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喲。
門發出低啞的聲音,我站在門口向裡面看了一眼,房間並不大隻有二十多平米的樣子,一股黴味傳了過來,應該是很久沒有人在這裡住過了。
我邁步走了進去,腳剛剛落地就聽到耳邊傳來了嘻嘻嘻的笑聲,聽起來像是小孩子在嬉笑,好像是有人在哄着寶寶玩。
可是當我兩隻腳都邁進來的時候,一聲淒厲的小孩哭聲就鑽進了我的耳朵裡,就像是有人在虐待這個孩子,聲音聽起來十分的悽慘。
嘭。
身後的門猛地關了起來,可是冷風卻順着門板吹了進來,讓我脊背發冷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明火符。
我點燃了一張明火符,房間被陽火照的明亮起來,這房間的佈局很簡單,一個大衣櫃,一個寫字檯,還有一張牀,我一眼就看到了白色的牀單上那一片暗紅的血跡。
我連忙走了上去,上面的鮮血幾乎蔓延了整個牀單,看上去十分的觸目驚心,只是還沒等我細看,我手裡的明火符突然就滅了。
明火符燒完了,我就聽到了滴答滴答的滴水聲,隨後滴水聲越來越快,最後變成了水流的聲音。
流水聲離我很近,而且就在我的前面,同時我感覺腳下的地面變得溼漉漉的,低頭看過去,才發現地面已經滿是鮮血,而這些鮮血都是從牀上流下來的。
我心裡就是一驚,這乾涸的鮮血怎麼會突然鮮活了起來,還有就算牀上的鮮血沒有乾透,那也不應該流出這麼多的鮮血啊。
“你來找我嗎?”
鮮血越流越多,我就聽到牀上突然出現了一個女人說着陰測測的聲音,我連忙擡起頭看了過去,就看到牀上仰躺這一個女人,她的臉色慘白如紙,眼角流着血淚,嘴巴張開像是在慘叫,又像是在詭異的笑着,一雙血紅過的眼睛盯着我,聲音十分的恐怖。
更加詭異的是她的雙腿分開架起,鮮血在她的雙腿間不斷的流出來,看樣子像是在生孩子。
“你是誰?”
這女人的臉扭曲的沒有了人樣,比厲鬼還要恐怖,我根本看不出她是誰,那女人沒有回答我的話,而是慢慢的坐了起來,低頭看向了兩腿之間,隨後突然尖叫了起來。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呢。”
“是你偷走了我的孩子,把我的孩子還給我。”
女人大聲的尖叫着,衝着我伸出了雙手,在她的叫喊中,她的雙手手指慢慢開始變長,尖銳的爪子帶着血光,對着我的臉抓了下來,這要是抓實了我腦袋就要被切成好幾瓣了。
因爲距離太近扔符是來不及了,我連金錢劍都來不及拔出來只能用拳頭擋了上去,沒想到我七百斤的力量竟然被打的倒退了三步,而那個女人坐在牀上卻沒有動,讓我心裡倒吸了一口冷氣。
這個厲鬼的陰氣並不太強,可怎麼會這麼厲害?
“真火符。”
拉開了距離我立刻扔出了真火符,可沒想到那厲鬼竟然用鬼爪抓了一把牀單上的鮮血,然後用鬼爪攥在了真火符上,兩張真火符就這麼廢了。
“連真火符都不行?”
真火符雖然等級不高,可它畢竟是先天靈符,對付厲鬼一直無往不利,可今天竟然直接被個厲鬼廢了,這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情況。
抓廢了了真火符,厲鬼的爪子再次伸了過來,嘴裡大叫着:“還我的孩子,還我的孩子。”
我用金錢劍把兩個鬼爪避開,然後冷聲說道:“你找錯人了,我沒有抓你的孩子。”
“就是你,這個房間裡只有你,不是你還會有誰?”
厲鬼的雙手指甲延伸到一尺多長,就像是寶劍一樣的堅硬,再次向着我抓了過來,我想要向後退,卻突然發現腳背黏住了,那些血水就像是膠一樣把我粘在了原地。
三將軍符。
我怎麼都沒有想到會對一個厲鬼用出三將軍符,可我又不得不用,我和這厲鬼只相隔三四步的距離,它的鬼爪不斷的刺過來我有點應對吃力,腳下又被粘住了就更加被動了,所以我想用三將軍符一句把這個女鬼解決了再說。
一道匹練斬過,女鬼的大半個身子都被斬成兩半,可讓我驚訝的是女鬼竟然沒有慘叫,而是悽慘的向着我伸出了左手,“我的孩子,把我的孩子還給我。”
說完這句話,女鬼竟然恢復了過來,我心裡一驚,我知道爲什麼對付不了這個女鬼了。
這女鬼的孩子剛出生就被人抱走了,她又是難產死的,所以心裡對孩子帶有了強烈的執念,也正是這個執念讓她變成了鬼,因爲他是剛剛生完孩子,在他的執念裡又帶着很濃重的母愛。
母愛無涯,雖然她只是個厲鬼,陰氣並不是最濃厚的,可她因爲是個剛剛生完孩子的母親,母愛讓她更加的堅強,就算是變成鬼也是這樣。
看着眼前的厲鬼,我知道得把她從這個牀上趕下去才行,這牀是她生孩子的地方,她只要躺在上面怨氣就會不停的涌現出來。
“真金符。”
知道了關鍵所在我立刻就用出了真金符,真金符是最鋒利的符紙,金光閃過這個厲鬼被我攔腰斬斷,我向前走了一步拉着女鬼的手把她的上半身扔到了一邊。
女鬼剛要爬起來我就扔出了三枚銅錢壓在了她身上,把她的上半身鎮壓在了地上。
不等女鬼的下半身進攻我,我已經扔出了一大把銅錢, 壓住女鬼下半身的同時猛地一踢牀鋪,那實木的牀被我一腳踢爛了,那女鬼嗷的一聲尖叫了起來, 捂着腦袋在地上翻滾着。
“你是誰?”
我把女鬼拉了起來,對着她大喝了一聲,女鬼這才停下了哭聲,眼睛四處亂看,最後才把視線落在了我身上,對於我的問題沒有說話,只是茫然的搖了搖頭:“我不知道我是誰,我只知道我孩子丟了,你能幫我找找嗎?”
“你爲什麼在這裡生孩子?”在我印象裡生孩子這樣的事情應該在醫院纔對,因爲生孩子十分危險,一個弄不好就是一屍兩命,這女人要是在醫院生的話,可能不會死。
“我是被人帶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