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顆很矮的桃樹,方情仰躺在桃樹枝杈上,衣襟打開展現出姣好的身材,李然趴在他身上,兩人正是最激動的時候。
兩條陰氣已經快要徹底染紅,沈清霞這時候有些生氣了,狠狠的拉了我一把,“陽陽,你帶我來就是爲了讓我看方情是多麼不堪嗎?”沈清霞說着已經轉身走了,根本不理我是不是會跟上。
“不是,你誤會了。”我追上去連忙要解釋,可還沒等話說出來,就聽到身後嬌哼了一聲,方情用激盪的語氣說道:“哎呦,這不是我最好的同學沈清霞嗎,怎麼看見我就走啊。”
我和沈清霞回過了頭,就看到方情連衣服都沒有扣上,雪白還暴露在外面,像是一點都沒有忌諱我這個男人存在,在我看她的時候還挺了挺胸,像是在顯示她的身材比沈清霞的好。
“方情,你怎麼不把衣服扣好。”沈清霞的臉色通紅,可還是好心提醒了一下方情,方情卻譏諷的說道:“沈清霞,你在這裝什麼白蓮花,和這個男人進來不還是爲了快活嗎,”頓了一下她繼續說道:“看到我就要走,還不是想要當**又立牌坊,想和男人做,又怕我看見,還真是夠賤的。”
“方情,我和他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樣。”沈清霞連忙解釋,方情卻擺了擺手,“你和我解釋不着,不過以後請你別用一副同情惋惜的眼神來看我,你自己心裡應該明白,我和你都是一樣的人,只不過你的家境比我好,你尋歡作樂就叫**,我家裡貧苦就是賣,在你心裡其實一直都沒有把我當做朋友,別在這和我裝了。”
方情說完之後狠狠的一扯衣服,把雪白掩蓋了起來,李然笑着給方情扣上了口子,然後抱着方情說道:“剛纔你說想要哪款限量版包包,我們一會就去買。”
兩個人走遠了,沈清霞卻呆立在了原地,眼睛裡有淚水在打轉,我想要安慰她一下,卻被她狠狠的甩開了手,她對着我大聲說道:“現在你滿意了嗎,方情這些徹底誤會我了,我在她心裡是那麼的不堪,以後我勸她她更不會聽了,你帶我來這裡看她那個樣子,是不是覺得可以出氣,可你錯了,我根本不在乎她怎麼對我,我只想讓她迴歸正軌,因爲我知道,現在的她並不快樂,我想她能回到原來的時候。”
我拍了拍沈清霞的肩膀:“人哪有一直不變的,她只是現在的她,怎麼能回到從前,既然你是她的好朋友,就不應該逼她回到從前,而是應該適應她的現在,給她痛苦的生活一點快樂。”
“適應她的現在?”沈清霞擡起頭,皺着眉頭看着我。
“是啊,她現在的目標還沒有達到,她可能並不快樂,可她一直向着目標前進着,或許方法有些偏激,可並沒有做傷天害理的事情,你不能用你警察的正義去衡量她,人生不止黑與白,還有灰色的空間,你就是把黑白看的太重了,總是以道德制高點來勸解她,看似是爲了她好,可實際上對於她來說,這恰恰是最大的傷害。”
沈清霞還是搖了搖頭,我笑了笑,她的家裡殷實沒有生活的壓力,做警察又是非黑即白的處理方式,讓她能設身處地調換立場去站在方情的角度來想問題是不可能的。
我這樣說並不是覺得方情做的對,在我看來方情的做法一樣是錯的,只是我以前住在山村,來到城裡深深知道沒錢的痛苦,這是一個將人極度數字化的地方,階層的標準幾乎很少摻雜道德和良知,評判的標準僅僅只是錢的數字,錢越多站的就越高,錢越少趴的就越低,甚至被人踩進泥裡。
這裡沒有人會管你的錢怎麼來的,只看最後的結果。
從沈清霞那裡我知道方情是個窮苦人家的孩子,一開始還是積極努力希望學習能夠改變命運,可後來不知道經歷了什麼鉅變,讓她徹底明白了錢的重要,纔會變成了現在的樣子,她說到底也是被社會逼良爲娼的可憐人。
“不管怎麼說,你來這桃樹林偷窺別人的隱私就是犯法了,你要是不給我好好解釋清楚,我現在就逮捕你。”
沈清霞的情緒穩定了下來,可對我的臉色還是很不友好,我瞪着眼看着她:“有沒有搞錯,又不是我一個人看的,你不是也看了嗎?”
“我是在收集你犯罪的證據,”沈清霞臉上升起紅暈,剛纔那些人的行爲的確是夠她受的。
我擺了擺手,沒有在這個問題上多說,而是小聲對沈清霞說道:“我之所以帶你過來是發現這裡的人有些不正常。”
“怎麼不正常了,難道他們被鬼上身了嗎?”沈清霞連忙驚訝的看向桃林外面,肯定是在關心方情的,同時眼裡還有一些期待,估計是以爲方情變成這個樣子都是鬼上身造成的。
我搖了搖頭,“並不是鬼上身,”沈清霞用探究的眼神看着我,我也沒有賣關子,“霞姐,剛纔你也說過了,蕭家在市裡也算是名門望族了,家裡的資產上億,今天是蕭家家主的生日,能收到請柬來這裡參加壽宴的肯定也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這個肯定是沒錯吧?”
沈清霞肯定的點了點頭,我帶着她走出了桃樹林,“可你想想,既然這些人都是有頭有臉的人,他們怎麼會這麼急色?”
我這話讓沈清霞就是一愣,我接着說道:“蕭家又不是夜總會,來這裡做客我想一般情況下都會規規矩矩的,可你看看剛纔,在這桃樹林裡就有七八個人,這些有頭有臉的人比誰都好面子,可卻一起紮在這桃樹林裡亂搞,這正常嗎?”
沈清霞不由自主的搖了搖頭,我接着又說道:“除了那些客人,這裡面還有一對傭人,如果是平時他們偷偷在這裡偷換還說的過去,畢竟平時空閒的時間比較多,可今天卻不一樣,來了這麼多的客人肯定是都很忙,她們卻還來到了這裡,我想只要是正常人都不會這麼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