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官看誰敢!”
臨澤府的知府聽見這話,瞪大了雙眼,怒吼了一聲。
在他的身旁,幾個捕快都是面面相覷,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李敬卻是冷笑了一聲,道:“按察使大人在此,竟還敢如此囂張!”
說完,起身,走到他的馬前,一把將他拽下了馬,摁在了地上。
於此同時,看向身後的那些士卒們,道:“按察使大人的話,你們沒聽見嗎!?”
那些士卒們見到這一幕,全都明白了該如何做,紛紛下馬,把這個知府給押了起來。
“少將軍,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待那個知府被人押走以後,李敬走到方休的身前,開口問了一句。
方休看了他一眼,道:“糧倉那裡,你自己去看一看便知道了。”
李敬聽見這話,不用多想,也明白一定是糧倉裡面的糧食出了問題,拱手道:“那少將軍,接下來,您準備如何做?”
方休看着他,想了想,吩咐道:“帶着你的人,先把府衙的那些人關押起來。
給你三天的時間,我要知道,這幾年,他們都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還有他們的府邸,先派人查封。
關於他們的事情,一旦得到確證,直接抄家!”
對於這些人,方休可沒有一點兒同情心,更懶得給他們迴旋的餘地。
事情既然已經開始了,就做到底,當然,也可以用一個不算太恰當的詞,斬草除根!
李敬作爲安平伯的得力干將,做事自然也是雷厲風行,聽見方休的話,沒有絲毫的猶豫,立刻應道:“卑職明白了,少將軍!”
他的臉上露出狠色,眸子之中閃過一道獨屬於邊疆廝殺多年的兇光,朝方休行了一禮,便轉身帶着他的那些重甲兵士離開了這裡。
只留下幾個人,負責保護方休和糧倉的安全。
此時此刻,不遠處,田雨看着面前這些重甲的兵士,從遠處氣勢洶洶的奔襲而來,又押着知府大人灰溜溜的離開。
雖然沒有聽見他們的對話,卻也明白一件事情......自己完了!
他癱坐在地上,雙眼無神,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他的旁邊,方茹的臉上卻是露出震驚的表情。
顯然沒有想到僅僅憑藉方休的三言兩語,原先已經被逼上絕路的他們竟然還能夠活下來。
甚至那個一看上去就是身居高位的傢伙還被其他人給押着離開了這裡。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方茹湊到方休的身邊,看着他,滿臉驚喜的問道。
方休同樣看着她,笑了笑,說道:“我只是跟他們說了幾句話,他們就自己離開了。”
“什麼話?”
方茹有些不太相信。
方休道:“我便是方休,方休便是我......”
方休......
方茹微微一怔。
隨即,瞪大了眼睛,看着她,似乎有些不敢置信,問道:“他們信了?”
“當然,因爲我的確是方休。”
方休笑了笑,道。
事到如今,繼續掩飾自己的身份也沒有什麼意思了。
還不如直接跟她攤牌,反正剛纔的時候,她自己也說過了,她的父母雙亡,顯然已經做好了攤牌的準備。
沒有想到的是......方茹的表現卻並不像他預想的那樣誠惶誠恐,反而是更加的驚喜。
“哥!”
方茹一個箭步,衝了上來,抱住了他,大聲的道。
方休聽見這聲‘哥’,一臉的懵。
這是什麼意思?
都已經到了這個時候,她還在裝模做樣嗎?
自己有沒有妹妹,妹妹長什麼樣子,難道自己還不知道嗎?
“咳咳......”
方休把她推開,看着她,一本正經的道:“首先,我要聲明一件事情......”
“哥,你說......”
方茹眨了眨自己的卡姿蘭大眼睛,就這麼看着他,彷彿很熟絡的樣子。
方休見到這一幕,都有些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了。
停頓了一下,稍微在心裡措辭了一下,方纔道:“我們方家是三代單傳,而且我爹他又是......”
剛剛開口,方茹就聽明白了他的意思,打斷了他:“你是不是想說,你沒有妹妹?”
“......”
方休聽見這十分直白的話,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怎麼接話了。
方茹見到這一幕,自然是明白了他的想法。
她的臉上露出笑容,看着他,一本正經的道:“那你現在有了!”
“我......”
這理直氣壯的語氣,讓方休更加的無措。
方茹卻是繼續道:“方銳是我義父,一個月前,義父領兵經過杜明府......”
她一開口就沒有停下,足足說了兩三炷香的時間,把她如何遇上的方銳,如何認他做義父。
義父離開之前,又是如何叮囑她的,全部仔仔細細的說了一遍。
方休聽了以後,竟然找不到半點兒漏洞。
換句話說,此時此刻,他也分不清,方茹說的這些話是真的還是假的了。
不過,知道自己那個便宜老爹的名字,這個方茹顯然的確是和自己那個便宜老爹有了一些交集,卻不知道是不是如她所說的那樣。
自己的老爹見她聰明伶俐,做事機敏,非要拉着她做自己的義女......
若是自己那個便宜老爹真的認她做了義女,恐怕也是她死纏爛打,想要給自己找一個靠山更爲可能。
憑這兩天時間的相處,方茹的確能做的出來這樣的事情。
“義父說了,不可能帶着我跟他一起南下征戰,讓我一個人北上去找你,他又不太放心。
臨走以前,他就給了我一些銀子,然後幫我僱了一些護衛,讓我在杜明府等着,等他打贏了仗,就帶我回京師。”
方茹看着方休,眨了眨眼,補充了一句。
方休聽見這話,頓時感覺一個腦袋兩個大,兩個腦袋一樣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