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同時,從不遠處走來了一行人,爲首的是一個穿着深灰色長袍的青年人,周圍有六個人簇擁着,說話的正是站在青年人旁邊的一個矮個子,這小子三角眼黑眼球長得和黃豆似得,一看就是個奸詐的小人之像。
不過這三角眼的話卻得到了周圍人的認可,紛紛點頭表示贊同,爲首穿着深灰色長袍的青年人卻沒有一點喜色,臉色陰沉的說道;“賈西月,你是不是沒睡醒呢,我什麼時候說解不開這陣法了?”
啪,賈西月直接給了自己一個響亮的嘴巴,“鄭師兄您別生氣,是我說錯話了,我不是那個意思,”賈西月臉上滿是驚恐,馬屁沒拍着卻拍在馬屁股上了,氣的臉都漲紅了,很快他就找到了出氣孔,用手指着我說道;“胡說八道的是他,我一生氣纔會口不擇言,還請鄭師兄不要生氣了。”
看賈西月自打嘴巴,他師兄才微微點了點頭,然後對着我倨傲的擡了擡手算是抱拳了,“我是起陣門的掌門大弟子鄭萬橋,”報完名之後他頓了一下繼續說道:“天下陣法變化無常,自有萬種解陣之道,我起名萬橋,正是仰止陣法大道,萬法爲橋,直達陣魂。”
“好,從鄭師兄的名字上就能看出來,鄭師兄一心爲道,未來肯定會成爲一代陣法大師,帶領我起陣門凌駕修真界的。”
賈西月這次的話讓鄭萬橋受用的點點頭,露出了一絲自認爲高深莫測的微笑,其他人看到之後立刻也對他的名字大家讚賞,畢竟他們都是起陣門的弟子,這個鄭萬橋是掌門大弟子,如果沒有意外以後就是起陣門的掌門人,現在打好關係以後也能跟着撈好處。
我有些無語的看着鄭萬橋,這傢伙還真是能自嗨,我都沒有問他,他就自報家門,還把名字解釋了一遍,冠上了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來秀優越,我都懶得理他了,轉身走向了破陣臺。
“虎道人,你給我站住,沒看到我師兄和你說話嗎?”我剛轉過身賈西月就冷喝了過來,聲音裡滿是憤怒,當然這裡面有一半是表演給鄭萬橋看的。
與此同時,除了鄭萬橋之外的起陣門弟子都跳了過來,沒人手裡拿着一個陣盤,看樣子要佈置陣法困住我。
看到對方要動手,我心底就升起一絲冷意,這些人都是彭憲請來探險的,在秘境大門外面也知道我的本事和脾氣了,要是他們還不分青紅皁白的對我出手,那就不要怪我也出手無情了。
不是我霸道,是我不想被人欺辱,最主要的是我旁邊還有個許鈊,一旦被包圍弄不好就會受傷,甚至可能連命都保不住,所以我一出手必須是雷霆之舉,將幾個人以最快的速度殺掉才行。
“怎麼,要動手嗎?”我走上前一步,把許鈊保護在身後,用輕蔑的延伸看向賈西月,賈西月只有凝氣一層,我有絕對的把握能打過他。
賈西月被我看的眼神有些閃躲,可又不想在鄭萬橋面前丟面子,看了看圍上來的幾個人說道:“虎道人,我知道你有些手段,可是你遇到我們起陣門算你倒黴,因爲我們起陣門陣道無雙,就算你長着三頭六臂,也能把你困殺。”
殺我?
我冷哼了一聲:“你儘管出手試試,看看誰死的更快。”
賈西月咬着牙,幾次張開嘴想要喊動手都沒能喊出來,因爲他心裡沒有勝算,在深潭的時候我一個人就破了渠廊無人的分水陣,來拿夕燃老毒婆和躝屍道人都沒有對我出手,都說明我不是好惹的角色,這賈西月雖然溜鬚拍馬,可他也很會審時度勢,怕踢到鐵板反被踩。
“住手,”就在賈西月前後爲難的時候,鄭萬橋揹着手冷哼着走了上來,“真是不像話,我起陣門精修陣法之道不是讓你們恃強凌弱的,都給我退下。”
鄭萬橋的話雖然像是在呵斥賈西月幾個師弟,可實際上話裡的態度確實高高在上,連恃強凌弱這個詞都用上了,那意思是好像他們沒動手是便宜我了。
鄭萬橋帶着自認爲儒雅的微笑走了上來,“虎道人,聽你剛纔的話也是對陣法略懂一二啊?”
“你說的沒錯,有什麼問題嗎?”鄭萬橋那笑裡藏刀的臉讓人有種給一巴掌的衝動,要不是怕許鈊受傷,我就直接給他一嘴巴再說了,略懂一二一般都是自謙的話,可這傢伙用來問我,這明顯就是看不起人啊。
“據我所知你也是剛剛到這裡,只是看了不到一刻鐘就說有九成把握破陣,可是真的?”鄭萬橋眼底帶着譏諷和嘲笑,雖然話語說着客氣,可實際上一個字都不相信我,而且他現在的模樣怎麼看都不像是有什麼好心。
“沒錯,九成我只是謙虛的話,實際上這破陣法我隨便就可以破了,聽你師弟說你在這研究了兩天,還真是辛苦你了。”
我的話剛說完,賈西月就走了上來,對着我就打出了一巴掌,我向後閃身躲了過去,隨後反手打了回去,賈西月鴿子矮胳膊也斷,我向後躲一下他打不到我,可我卻能打到他,而且我比他高了一個境界,身體素質也比他強的多,所以速度也比他快,他的手還沒收回去我就已經打在了他的臉上。
啪。
一聲脆響,賈西月被我一個反嘴巴打得凌空轉了個圈摔在了地上,吐出一口血裡面還帶着兩顆牙,起陣門的弟子立刻圍了上來,我的手按在了劍柄上,冷喝道:“你們敢動手的話,我肯定讓你們活不過三秒,不信儘管試試。”
雖然對方人多,可是境界都是凝氣一層,而且我已經在腳下的地面畫出了封絕地吸陣,只要動手我能困住他們一時,這麼近的距離,三秒鐘足夠我將它們滅殺了。
“都給我住手,”鄭萬橋冷喝了一聲,把憤怒的師弟都喊到了身後,讓兩個師弟架着賈西月,看着我的眼神裡也帶上了憤怒的色彩,可臉上還是帶着笑容,我心裡知道,這傢伙能到這時候還保持微笑,看樣子是有所圖謀了。
鄭萬橋笑着說道:“虎道人,你的脾氣還真是大啊,俗話說的好,打狗還得看主人呢,你怎麼能對我師弟下這麼重的手啊。”
“是他先對我動手的。”我冷哼了一聲,“你又不是沒看見?”
“哎,年輕人嘛,難免火氣大點,您何必和一個毛頭小子動氣呢。”
被鄭萬橋一說我就是一愣,隨後纔想起來現在我的樣子已經是個老頭了,他這麼說也沒有什麼問題,我擺了擺手沒有接話,我知道鄭萬橋鋪墊了這麼多,肯定還有話要說。
果然鄭萬橋看我不再說話終於憋不住了,對我一抱拳說道:“虎道人,你剛纔只看了不到一刻就說有把握破解眼前這萬象陣,小子不才,在這裡研究了兩天也初見端倪,想要在這和您打個賭,不知閣下敢不敢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