去,但是我自己是要去的。當然我並不是爲了聖靈套裝。”現在外面到處都是妖狐族的斥候,我去這麼顯眼的地方不被發現也很難,與其後面被發現,還不如自己先說了,免得後面被誤會。
“什麼?!”果然軒轅煞神生氣了,“蜘蛛,你在耍我們麼?”
我無奈的一攤手,我就知道,只要是加入了幫會,就會有這樣的煩惱,要是我還是自由身,誰管他們,我想去哪就去哪。不過現在爲了大局,我只好忍了,“我是接了另外一個任務,要去四聖獸那裡完成,當然我的任務是不需要和他們打架的,朱雀的我已經完成了,現在還差三個聖獸那裡沒去。何況要是聖靈套裝的任務,我一個人也沒辦法做啊,那個可是團隊任務。”
“……那蜘蛛你做的什麼任務,我們怎麼沒有聽說過?” 軒轅煞神還是不太相信我。
“對不起,這是我個人隱私,恕我無可奉告。”開玩笑,要是讓你們知道我的秘密那還得了,你們又不是那五個賊,會給我保守秘密。
軒轅煞神的臉色當即就不太好看,“那我們烽火連天決定要去了,血貼長老你呢?”他不再理我,看着血貼說。
血貼爲難的看了我一眼,嘆了口氣:“我們也去。”
然後他們就開始討論去打聖獸的具體事宜,我見沒我什麼事,就閃人了。斧頭幫和移動通信的幾個代表也跟着我走了出來。
“蜘蛛,你的任務需要我們幫忙麼?”憂鬱的斧頭笑着對我說。
我對這個憂鬱的傢伙相當的有好感,他看起來很穩重的樣子,我也笑着對他說:“不用了,這個你們也幫不上什麼忙,我並不和他們打架,只是給他們東西而已。”雖然是有好感沒錯,但是我也不會因此而對他說真話。現在的局面越來越混亂,我要更加小心纔是。
“蜘蛛姐要人,哪需要你們啊,光血狐狸就排不完了。”流水關洲搭着憂鬱的斧頭的肩頭,調侃他,然後笑嘻嘻的轉頭看着我:“不過蜘蛛姐,你們血狐狸的那個長老也太不給你面子了吧,你都說不去了,他還硬要去,這算什麼?我看的都是一肚子的氣,你就不生氣麼?”
我好笑的看着這個少年:“這有什麼好生氣的,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再說我自己也清楚自己就是一個掛名的幫主,其實幫裡的事情大大小小都是血貼在管,我倒是很想把幫主的位子讓給他呢,可惜他不肯。”
憂鬱的斧頭憂鬱的搖頭:“我從來沒見過你這樣的人,好好的幫主不當,非要去經營一個小小的傭兵團,賺錢的話,還是幫會賺的比較多。”
“我玩遊戲可不是爲了賺錢,我是爲了遊戲而遊戲,像你這樣經營一個大幫會是你的遊戲目的,而我的遊戲目的就是瀟灑走天涯,當一個流浪者,幫會對我來說,只會是包袱。”這個憂鬱的斧頭很不錯,我就跟他說了自己的心裡話。
“呵呵,蜘蛛你這個人真是特別,這個朋友我交了,以後有什麼事儘管說,能幫的上的我一定不會拒絕。”憂鬱的斧頭拍了拍我的肩,然後突然意識到我是女的,立刻又縮回手,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嘿嘿,這可是你說的,不能反悔啊~”我也拍了拍他的肩,大家一起笑了起來。
“喂!你們是不是忘了還有我這個人的存在。”流水關洲在旁邊不滿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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