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拜師

我大喊着:自己被搶了,可這時,人跡寥寥。

哪裡會有人幫我?

十七八歲的我自然是跑不過成年人,沒一會兒。

便累得手搭在膝蓋上大口的喘氣,看着這兩人越跑越遠,直到一輛黑色大奔開到這兩人面前時。我絕望了!

我這是被人盯上了!

我一個十七八歲的農村小夥沒遭誰沒惹誰,居然碰到了這樣的事!

難道我就要這樣身無分文的回家,鄰里人會怎麼看我?難道我要說自己掙了錢,在路上被人搶了?誰會信呀!

隨着天色慢慢變暗,各種想法在我腦海像海水一樣紛紛涌來。

走在人行道上,滿江落寞和無助如同夜晚出沒的魔鬼一般,將我一步步地吞噬到他們五臟六腑裡!

“我真笨!我真沒用!爲什麼上天對我這麼不公平!”垂着腦袋,椅在橋邊的我,淚眼婆娑,眼眶裡的眼淚彷彿就跟跳動的字符一樣下一秒便要落了下來。

路邊來來往往的行人,有的好奇地打量了一眼便匆匆離開,有的只是微微搖了搖頭表示對我的同情,不過更多的人選擇熟視無睹,忙活自己的事情。

微風陣陣,綠化帶上的花枝搖擺着風騷的舞姿。

我緩緩的吐了一口長氣,然後無助地望着天邊高高掛起的明月。

此時,萬念俱灰,白天的時候,我就已經到警局去報備了案情,原本還想應該會追回來吧。結果等了好長時間卻只是得到了一個不幸的消息:搶錢的人由於全身上下包裹的嚴嚴實實,看不清容貌,所以錢很難追回來。而且根據車站的監控,警方們判斷這兩人是慣犯,其身手敏捷迅速,這一點就不同於尋常之人。

人在異鄉,還丟了錢。

這對於一個十七歲的少年來講是一個致命打擊。

“霍子勝,你難道就要這麼回去嗎?你的奶奶怎麼辦?這樣回去 ,你的鄰里人會怎麼看你?”我一遍又一遍在心裡面問自己。

少年的自尊心告訴我:不能這樣放棄!、

可又回頭仔細想了想:還是算了吧。回家自己這不是丟人嗎。

猶豫再三,我決定打起氣來。

又看了看周圍,周圍邊上要不就是洗腳店,要不就是自助餐店,很少有超市和地攤的影子。

正當我看的入迷時,一個老頭打斷了我。他笑嘻嘻地走到我的身邊問道:“騷年,你怎麼了呀?是不是錢丟了呀?”

老頭的問話,讓我不禁一怔。

上下好奇的打量了一下這老頭,老頭打扮的很樸素,爛大街的中老年襯衫穿在他的身上,顯得不是那麼土,不過這老頭我一瞅,就覺他一定很不平凡。

“你怎麼知道我錢包丟了?”我隨口問了這麼一句,接着就見這老頭眉頭一鎖,咧着嘴笑呵呵道:“你想知道?”

“嗯。”

“小子,我先問你一句。你信不信這個世上有鬼呀?”老頭這時候,說的每一個字都在我腦子裡迴盪。

我沒回答,老頭看我這樣子。又接着笑道:"小子,你叫啥呀?"

“我叫霍子勝。”老頭聽到我的回答,眼神一下子就變了,他眼睛直勾勾的盯了我好一會兒,才緩緩道:“霍子勝啊,真是個不錯的名字,對了我能方便問一下你有其他親人嗎?”

“有,不過只有奶奶一個親人。沒見過父母,更不想知道他們是誰。”

“哎,你奶奶叫啥名字呀?”老頭嘿嘿一笑,問道。

“李梅蘭。”

老頭聽到這三個字,愣了一下,眼裡這時不經意閃過了一絲驚訝。

“怎麼了?”我問道、

“沒事,就是這個名字像以前認識的一個人。”老頭摸了摸頭解釋道。接着擺出一副很正經的樣子對我正色道:“小子,你低頭看我有沒有影子呀?啊?”

“低頭看影子?”想着老頭的話,於是便低頭去看,這低頭一看,頓時我就毛了,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老頭的腳是懸着空的,根本就沒落地!

