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一龍隻身來到這座小鎮,昨天酒樓裡略略顯示實力,就讓宣婉等吃驚不已,暗自猜測他是何來歷。
就因爲這樣的心思,宣婉才任由陶謙彬挑釁滕一龍,打算借對方之手,探探他的套路。
哪想到陶謙彬如此不堪一擊,被人一掌打得倒地不起。
不過宣婉的目的達成,從滕一龍展現的玄陽火焰,懷疑他是玄陽教的弟子。
“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走。”
眼見周圍食客的情緒高漲,宣婉姑娘眉頭一皺,果斷道,“還有賈公子,請隨我來,我等有事相商。”
“哦,是嗎?”
滕一龍本來就想展露一下玄陽火焰,讓人懷疑他是玄陽教的弟子,披着虎皮謀事,讓人短時間內不敢輕易打他的注意。
正好陶謙彬上套,自然下手不留情。
至於被玄陽教察覺,相比那時候他已奪走古墓寶物,遠走高飛。
本來他展示一下實力後,就想離開這裡,突然停宣婉姑娘相邀,心中一動,自然滿口應下。
“如此,麻煩宣婉姑娘了。”
“不麻煩,不麻煩。”
玄陽教的實力可比天音門龐大,更別提小小的青山派,誰輕誰重,宣婉自然拎的清楚,吩咐手下去醫治陶謙彬,隨即領着滕一龍等前往鎮外。
而幾大家族的公子哥,以及道玄子徒弟,老老實實地跟在後面,並未做其他的表示。
他們知道,玄陽教弟子的囂張跋扈,別說陶謙彬出言挑釁被打的重傷。
哪怕是玄陽教弟子毫無情由的出手打傷他,他們也不覺得奇怪,這就是玄陽教弟子,囂張跋扈的名頭傳的很響。
等他們一行人走後,噤若寒蟬的客棧食客陡然喧譁起來。
“青山派弟子被打,就這麼算了?我看那個傷人者並未被抓起來,青山派不是這一帶第二大的門派嗎?牢牢跟隨天音門,天音門怎麼不爲她出頭?”
“我似乎聽到玄陽火焰,說不定那個傷人者就是玄陽教弟子,天音門敢出頭嗎?誰不知道玄陽教的護短?”
“話雖如此,可玄陽教的弟子太厲害了吧,只是一掌,青山派的年輕一
輩的高手,就被打的倒地不起,這差別也太大了?”
“玄陽教就這麼厲害嗎?”
“說不準,陶謙彬在青山派也不是最厲害的,他上面還有兩個師兄呢,等着看好戲吧,不知道青山派會不會復仇?”
“我看懸,玄陽教弟子雖然不在我們這一帶行走,但是名頭早就傳了過來,這些年被他們滅門的有不少實力達到青山派,誰敢吱一聲?”
“或許吧,玄陽教太厲害,青山派只能打落牙齒往肚裡咽。”
“不是還有古墓爭奪嗎?玄陽教也插了進來,有好戲看嘍。”
恰在此時,尹東鬆走進酒樓,突然聽到衆人議論玄陽教,不僅心中一緊,急忙向人打聽,聽到是昨天與他衝突的那人懷疑是玄陽教弟子,也就是滕一龍。
他不禁滿嘴苦澀:“他怎麼是玄陽教弟子呢?來了個辛龍浩還不夠嗎?窺視宣婉,怎麼又來了個玄陽教弟子。”
他的心裡非常的苦澀,就像突然被灌進了莫名的東西,那種感覺真的讓人很不好受,很難過,他沒想到竟然會出現這種情況!
“我還跟他說了很多秘辛,我該怎麼辦?他與辛龍浩的關係好不好?我能信賴他嗎?”
尹東鬆苦惱的追出酒樓,顧不得吃飯,急急忙忙追了出去。
另外一邊,宣婉姑娘撇下其他人,悄悄走到滕一龍跟前,細聲問道:“不知師兄怎麼稱呼?怎麼不見辛龍浩師兄?他不是應該今天上午就到這了嗎?”
“本來還約他一同闖古墓,始終不見他來,他去哪了?”
滕一龍神情一變,不想着天音門的宣婉姑娘還與玄陽教有所交集,難怪一眼認出玄陽火焰,只怕不好糊弄。
“你說辛龍浩?他被九長老關了禁閉,所以就讓我過來了。”
“至於我,六長老座下弟子。”
滕一龍小心翼翼的說道,他需要玄陽教這個身份,來謀奪古墓裡的寶物,最起碼不能淪落到與散修一樣成爲炮灰。
“這樣啊?”
宣婉失望道,但不知爲什麼,滕一龍卻從他的眼中看到一絲欣喜,裡面一定有蹊蹺,或許她對玄陽教了解不多,這就是他的機會。
“辛龍浩是不是與你有什麼約定,我問那小子,他始終不說,真是讓人頭疼,若非欠他一個人情,我纔不會跑這一趟。”
反正辛龍浩死無對證,玄陽教離這裡很遠,任滕一龍胡說,短時間內沒有人能夠揭穿,除了那個讓人不省心的莫曉媛。
而且以他的口氣,直接讓自己的地位高於辛龍浩,一臉的平淡,顯得高深莫測,至少不能讓人猜出他心裡想什麼。
“哪有什麼約定?他不能來,那就算了。”
宣婉的臉色略顯紅潤,像是鬆了一口氣,悄悄與他拉開距離。
這是什麼情況?
滕一龍歪歪腦袋,靈光一閃,想起尹東鬆擔憂的表情,還有所謂的天音門內鬥,愛美人不愛江山,願捨棄古墓裡的寶物。
還有,辛龍浩孤身一人到此,在古墓外徘徊。
“難道是辛龍浩威脅她?或者說做了個交易,讓尹東鬆很不爽的交易?以自己交換古墓裡的寶物?”
滕一龍心中一動,悄無聲息道:“辛龍浩是不是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不過你放心,九長老因爲對他修煉不滿意,所以禁他的足,恐怕百年內出不來。”
想着尹東鬆泄露這麼多機密消息給他,他也不能不想着略作報答。
反正辛龍浩已死,而且是死在魔魅宗的手下,恐怕玄陽教也查不出端倪,不如做個順水人情。
對於宣婉、尹東鬆來說,辛龍浩這個人徹底從他們生活中消失。
而且從辛龍浩獨自一人到此來看,玄陽教的人恐怕不知他們的存在。
如此,就沒有了危險。
“真的?”
宣婉臉色果然露出喜色,雖然很快隱去不見,但明顯看出她徹底鬆了口氣。
“放心吧,九長老這個人很嚴厲的,辛龍浩進去不扒層皮是出不來的,到時候哪有心思想其他的呢?”
滕一龍嘿嘿一笑,或許辛龍浩已經死無全屍,可不僅僅是扒層皮。
“呵呵,你不用懷疑什麼,要不是尹東鬆那小子老實坦白,說了很多消息給我,我才懶得理你們的破事。”
滕一龍再接再厲,又送個順水人情給尹東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