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被婆娑教主一起抓住過,而且,當時被關在籠中的鳳凰,是得益於原陽才脫的身。》
最後,兩人又一起被南落再次的捲入輪迴之中鎮壓,此生又再一次的相遇,這可謂是一種緣份。
因爲在這漫長的歲月之中,可能一個人先醒來,先死去,後來者根本就不知道對方已經醒來了。
他還清楚的記得與她在這一世第一次見面時的情形,兩人第一次見面並沒有認出彼此來,但是後面的接觸當中,原陽慢慢的將她認了出來。
對於原陽來說,她可以稱得上是一位神靈。
她有着一種神性。
神性並不是指美好的,而是一種特別的堅定意志。她的意志就是追求那無邊的大道,追求那永恆的不朽,除此之外,其他的一切都是雲煙,其他的一切都不能夠動搖她的意志,這就是她的神性,即沒有憐憫,也沒有慈悲,不會有嫉恨,也不會有什麼憤怒,有的只是那對於無盡大道的追求。
“老師,請問我們東方的修士,和西方那些巫師之間的區別是什麼?”
“你覺得我們東方的人和西方的人之間有什麼區別?”
“生活習慣、外貌、思考問題的方式不同。”
“所以,他們那邊形成的修練方式也就不同,但是正如他們與我們的外貌、生活習慣、思考問題的方式不相同,我們不能把他們歸類爲低等或是不好的。”
……
琴室之中傳來一串或急或緩的琴音。
楚薰兒正在練琴,做爲這樣的大豪門,讀書並不像普通人一樣,是一個最重的出人頭地的機會。
爲她請一個家教,最主要的目的是讓她收心,知識只是一個方面而已。
原陽來到這裡之時,琴聲依然沒有斷。
他在書架上隨手拿起一本時尚雜誌看了起來,沒過多久,琴房開了,出來的並不只是一個楚薰兒,還有一個女子。
那個女子在看到原陽的那一剎那,先是一愣,然後臉上迅速的涌上驚喜。
她快步的來到原陽的面前,卻又迅速的停了下來,然後臉上泛起淡淡的紅暈,睜着那雙知性的大眼睛說道:“你好,又見面了。”
“你好。”原陽看着這個女子,微笑迴應着。
“我,我叫徐帆。”徐帆有些緊張的說道。
過了剛開始見面那一剎那的激動之後,對於原陽,她開始感到緊張,這種緊張參雜很多東西。
自從在那世界第一高峰下分別之後,她回來之後,時常回憶着那一幕,那放縱的飛揚滑翔,有時候甚至在夢中見到那個帶着自己上了那天下第一高峰的人。
她以爲自己今生也不無見到,但是今天卻突然的相遇了。
“你好,我叫原陽。”
“老師,你們認識?”楚薰兒疑惑的看着他們兩個。
這個徐帆老師是她的鋼琴老師,一直以來,她的身上都有一種現代女性的堅強,和古代女子的那種溫婉,這兩種感覺在她的身上完美的融合在一起,讓她看起來非常有魅力,且獨立。
她不是那種不近人情的冷美人,不是女漢子,但是她獨立,獨立之中有透着知性和溫婉。
曾有一度,楚薰兒認爲徐帆在某種程度上,是作爲一個女人的極致了。
徐帆看到自己的學生正看着,點了點頭,說道:“以前在一個地方認識的,以爲再也見不到了,想不到在這裡遇上了,他也是你的老師嗎?”
“是啊,教我文化課呢。”
“文化課?”徐帆有些驚訝,在她看來,原陽這樣的人,就像是一陣風,一忽兒在這,一忽兒在那,怎麼可能安安份份的當一個人的家教呢。
而且,教的還是文化課,他是那麼的不羈,那麼的放縱,在他的身上,她感覺到了一種天下盡在腳下的豪氣。
原陽笑了笑,說道:“我可是正牌的燕大畢業的,貨真價實。”
徐帆同樣的笑了,她又突然覺得,如他這般,隱於市井或是富貴人家之中,也是一種閒看天下風雲的瀟灑。
“我一直想感謝你帶着我,看到了世上最美妙的風景,但又一直聯繫不上你。”徐帆說道。很顯然,這是在想要原陽的聯繫方式了。
楚薰兒也看出來了,所以她笑着說道:“徐老師,我知道他的電話。”
徐帆突然覺得自己的臉有些火辣辣的,心跳的厲害。
原陽則是伸出手,說道:“把你的手機給我一下。”
徐帆連忙掏出自己的手機。
原陽將自己手機輸入其中之後,徐帆離去了,她離去之時便說感謝原陽,晚上請他吃飯,原陽並沒有拒絕。
原陽教楚薰兒的東西是溝通自己血脈靈魂的觀想之法,只要破開了她靈魂之中的那一道封印,原陽就可以讓楚薰兒還是現在的楚薰兒,不被奪舍,不變成那個神性的鳳凰。
……
夜!
