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乖乖地喝完雞湯之後,他把我扶起來,讓我的頭枕在他的肩膀上,然後從懷裡掏出一枚平安符放在我身上:“媳婦,他們說昭化寺的平安符很有效,我給你求了一個。” “這種東西你也信?” “我都拿十年壽命和菩薩交換了,它怎麼能不信守諾言呢!” “你真是……有毛病……”我忍不住吐槽,卻是從未有過的暖。 南宮璟睜着好看的眼睛:“我沒毛病能喜歡你嗎?你又不漂亮又不溫柔還總打我。” 我瞪他:“你信不信我可以揍你第三次?” 他笑起來:“我信啊,可是隻要你能好起來,讓我拿什麼去換我都願意,真的。” “那你能上進嗎?能別總是貪玩嗎?”我看着他。 “能,你讓我怎麼樣我就怎麼樣,好不好?”他低下頭來,漆黑的瞳孔如水波般一層層的蕩入我的心裡。 那一刻我想起他信上的那句話:你插翅也難逃我的手掌心。 4 我的麻風過幾日就好轉了,身上的斑點都退了,大夫都覺得不可思議。 只有我和表哥知道發生了什麼,爲了封住表哥的嘴,我請他吃了好幾頓天香樓的醉鴨。 我再也沒有鬧悔婚的戲碼,老老實實地待在鏢局練鷹槍與詩書。 父親說嫁入南宮家,光會武功是不行的,詩詞歌賦女工什麼的都要一併學習。 南宮璟卻在那日之後開始勤讀詩書,進步飛快,就連他平日
裡最不擅長的武學,也開始精進了起來。 他來看我的時間少了,一心撲在課業與習武上,不知道是不是爲了實現對我的諾言。 不論是不是,我對他抵抗的情緒卻是消弭了。 我開始像他口中的小媳婦一樣,站在太學的門前,拎着食盒站巴巴的等他。 許多人都認識我了,特別是和南宮璟私交甚好的曲雲深,每次看我出現,他總會笑着揶揄:“喲,溫柔婉約的小媳婦又來給你相公送吃的啦?” 南宮璟厚着臉皮應他:“別羨慕了。你不是有個阮小姐了嗎?雲深不知夢歸處,似是彩雲舞蝶衣呢!” 曲雲深只好告饒退去。 後來南宮璟告訴我,這句詩是曲雲深爲了心上人阮夢蝶所作,題在束淮河畔的涼亭上,那阮夢蝶我是知道的,尚書之女,美貌名揚,是個有名的大家閨秀。 南宮璟與我坐在束淮河畔,吃着我煮的菜,嘆息道:“人家媳婦怎麼都是大家閨秀,就我媳婦就是野蠻丫頭呢,我怎麼那麼命苦……” “那人家還會寫情詩呢?怎麼沒見你給我寫?” “那麼肉麻的東西只有曲雲深這種多情種纔會做。” “你怎麼不說是你寫不來?” “你竟然敢小看我!看我不收拾你!” 南宮璟站起來追着我跑,朝顏花開了十里,花枝灼灼,翩若驚鴻,我感覺自己置身在這樣旖旎的情致中,有種從未有過的快樂。 每次我跑累了,南宮璟便一把把我抱在懷裡,長長的手臂圈着我。我貼着他溫暖的懷抱,真希望此生都不要離開。只要能與他在一起,天涯海角,山長水遠,哪裡都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