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丘靜靜的坐在客廳的椅子上,呆呆的看着院子中忙碌的工人。
十天前,卡丘一行人來到這裡,本來滿懷期望的大宅子變成了一座久未修葺的破莊園,讓卡丘很是生氣。但是再生氣結果也不可能再改變,破屋子還是破屋子。
卡丘在院子中轉了一圈,便讓索恩出去尋找修葺房子的工匠去了。當索恩出去不久,城主大人便派人前來慰問了。如果是先前,卡丘或許對此並不在意,但現在卻猶如雪中送炭,也不做作,直接向城主大人提出可以派一些工匠來幫忙。好在城主大人甚是熱情,二話不說便讓人在城中尋到一批技術高超的匠人。
雖說有了人,但修葺房屋是要花錢的,城主大人再怎麼熱心,但也不會從府庫中拿銀子的。不過卡丘也並沒有因此而感到頭痛,就在他剛要頭痛的時候,魯本便‘及時’趕到了。
經過昨天晚上的‘暢飲’,兩人之間的關係也變得默契了許多。當魯本來到這宅子時,第一個表情便是驚愕,確實如此,誰會想到這宅子竟會這麼破。
而卡丘的第一個反應則是驚喜萬分,心中暗道“剛爲錢發愁,現在錢竟然來了”。對卡丘來說,魯本來的太是時候了。果然如此,在卡丘‘痛哭流涕’的訴說完自己的難處後,魯本馬上拍着胸脯保證這件事就包在他身上了。
卡丘撇了撇嘴,暗自道:“答應的這麼爽快,恐怕是你老爹讓你這麼做的吧。”不過不管是誰這麼做的,對卡丘來說都是一樣的,誰的便宜不是便宜啊,不佔白不佔,更何況還是自己親舅舅的便宜,佔了也白佔。
就這樣,在城主大人的關懷下,在卡爾家族的金錢驅使下,那些工匠沒日沒夜的幹起活來,只幾天,便已將整個院子修葺的七七八八了,而且還新蓋了不少的房子。
卡丘自然要好好地款待一下城主大人和卡爾家了,但是德隆老爺子卻沒有來,只是派了魯修和魯本兩兄弟來了,不過卡丘卻是無所謂。這酒宴本就是做個樣子,誰來都一樣。
只是目前雖然已經安頓下來了,但最重要的問題卻擺在了卡丘的面前——吃飯。
當然了,吃飯時人之常情,不過吃飯時需要錢的,因此錢成了卡丘目前最需要解決的問題。
修葺房屋所花的錢是卡爾家族所出的,卡丘也承了他這個情,畢竟自己不可能一夜之間便弄出那麼多的錢。但現在,卡丘臉皮再怎麼厚,也不可能接受卡爾家族的繼續‘施捨’。
因此,現在卡丘正和他的一旁心腹,也就是男爵府的一干高層們正坐在剛剛修葺好的新的正堂中舉行了維羅納男爵府的第一次全體會議。
卡丘坐在首位,看了一眼坐在自己下首的隆科、索恩和羅賓三人,說道:“現在我們男爵府的資金緊張這件事你們也是知道的。這錢是不可能自己生的,我們也不能老是接受卡爾家族的接濟,因此我們要自己去掙錢。”
索恩等人點了點頭,羅賓說道:“是啊,雖然人家不說什麼,但我看人家對我們這種白吃白喝還是有些反感的。再說了,沒有錢,就
養不活人,就更別提建立CIA了。”
卡丘聽他這麼一說,不又笑了笑,沒想到羅賓真的把建立CIA當做自己的追求了,當下心中頗感欣慰。
卡丘點了點頭,說道:“羅賓說的不錯,我們若是連飯都沒得吃,還談什麼別的。這次讓你們過來,就是想徵求一下你們的意見,我們該怎樣掙錢?”
“怎樣掙錢?”這個問題對羅賓、索恩和隆科來說實在是太深奧了。他們三個一個是練武之人,一個是吟遊詩人,另一個更是個山賊,若讓他們搶個錢莊、做個綁票可能還能過得去,但論起做生意掙錢,可能連路邊的小販都不如。
三個人都是一臉苦笑道:“大人,我們都有什麼本事您是最清楚地,你自己說說看我們能做生意嘛。”
卡丘也苦笑着搖了搖頭,嘆了一口氣道:“可憐我竟沒有一個可用之人。”心中一陣失落。
三人看到卡丘臉上一臉的失望之情,心中也是有所感懷,低頭不語。一時間大廳中的氣氛竟然變得有些低沉。
卡丘長嘆了一口氣,便欲說話,卻聽到羅賓從椅子上猛然跳起,一臉興奮地說道:“有了,有了”。
卡丘一愣,旋即疑惑地說道:“什麼有了,我可不記得你有老婆,難道是你有了?”話中帶着些促狹,是氣氛頓時變得不再那麼低沉。
羅賓搖着頭,滿臉笑容的對卡丘說道:“大人,誰說你沒有這樣的人才啊”
卡丘‘咦’了一聲,臉上露出了些許興趣,問道:“你說的這人才莫不是你?”