"你是人,是鬼?”指着這老頭的右手止不住地開始發抖,這是被嚇得。

“那你覺得這樣子,是像人像鬼呀?哈哈哈”這時,老頭的笑聲在我看來是極其的恐怖。

“是人是鬼其實都沒啥,重要的是,我能幫你掙錢。”我全程靜靜地在聽老頭在講,不是我不想走,而是我現在腿已經麻木了。

很小的時候我就聽奶奶講鬼故事,她說呀,鬼是沒有影子,雙腳會懸在空中。而且,鬼一般呢,都會去找什麼人呢,找倒黴的人,往往時運不濟,陽氣虛弱的時候就會被這些髒東西給纏上。

“我跟你無冤無仇,爲何要找上我。”也真夠倒黴的,居然半路上遇到鬼,也真是沒誰了。

“小子,別怕,我跟你沒有半點恩恩怨怨,所以不會傷害你的,你放心,俗話說,不做虧心事,不怕半夜鬼敲門。”老頭依舊笑臉待人,但我卻沒有放鬆下來。

“你願意拜我爲師,做徒弟呀?”老頭問。

“做你徒弟,有什麼好處嗎?”

“好處嗎,就是我能幫你在短時間裡掙到給你奶奶治病的錢,不光如此,說不定還能幫你走上人生巔峰!”老頭的話很有感染力,說的我都有點心動了。

不過想了想,還是搖頭拒絕了:“雖然你說的很誘人,但我心裡面覺得這事很不靠譜,你不會是想花錢買我命?所以才放下海口說這個條件的。”

記得奶奶曾經說過有些鬼在陽間滯留的時間太長了。想要自由自在 ,但苦於因爲自己是陰物化成的,白天出來的時候,經常是會被陽物所傷,爲此他們會選擇到陽間去尋找衰仔買命!

“哎呀,你咋就是不信吶。”老頭聽我這麼說,急了,然後拍着大腿澄清道:“我要是想害你,現在你還能站在這裡跟我說話?再說了,如果我是想花錢買你命的話,還能跟你磨磨唧唧?直接上來扔給你五百億,買你命。不好嗎?”

“好吧。”

說實話,見了鬼之後,發現他們跟陽間的人是一樣的,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區別,要說有區別的話,就是他們雙腳離地,沒有影子啥的。

“你答應了?”老頭見我口氣鬆了下來,有些喜悅。

“沒。”我帶着猶豫的口氣回答道。

現在天是徹底黑了下來,由於剛纔我一直在跟這隻老頭鬼交談,但這路人貌似都不看見這老頭鬼,紛紛有路人不時地朝我這邊看去,他們的眼神告訴我:這是個傻子吧,這麼晚的天,咋還在橋邊自言自語呢?

“小子,我看你可憐,我就跟你明說了吧。我生前是茅山的道士,一生除魔衛道。所謂人分好壞,這妖怪自然也分好壞。人和妖 ,千百年之間就互相看不慣,經常是發生人妖大戰。每次戰鬥後, 人妖之間都會死傷很嚴重。”老頭的話,讓我覺得不可思議。

於是連忙好奇的問道:“這個世界上真的是有妖怪?”

“有的,他們一般都是藏匿於深山老林,很少會有能在大城市裡遇到他們。追其原因就是這些妖怪在大山裡面修煉的時間長了,很難融入到像城市裡的人間煙火味道。”老頭慢條斯理的解釋道。

過了一會兒,這老頭從口袋裡摸出一根香菸,將其點燃自顧自的抽了起來。

“你不是鬼嗎?還能抽菸?”我瞪大了眼睛,看着這老頭一口一口的吞雲吐霧。

“鬼就不能抽菸了嗎?啊,小子 ,我跟你講呀。這鬼呀,過得生活和你們陽間的人不無區別。”

“我還是跟你講講我的故事吧,”說着,這老頭又開始了演講:“小子,你聽好了哈!”一拍大腿便進入了故事的主題。

老頭講的呢,是說他當時發現這妖怪之中,也分好壞。

並不是這人們所說,只要是妖怪,基本都是大壞蛋啥的,相反。絕大部分的妖怪都不壞,只是有些打着正義幌子的修道之人去把所有妖怪都認定爲壞的了。

妖怪也有人的情感,同樣的。這老頭也在人妖大戰之中,救了一些心地善良的妖怪,就什麼貓妖,狗妖,九尾狐妖。這老頭就收留了好幾個呢。

雖然,最後是“光榮”gg了,但好歹也拯救了一些善良妖怪。

老頭還說呀,還虧當時救了很多的妖怪,積攢了些陰德。所以才能在陽間過得如此滋潤。

這也算是好人有好報吧。

老頭講完了這些,便一轉話鋒,講他如何被自己的師叔師母分屍埋在陰山。

也是可憐人,救了妖怪之後,居然被自己的同門追殺。死於同門之手。恐怕連他自己最後也不敢相信吧。

講到動情處,這老頭不爭氣地流下了眼淚。

這也導致他,說到最後,還跪下來,讓我幫他報仇呢。

不過,我並沒答應。而是答應他,做他徒弟。

我剛說答應他,拜他爲師。

他便激動的跳了起來,說一定會好好栽培我的、

我呵呵一笑,然後就跟着老頭學習道術了。

學習道術的這幾天,我可謂是開了眼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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