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扒皮雖然怨恨手下壞他的事,可看一邊徐執事不吭聲,任由謝長德質問他,就明白對方已經生氣。
眼下最重要的是怎麼彌補,而不是懲罰不中用的手下。
“怎麼,常執事有難言之隱嗎?”
謝長德越發肯定滕一龍身上有貓膩,說不定能抓住常扒皮的把柄,沒看到徐執事一臉的傾聽模樣,他心中得意洋洋。
“這?”
常扒皮頭疼不已,他哪知道滕一龍身上有什麼,只是無缺公子讓他關注的,事前根本不曾聽說過這一個人。
手下的冒失讓他騎虎難下。
他不可能拋出滕一龍,任由對方宰割,否則無缺公子就饒不了他。
可是眼下的這一關怎麼破解?
謝長德不算什麼,主要是老奸巨猾的徐執事,千萬不能被他抓住機會,否則只會萬劫不復。
“難道說滕一龍是你的手下,暗中幫你販賣你從丹鼎派盜取的材料?”
謝長德只是依據散修身份,手上的低級材料,當即聯想許多,“好你個常有福,竟然盜取丹鼎派的材料,你不想活了?”
他自認爲猜出真相,否則一個散修手裡怎麼可能有如此多的低級材料。
而且有如此多的低級材料也就罷了,竟然還混進第二藥峰。
可能是種植藥材,爲了小小的丹藥嗎?
他不相信,自然認定滕一龍與常扒皮有貓膩,說不定那些低級材料就是常扒皮讓滕一龍販賣的。
他的得意洋洋,自以爲是的分析,讓徐執事大傷腦筋。
徐執事看常扒皮調查滕一龍,直覺上感到有貓膩。
不過卻是與謝長德猜想的不一樣。
什麼勾結到一起販賣丹鼎派的材料。
真當常扒皮的層次這麼低?
還是那小子就是如此想的呢?
勾結外人販賣材料,真難爲那小子想得出來。
徐執事反正是不相信,還想用這小子瞧一瞧常扒皮的根底,沒想到是個不中用的貨色,真不明白蛇蠍女人怎麼派這麼個不中用的角色?
謝長
德連番的質問,嚇得常扒皮的手下瑟瑟發抖,他終於明白眼前的形式,知道自己闖禍,努力的想離開這裡,卻忍不住的腿發抖。
“那我就坦白吧。”
常扒皮狠狠瞪了手下一眼,有了這麼一點緩衝的時間,他正好想到對策,利用先前得到的一點消息,現在顧不上能不能保住滕一龍。
他主要是先前從手下那裡得知,活躍的散修中有孫哲這一號人物。
對照滕一龍的信息,不正是他的師弟嘛。
說不得利用一下。
“坦白?快坦白。”
謝長德興奮的發抖,常扒皮倒了,有蛇蠍女人背後的支撐,以後的幾座藥峰屬於他了。
到時候幾座藥峰以他爲主,看哪個不長眼的,敢對他使眼色,到時候不好好的懲罰一下,怎麼對得起他今天受得氣呢?
“說來也是我不夠小心,妖獸惹出的禍亂被平息後,我自認爲做得很好,所以就沒再管散修們怎麼想。”
常扒皮先往自己身上攬一些責任,“哪想到你們來之前,有手下來報,說是散修感覺到危險,所以湊在一起,不知道搞什麼鬼。”
“我擔心在出什麼事情,就讓手下着手調查,幾個比較活躍的散修,看看他們是自保呢,還是別有用心。”
“事情就是這樣,是我考慮不周。”
“也算是家醜不可外揚,不打算讓你們知道,事情就是這麼簡單。”
“這老實巴交的散修,你說他們在搞串聯?情況嚴重嗎?需不需要派一些高手來?絕不能讓散修毀了幾座藥峰。”
徐執事自然明白,幾座藥峰雖然隸屬於丹鼎派,不過離丹鼎派主峰較遠。
真的發生什麼事情,恐怕救援不及。
不過散修們老實,從來不犯大事。
唯一的可慮是散修的串聯,不知怎麼的擰成一股,那樣麻煩就大了。
“不可能,我不相信。”
謝長德沒有聽到他想聽到的坦白,上躥下跳的,可惜沒人搭理他。
“不算什麼大事,不算什麼大事。”
常扒皮連連擺手
,事情鬧大了真的引來丹鼎派高手,恐怕一切掩藏不住,“只要是極個別的散修,估計心裡有些害怕。”
常扒皮不得不減輕徐執事的顧慮,不單單是想保住滕一龍,還想計劃的順利進行:“裡面有一個活躍的是孫哲,正是滕一龍的師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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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試圖洗清滕一龍的嫌疑,潑髒水的是他,洗清還要他來,誰讓他自個兒派人調查滕一龍:
“按理說與滕一龍關係不大,那小子老實巴交的,依然在整理藥田。”
“不過我想着不能打草驚蛇,不能驚動孫哲一夥散修。”
“所以從他入手,看看有沒有什麼辦法撬開他的嘴。”
常扒皮苦笑兩聲,“原想着悄悄的進行,誰知道手下不會辦事,鬧成現在的模樣,弄得我裡外不是人。”
他的一番話半真半假的,既解釋了調查滕一龍的原因,順帶抹去他身上的嫌疑,最重要的是糊弄住眼前的兩個傢伙。
滕一龍是無缺公子要的人,他不得不保護。
不過滕一龍的師弟是個小角色,可以隨意的犧牲。
常扒皮是不知道滕一龍與孫哲的真實情況,自以爲一切盡在掌握,不過是種虛假的假象,讓他看不明白而已。
論其修爲,滕一龍與他不相上下。
但是真的打起來,三個他還是比不上滕一龍。
修爲不是關鍵,關鍵是身上的法寶等,還有臨戰經驗,他不如滕一龍遠矣。
“那還不把滕一龍帶過來,我就不信不能從他嘴裡問出什麼來?”
謝長德叫囂,他還是堅持自己的想法。
“那就叫滕一龍過來問一問。”
徐執事慢悠悠的開口。
現在問題的集中點在滕一龍身上,不解決這件事他不放心離開。
牽扯到散修們的串聯,極有可能帶來意想不到的災難。
他必須搞清楚真相。
是如常扒皮所說,個別散修急於自保鬧出的風波。
還是第二藥峰的散修羣起而動,常扒皮幾乎無力彈壓呢?
徐執事心中有很深的疑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