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之後立刻回了一個短信問她在哪,可是卻提示空號,在查看那條短信已經沒有了。
難道是幻覺嗎?
我拿着手機有些發呆,這時候微信來了一條信息,竟然是夏婉茹,說想我了,要我去找她,還給我發了一張手臂抱胸的照片,大片雪白晃得我鼻子都要流血了。
我說你剛剛叫我快逃,現在又說讓我去找你,到底那句話是真的?
她說沒有讓我逃走啊,還說昨天是她是不好,不該和我說那樣的話,現在就問我一句,還願意不願意和她在一起,要是還想要娶她,現在就去找她,要不然以後永遠都別想在見到她了。
我連忙說你等等,我馬上就過去,正好有些事情要問你。
很快我來到了聚善街9號,她還是穿着那件粉色的睡衣來接我,我特意看了一眼大門上的鐵鎖,發現那鐵鎖是鎖小門的,而她開的是大門,也就是說開門根本用不到鐵鎖,看來那老太太的話根本就是假的。
剛一進門,她就把我抱住了,溼潤的嘴脣和我親在了一起,我就感覺全身燥熱,一股邪火從小腹升了起來,把她橫抱起來就要進屋,可她卻指着那顆大槐樹,說想在外面做一次。
我說先等等,我有話要問你,她卻堵住了我的嘴,說有什麼事等一會再說,現在讓我好好的陪她。
說着她就拽着我走向了老槐樹,可就在這個時候,我胸口突然被燙了一下,劉醒給我的符紙竟然自己點燃了,我連忙把符紙拿了出來,金色的火光下,我看到眼前的夏婉茹根本不是個女人,而是具腐爛的屍體,他的身上都是泥巴,腐爛的血肉流着紅綠色的膿血,嘴裡眼睛裡還有蛆蟲在不斷的蠕動。
你不是夏婉茹,我忍不住一扭頭吐了出來,因爲我想起剛剛進門的時候,這腐屍親了我一口,噁心死我了。
眼前的腐屍卻瞪着眼睛,說她就是夏婉茹,這該死的符紙是假的,我中了那個劉醒的幻術,我看到的都是劉醒設計的,爲的就是害她。
我聽聲音是夏婉茹,可眼睛看到的卻是一具腐屍,我心裡也不知道怎麼分辨,我問夏婉茹有什麼能證明她是真的,夏婉茹說當然有證據,可還沒有說完,她立刻就說來不及了,她必須要離開這裡,劉醒要來了,還特意提醒我,一定要小心劉醒,劉醒要害我。
她向着老槐樹後面跑了過去,我追過去她已經消失了,這時候我的肩頭被人拍住,說別向前走了,再走就被鬼樹把魂吸走了。
說話的人是劉醒,他的臉色凝重,問我怎麼跑這來了,要不是他來的及時,我已經死在這裡了。
我說哪有你說的那麼恐怖,我又不是第一次來了。
劉醒瞪了我一眼,說這老槐樹枝葉茂密遮天蔽日,陽光一點都照射不進來,久而久之陽氣消散陰氣聚集,看下地面沒有一絲雜草,說明這院子已經沒有了生機,這是典型的聚陰絕地,再加上槐樹本性屬陰更能吸引鬼魂,這老槐樹早就成了一顆鬼樹。
說着他在我的眼上抹了一點牛眼淚讓我向上看,我就看到那老槐樹的枝杈上掛着很多穿着白衣服的鬼,風吹動的時候,他們會隨着風不斷的搖晃,發出恐怖的鬼叫聲,他們的眼珠都看着我,眼裡滿是怨念和殺機。
別看了,快走,劉醒帶着我來到門口,就在這時候,老槐樹上的厲鬼突然從樹上飄了下來,伸出鬼爪抓向了我,我嚇得滿頭都是汗,讓劉醒趕快帶我出去,劉醒向後灑出了好幾道五雷符,想要擡起門栓卻根本擡不動,情急之下他一咬食指,在門栓上畫了個符字,這纔打開了門衝了出去。
剛剛跑出去,漆黑的大門就關閉了,劉醒大口喘着粗氣,說總算是逃出來了,要是再晚一點,我們都會被老槐樹把魂吸走,被掛在樹上面。
雖然他救了我的命,可是我心裡卻不怎麼相信他,剛纔夏婉茹雖然看上去很恐怖,可是很可能是這個劉醒設計的。
我並不是自我催眠袒護夏婉茹,而是有確實的證據,就拿劉醒給我的符紙來說,他告訴我符紙可以擋住鬼,可剛纔除了燃燒一點作用都沒有,如果夏婉茹真的是鬼要害我的話,那符紙根本不管用。
還有就是夏婉茹離開的時候說她有證據證明自己的身份,只是因爲劉醒來的太快沒有說出來,換句話說,我剛剛進院子沒幾分鐘他就趕到了,難道他未卜先知知道我會在這裡出事嗎,又或者說他根本就是一直在跟蹤我,想讓我當誘餌。
從夏婉茹的匆忙離開,我相信她肯定早就知道劉醒,而且對劉醒很有顧忌,要不然不會立刻就躲起來,絕不像是劉醒說的那樣,剛剛接觸夏家沉屍案,剛剛知道夏婉茹。
還有最後一個就是,夏婉茹在離開的時候和我說劉醒要害我,讓我不要相信他,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我決定還是提防一點比較好。
劉醒點上了一根菸,然後說下午調查檔案的時候他發現了一個新的線索,原來夏家人並沒有全都死掉,夏婉茹還有一個奶奶並沒有死,只是在夏婉茹一家死了之後,那老太太就失蹤了,說着還給我拿了一張手繪圖。
他說老太太一輩子沒照過相,失蹤了之後有人說曾經看到過,警局就讓人做了個手繪圖,然後放在了我的面前。
佝僂的身體,杵着一根黑色的柺杖,穿着一件破爛的羽絨服,頭壓得很低,讓我看不清她的臉。
這不是那個買燒紙的老太太嗎?
我驚訝的瞪起了眼睛,沒想到那老太太竟然是夏婉茹的奶奶,他說給兒子買燒紙,就是給夏婉茹的爸爸買,可爲什麼我會做夢她拜祭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