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石宇,我沒想到他竟 然是和孫敏潔一夥的。
本來我是懷疑他是盲道的人,畢竟是他剛纔把我帶到了陰冢,他解釋的話我根本不相信,可現在看來他解釋的話可能是真的,因爲他是和孫敏潔一夥的,不應該是盲道的人,又或者他又是孫家的人又是盲道的人。
“你,你給我打什麼?”我感覺腦袋有些發昏,就像是好幾天都沒有睡覺了,眼皮都已經要擡不起來了。
寧石宇把針管扔進了垃圾桶:“這是鎮定劑,等下你睡着了,我就會立刻給你放血,不會感覺到疼的。”
“你爲什麼要幫孫家做這種傷天害理的事?”
我拼命的瞪着眼睛,可眼皮也只能擡起一半來,感覺眼皮有千斤重,越是想要擡起來,它就越要垂下去,我知道一旦閉上了眼就會昏睡過去就再也別想醒過來了。
寧石宇冷哼了一聲,“因爲我是孫敏潔的哥哥,我學醫就是爲了讓她活下去,爲了這一刻,我已經準備了很多年,很多年了。”
“你是孫敏潔的哥哥。”我看着寧石宇,怎麼都沒有想到,他和孫敏潔會是兄妹。
寧石宇點了點頭,“現在你可以安心的去死了。”
在他說話的時候,我就感覺眼前一黑,鎮定劑的藥效太猛烈了,我根本承受不住,眼看這就要昏死過去,就在這時候,一盆冰水狠狠的倒在了我的身上,把我一下子激醒了。
我掙開了眼睛,就看到面前是一個全身發黑的人,看到他的臉我立刻就認了出來,“孫志才,怎麼是你?”
孫志才按理說已經變成了殭屍,可現在身體卻沒有殭屍那麼僵硬,最讓我驚訝的是他竟然能夠說話,“是我,快點跟我走,只要你不在這裡,他們就別想成功。”
啊。
孫志才抱着我就要離開,孫敏潔大喊了一聲,“爸爸,你爲什麼要害我,難道你就不希望好好活着嗎?”
孫志才的身體就是一頓,回過頭看着孫敏潔:“閨女,你已經死了,你現在的狀態只是個紙人,是在作孽啊,爸爸不想你這麼活着,不像你成爲孫家的工具。”
“爸爸,你不要再裝了,我知道你心裡根本沒有我這個女兒,”孫敏潔臉色陰冷,雖然是個紙人,可面部表情卻能做的很到位,“爸爸,我知道你作爲上門女婿孫家沒有教你扎紙術你一直心有不滿,後來媽媽死了,孫家人把你當成外人看待,讓你心裡一直對孫家不滿,可你應該記得啊,我是你的女兒啊,你怎麼能這麼做呢?”
“難道我死了,你就心安了嗎?”孫敏潔突然聲嘶力竭的大喊了起來,眼裡滿是怨毒,就像是一個從墳地裡爬出來的鬼。
“就是啊,我這個做哥哥的都隊孫敏潔這麼好,你做爸爸的竟然這麼操蛋,我都看不過去了。”寧石宇從懷裡拿出了一個紙紮的小人,眼神裡滿是嘲風,按說他和孫敏潔是兄妹,怎麼對父親這麼無禮呢。
“孫石宇,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你們孫家人爲了扎紙術什麼事情都做的出來,你們根本不是在幫孫敏潔,而是在害她。”
孫志才說完拉着我就向外走,我腦袋暈暈沉沉的,感覺腦袋像是已經快到耷拉到地上了,不過我還是強打着精神跟着孫志才,因爲我知道現在的狀態留在這裡肯定是死路一條。
“想走,沒那麼容易。”
寧石宇手裡把手裡的小紙人向門口一扔,那本來只有拳頭大小的紙人突然變成了近兩米高,全身燃燒這綠色的陰火,竟然是一個點陰紙人。
“這個紙人擋不住我。”孫志才一拳打了過去,點陰紙人被直接打穿了,然後被孫志才直接撕成了兩半,就在他要打開門的時候,房門已經被人打開了,門外站着好幾十個紙人,在最後面是孫志岌。
孫志岌的臉色還有些蒼白,看來那天被沈清霞的那一槍傷的很重,他看到我嘿嘿的笑了兩聲,“小子,我們又見面了,還不把孫家老太太的柺杖給我嗎?”
“那柺杖在孫敏潔那,不在我這裡。”
我腦袋很重,剛纔那桶冰水的作用已經不大了,我又開始想要睡覺了。
“哼,到現在還想騙我,我早就找過了,那柺杖根本就不再孫敏潔這裡,”孫志岌冷冷的說道:“既然你不願意交出來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等下把你煉成活人點陰的紙人,看你說不說。”
“柺杖就在孫敏潔那啊。”
孫敏潔從牀上做了起來“我根本不知道祖奶奶的柺杖在哪,都是你這個混蛋把柺杖藏起來了,那個柺杖是祖奶奶留給我的,你憑什麼藏佔爲己有?”
我回頭看了一眼孫敏潔,看她的樣子並不像是在說謊,難道那柺杖真的沒在孫敏潔那裡?
“讓開。”就在這時候孫志才暴喝了一聲,衝上去就把門口的紙人打破了,可孫志岌的紙人都是用活人點陰的,紙人裡面並不是空的,而是一具屍體,這些屍體都被陰氣侵染變成了類似於殭屍一樣的狀態,所以孫志才一拳打過去並沒有把紙人打穿。
就在孫志纔想要再打一拳的時候,那個紙人抱住了孫志才,把孫志才拉進了紙人堆裡,孫志才被紙人包圍了起來,可他本身是殭屍,肉身很堅硬,那些紙人對他造不成太大的傷害,可他卻能把這些紙人撕爛了。
很快最開始的紙人就被他撕成了兩半,可他身上也出現了一道道傷痕,從傷口看過去,我發現他身上也是一層紙,他也是一個紙人,怪不得他能夠活動起來還能說話,原來他是藉助了紙人的力量。
剛纔不是說孫志纔是上門女婿學不了扎紙術嗎,可現在看他的扎紙術也很厲害啊,可現在的情況對他也很不利,一旦他身上的紙片被全部撕下來,孫志才就會重新變回殭屍,到時候動作就會僵硬起來,就沒法對付這麼多紙人了。
我剛想到這就感覺腦袋一黑,不行,我真的要睡着了,就在這時候我突然看到了剛剛被撕碎的紙人,心裡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