羅賓知道這是卡丘在戲弄他,臉不由一紅,尷尬的說道:“大人說笑了,我說的這人名叫孫四,是我們山寨以前的賬房先生。”
“賬房先生?”卡丘突然哈哈笑道:“沒想到你們山寨不禁有軍師,還有賬房先生,你們這個集團還真是全面啊”。
索恩本來在一旁也是哈哈大笑,此刻卡丘這麼一說,他身爲以前的山寨寨主自然也鬧了一個大紅臉,帶着委屈的說道:“再怎麼集團不也被大人滅了嗎?”
卡丘笑了笑,然後問道:“那個孫四有什麼本事啊?”
羅賓道:“我們山寨搶劫的東西曆來都是他進行運作,將這些東西換成金錢,而且山寨的所有開銷也都是由他來打理。”
卡丘點了點頭,銷贓嘛,還真是有點本事啊。
“而且據說他以前是帝都財政司的一名官員,因爲得罪人,全家被陷害入獄,自己也只好投身綠林了。”羅賓繼續說道。
“哦,帝都財政司?”卡丘的眼睛中閃過一絲亮光,要真是這樣,這回可真撿到一個寶了。
卡丘轉頭看向索恩,道:“你可知道這人?”
索恩臉一紅,說道:“大人,山寨之事一向都是由軍師打理的••••••”
卡丘露出一絲微笑,這索恩確實對這山寨之事不怎麼上心,否則也不會差點被羅賓給害了,兩人直到現在看對方還都是一副不爽的樣子。
卡丘對羅賓點了點頭,說道:“你把他請
過來。”卡丘用‘請’而不是用‘喊’或者使用‘叫’,這雖然只是卡丘下意識地說的,但卻讓羅賓心中一暖“大人對屬下真是真心以待啊”。
當然了,這種事卡丘本來是不知道的,否則他可以天天說無數個請了。
不多時,羅賓便帶着一個人走了進來,卡丘擡頭看去,那人三十多歲的年紀,雖然身體並不是特別健碩,但卻也不單薄。自打他剛一進門,卡丘心中便有一種預感,這就是他要找的人。
待那人行完禮,卡丘說道:“你就是孫四?”
那人低頭說道:“屬下是。”
卡丘道:“你投身山賊之前是做什麼的?”
孫四大道:“小人原本姓孫,名國棟,以前在帝都財政司任職。”
卡丘哦了一聲,微笑着說道:“孫國棟,國之棟樑!”
聽到卡丘這麼一說,那人不禁一聲苦笑,略帶嘲諷的說道:“國之棟樑,大人虛誇了,我乃是帶罪之身,怎麼能說是國家棟梁,諷刺啊諷刺。”
卡丘略微一笑,說道:“孫國棟,我知道你是被冤枉的。”
孫四苦笑道:“大人,以前的孫國棟已經死啦,現在只有孫四了。”
卡丘搖了搖頭,說道:“人之姓名,父母所賜,怎可輕言所棄。我知道你的苦楚,他日,我相信孫國棟的大名定會被世人皆知。”
孫四眼噙着淚水,咬牙跪倒在地上,抱拳道:“謝大人,孫四有生之年,定不忘大人之恩,唯大人馬首是瞻。”
卡丘笑了笑,讓羅賓將他扶起,然後說道:“我這次找你來,只有一個問題,怎樣解決我們現在的財政問題?”
孫四聽到卡丘的問話,定了定心態,然後說道:“大人,我們目前最主要的便是要掙錢,只有有了自己的金錢來源,別的問題才能一一解決。”
卡丘點了點頭,微笑着問道:“那你有什麼好的辦法?”
孫四想了想,剛想說什麼,但又嘆了一口氣。卡丘的眼睛眯了眯,說道:“在我這裡,你可以知無不言,言而不盡。”
孫四抱拳道:“大人,錢之一圖,莫不在於人的生活,而人的生活,莫不在於吃、喝、嫖、賭。這其中,吃與喝是人之生存之基本,雖爲正途,但利小而又週期長,因此嫖和賭卻是來錢最快、盈利最多的。而且大人身份高貴,又與城主大人交好,我想在城中即使開了賭場或者妓院,城主大人也只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罷了。但嫖和賭卻有違人道,不知大人••••••”
他說到這裡便不再說下去,而是看向卡丘。卡丘笑了笑,淡淡的說道:“你的想法和我一樣,什麼狗屁有違人道,在我這裡是行不通的,我只知道有錢不賺是傻瓜。”
卡丘頓了頓,然後沉聲說道:“孫四如果我將此事交予你辦,可好?”
孫四一愣,然後點了點頭,朗聲說道:“但請大人放心,小人即使肝腦塗地也將不負大人所託。”
卡丘哈哈笑道:“等一會我教你幾招,你要把賭坊給我開遍整個大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