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冬雪,你從寶子身上下來。”
我看到寶子慘綠的臉心裡着急,對着韓冬雪大叫,韓冬雪向着我看了一眼:“是你讓我上的他的身,現在又要我下來,不可能。”
“我什麼時候讓你上寶子身了,你立刻給我從寶子身上出來,要不然別怪我不客氣了,打你個魂飛魄散。”
我拿着真火符和銅錢,要不是怕傷到寶子我早就把符砸過去了,爲了寶子我平息了怒火,“韓冬雪,你應該知道生死有命的道理,你的死是命數,和孫敏潔沒有關係,你現在應該放下仇恨進入地府投胎轉世纔對,你現在害人害己不會有好下場的。”
“是孫敏潔害死了我,我一定要殺了她報仇,否則我不甘心,不甘心。”
聽着韓冬雪大叫着,我連忙拿出了那張護身符:“這張護身符我看過了,上面根本沒有什麼法力,就算是帶在你身上也起不到任何作用,所以你的死是註定的,你不能怪孫敏潔。”
啊。
聽完我的話,寶子的腳墊的更高了,就像是跳芭蕾一樣,腳尖點在地上雙腿繃直,這是被韓冬雪上身到了極限,韓冬雪的聲音從他嘴裡傳了出來:“胡說八道,我是被孫敏潔害死的,你竟然爲她開脫,原來你們是一夥的,那我要連你一起殺,你們都要死。”
隨着她的鬼叫聲,那些被她驅趕來的鬼立刻衝了過來,這些鬼都是墳地裡的遊魂,並不是很厲害,再加上剛纔被黃豆糯米硃砂磨去了很多陰氣,力量就更差了。
我拿起一把硃砂向着他們一撒,那些鬼身上就冒起了濃煙,尖叫着跑出了院子,只剩下韓冬雪了,韓冬雪冷哼着,腳尖一點衝了過來,我叫了一聲來的好,在他抓向我脖子的時候,我一彎腰鑽到了地上,一抓他的腿把他拽到在了地上。
這一招還是剛纔和猩猩獸煞交手練出來的,對付着韓冬雪正好用上。
看寶子躺在地上,不等韓冬雪把他頂起來我就騎了上去,銅錢在手裡一翻壓在了寶子的額頭上。
銅錢壓鬼千斤重,就算韓冬雪是鬼上身一樣有效,韓冬雪被銅錢壓在了地上,控制的寶子身體不斷的顫抖着,我連忙從她身上下來,拿出硃砂在地上開始畫符,這是驅邪符的符文,雖然不如符紙,可也有很大的效果。
符文很快畫了出來,韓冬雪發出了尖叫聲,我能看到寶子的臉在痛苦的扭曲,說明韓冬雪要被祛除出去了,可感覺總是差一點成功不了。
我一着急咬破了舌尖,向着寶子的臉狠狠噴了一口,就聽到一聲尖叫聲傳來,韓冬雪的歸魂從寶子的腦後飛了出去,我拿出真火符就要打出去,可沒想到韓冬雪的鬼魂又鑽了回去。
彭。
寶子額頭上的銅錢立刻蹦了起來,身體硬挺挺的站立了起來,點着腳尖憤怒的看着我,慘綠的臉帶着猙獰的笑容,最主要的是寶子的身體開始出現一層淡淡的白霜,就像是長了一層絨毛,身體周圍冒着冰冷的白霧,溫度立刻就變冷了。
“好重的陰氣啊。”我全身發冷,心裡已經在打突突了,自從我得到這枚銅錢,不管是遇到鬼還是殭屍,只要壓上就跑不了了,可這次遇到韓冬雪,竟然把銅錢蹦飛了。
還有這讓人發冷的陰氣,這是我第一次遇到的情況,就算是在大柳樹村碰上邪神,也沒有讓我感覺這麼冷。
陰氣怎麼會這麼重?
對了,今天是韓冬雪死後的第七天,也就是說,今天是韓冬雪頭七的日子,怪不得這麼厲害。
在我想到的時候,寶子已經被韓冬雪控制着衝向了孫敏潔,孫敏潔嚇得全身癱軟在地上,抱着腦袋不敢擡頭,就在寶子的手要抓住孫敏潔的時候,孫老太太的竹杖打了過來,打在了寶子的胸口上,寶子被打的到飛了出去。
“陰八兵,陽八兵,陰陽八兵滅鬼精,急急如律令。”孫老太太大念着咒,竹杖在地上不斷的敲着,十六個紙人把寶子圍在了中間,韓冬雪鬼叫着,控制着寶子的身體對着紙人撕扯,那些紙人的速度很快,而且力量也很大,每一下都撞得寶子摔倒在地。
不過我看的出來,那些紙人困不住韓冬雪,因爲她的陰氣散發的冷氣讓紙人的速度越來越慢,紙人的力量也會越來越小,時間長了,這些紙人肯定會被她撕碎了。
孫老太太敲擊竹杖越來越快,蒼老的臉上流着豆粒大小的汗水,看樣子也是到了極限。
吼。
就在這時候,一個人跳進了院子,竟然是孫志才這個殭屍,他進去之後就和寶子打在了一起,看來他從奮達製冷跑了之後就趕到了這裡,這就是一個父親的本能,就算是死了也要保護自己的孩子。
“爸爸。”看到孫志才的樣子,孫敏潔就知道爸爸已經死了,發出了撕心裂肺的哭聲,讓我都覺得心裡難受了,只能安慰她不要太難過,要堅強的活下去纔對的起爸爸的犧牲。
有了孫志才這個殭屍的加入,這才壓制了韓冬雪,韓冬雪不甘心的大叫着,寶子的手指延伸出一尺長,向着紙人和孫志纔不停的抓着。
就在這不可開交的時候,沈青霞突然衝進了院子,“陽陽,快點帶着孫敏潔走,這個村子裡的人都是鬼,他們過來了。”
沈青霞的話剛說完,外面就出現了很多的人,不過這些人都是紙人,畫着大大的眼睛和血紅色的嘴巴,它們圍在了門口向裡看着,每張臉上都帶着詭異的笑容。
“你們快帶着我小孫女走,這些人我給你們擋住。”孫家老太太冷喝了一聲,神色十分凝重,連皺紋都平了,一雙攝人的眼睛展現了出來。
“想要走,晚了,除非交出孫家扎紙術的最終章,”一個穿着黑色道袍的中年人走到了門口,他留着山羊鬍,人長得很瘦,手指卻很長,一看就是做手藝活的。
“孫老太太,好久不見了。”山羊鬍對着孫老太太抱了抱拳,眼神中卻滿是陰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