夜晚與白天有着完全不同的美。夜裡就像是一場黑色的紙,可以在上面塗上任何的色彩,而且任何色彩在這夜裡都會是那麼的漂亮,那麼的鮮豔。
多姿多彩的夜,原陽來到一家咖啡館。
咖啡館名叫迪奧,並不算大,但卻勝在環境安適,幽靜,裝修風格古典。
徐帆看到原陽進來,站起身來,招了招手,兩個人坐了下來。
一時之間,徐帆竟是不知道說什麼好。
兩個人點完咖啡之後,徐帆開口問道:“這些日子,我一直做夢夢到自己再回到了那山上,跟着你一起飛舞在雪花之中。”
“那可不好,那種夢境太放縱了,醒來之後,再面對這個世界,會覺得太束縛和壓抑。”原陽說道。
“難道,你也會有這樣的感覺?”徐帆問道。
她曾經日思夜想,原陽到底會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他的過去是什麼樣的,他有什麼朋友,有什麼愛好,經歷過什麼?
“我嗎,我曾經想的太多,現在正在試着慢慢的想少一些。”原陽說道。
“你是遇到了什麼不順心的事嗎?”徐帆問道。
她並不知道,她自己與原陽想的事並不是同一樣層面上的,她心中的一些問題,對於原陽來說都不是問題。
有時候,有些人認爲賺不到錢是最大的問題,有些人則是認爲愛人的移情是最大的問題,有些則是認爲親人或是自己身上的病痛是最大的問題,而有些人則是認爲最大的問題是自己內心的一些想法不能夠通暢。
原陽搖了搖頭。
“徐老師。”突然有一個聲音響起。
一個身穿一套白色西裝的年輕男子走了過來,一臉的笑意,前面的頭髮有染出了一縷白色的,看上去有一種邪邪的味道。
徐帆在聽到這個聲音之後,整個人微微一僵,她連忙看了原陽一眼,還沒有等她說話,那人又已經說道:“徐老師,你來喝咖啡啊,怎麼不跟我說啊,這咖啡店就是我開的,來這裡跟我說啊。”
徐帆臉色有些不好了。
對方直接坐了下來,伸手一招服務員,吩咐她們將最好的咖啡拿出來。
然後一個勁的跟徐帆說話,根本看也沒有看原陽。
徐帆看着原陽,原陽笑了笑,說道:“我們走吧。”
“好,樑公子,我們還有事,就先走了。”徐帆說道。
那樑公子臉色頓時就變了。他的眼睛瞪着看向原陽,怒聲的問道:“你誰啊,知道我是誰嗎,我在說話,你插什麼話。”
有的時候,一個人在做別的事的時候會很聰明,很精明,但是在另外的一些事上,卻會突然犯下很弱智,很白癡的錯誤。
先賢們流傳下來許許多多的警句,平時教育別人的時候,能夠將那些警句隨口就說出來,而當有時候有事發生在自己的身上時,那些警句就會忘的一乾二淨。
在這也在這一帶,樑公子這個名字和他這一張臉,幾乎可以當銀行卡來刷的原因,所以當樑公子發現有人直接下自己的面子時,他非常的憤怒。
在往常,只要他看上的女人,不管旁邊有誰,都會自動的離開,默默的退到一邊,即使是出聲也是弱弱的哀求。而今天,居然敢當着他的面要把他看上的女人帶走。
樑公子站了起來,盯着原陽看。
但是他沒有從原陽的臉上看到絲毫的壓力和畏懼。
“外地來的吧。”這個時候,旁邊有一個人走上前來說道。
“中國的。”原陽笑了笑說道。
樑公子伸手點了點。
“有種。中國的,有種。”
“在這裡,你信不信,我可以讓你見不到明天的太陽,可以讓你今天就沉屍江底。”他的聲音很低,低到只有原陽和徐帆能夠聽到。但是其中的那種壓迫感,卻極爲濃重。就像是一頭已經露出獠牙的虎豹,將那鋒利的獠牙伸到了脖子前一樣。
“我想,你肯定做過不少這樣的事了。”原陽說道。
樑公子只是冷冷的笑了笑,轉身對着徐帆說道:“我很心痛,已經很多年沒有女人讓我心痛過了,我約你三次,你都不出來,現在你跟這樣的人在這裡喝咖啡,想過我的感受嗎?上一次,讓我心痛的人,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上了,我希望你不會走上那樣的路,以前你是天子驕女,現在,你已經不是了,你註定要成爲我樑青謐的女人,我得不到的,必定會毀滅。”
說到最後,樑公子聲音越來越小,越來越低沉,幾乎只有徐帆一個人能夠聽得到。
說完,他竟是轉身就走,在他離開後,原本站在他週轉的一些跟着走了出去,而他們走過原陽身邊之時,就像是看一個死人一樣。i52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