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首歌給了陳瀟釋放心靈的力量,死過一次的陳瀟更加的無所畏懼。 他的鬥志充滿‘胸’懷,他發誓會好好的活着,去愛,去保護那些他想愛,想保護的人。
回到別墅,停好車後。
陳瀟下車,在庭院的太陽傘下,看到了許晴抱着妙佳,正在給妙佳用‘奶’瓶喂‘奶’。小傢伙很健康,臉蛋紅撲撲的,總愛格格的笑。
許晴扎着鬆散的馬尾,穿着白‘色’風衣。美麗,純淨,卻又嫺熟。還未走近,就已聞到她身上,沁入陳瀟心脾的天然體香。
“蘭姐呢?”陳瀟自問自答:“是不是送彤彤上學去了?”說着來到許晴身邊,自然的抱過妙佳,給小傢伙喂起‘奶’來。
許晴應了一聲,她擡頭看着陳瀟。忽然間卻眼眶紅了。她是很堅強,可現在,單獨在他面前,已經不需要堅強。陳瀟柔腸大起,痛惜萬分。將許晴也攬進了懷裡。
這一天,對於陳瀟來說很忙。他要去見喬老,見喬老的時候順便見到了楚鎮南,鐵牛。
是在中南海的警衛局裡見的。
警衛局對於陳瀟來說,很熟悉。卻又很陌生。景物在,裡面的同事也沒怎麼變,但這一年多,對陳瀟來說,內心已經滄海桑田。
楚鎮南給陳瀟頒發了軍功章,榮譽勳章!喬老一直坐在沙發上沒有說話。楚鎮南知道老首長的心思,當下對陳瀟微微嘆息,道:“我們都知道,國家委屈了你。但你是軍人,你應該明白我們在國際上的處境。美國,俄羅斯緊緊的盯着我們,就是想要看我們出錯。我們的國家,內憂外患,我們需要和平發展。所以,個人的得失榮辱,不在考慮之內。即使在沙漠裡,出事的是我的親生兒子,我和老首長也只能眼睜睜的看着。”
陳瀟並不是聖人,對國家理解是一回事。但並不代表陳瀟心中就是沒有怨懟。
在那樣絕望的處境裡,一分一秒都是煎熬。尤其是在知道,祖國一直在關注着,卻未有任何行動。那一刻,他真的很憤怒。
喬老站了起來,他顯得有些蒼老了。“有些累了,我先去休息,你們慢慢聊吧。”經過陳瀟身邊時,陳瀟不自覺的敬標準的軍禮。
這是他一輩子尊重的老人!就算有恨,但還是忍不住尊重。
喬老也停下了腳步,輕輕拍了拍陳瀟的肩膀,道:“從我第一次見到你時,我就特別喜歡你。”
這一句話,陳瀟絕對相信。因爲那一次,是在閱兵中。大家全部站的筆直,迎接喬老的到來。喬老看到陳瀟時,表現的很不同。特意的跟他說了幾句話。而後來,屢次闖禍,也是喬老發話救的他。
陳瀟所有的怨懟都消失無蹤,眼眶微微一紅。他的情緒,在喬老面前顯得有些小孩子氣。來的快也去的快。
喬老微微一笑,道:“你早已經是我的孫‘女’婿,在我眼裡,你比我那些不成器的孫兒們要寶貴多了。”
這一天晚上,在許晴的臥室裡。許晴躺在陳楚的懷裡,陳瀟擁着她。兩人有說不完的情話,千言萬語,盡在不言中。陳瀟‘迷’醉的‘吻’着許晴,似乎永遠也‘吻’不夠,愛不夠。
這一夜,兩人不知道‘激’烈的做了多少次。最後許晴都要軟成水了。
一夜荒唐且不細說,第二天,海青璇約見了陳瀟。
約見地點並不在餐廳,而是在一座四合院內。四合院處於王府井附近的巷子裡。
陳瀟來到四合院時是下午一點。陽光明媚,四合院外有參天古樹,綠樹成蔭的感覺很不錯。很有古意。
陳瀟先見到的是一身綠‘色’‘挺’拔軍裝的段鴻飛!
段鴻飛看起來二十三歲,小夥子長的很‘精’神帥氣,板寸頭。
陳瀟一出現,段鴻飛便標準的敬了一個軍禮。隨後爽朗的喊道:“陳大哥,我叫段鴻飛!”
陳瀟聽海青璇說過段鴻飛,段鴻飛身上有種凜然正氣,而且很豪爽。這讓陳瀟第一眼就有了好感。也回了個軍禮,道:“你好!”
“陳大哥,我這輩子,第一佩服的就是青璇姐。但現在,我第一佩服的就是你。陳大哥,你要不讓我做你的兄弟,我就跟你急。”
陳瀟哈哈一笑,覺得這傢伙真是太可愛了。
說話間,海青璇在大堂前出現。她今天的打扮着實古怪,至少陳瀟覺得古怪。因爲這位鐵血姑娘,穿的是家居服,繫了圍裙。
雖然這樣打扮很美,很有煙火氣。但陳瀟和段鴻飛都覺得說不出怪異。段鴻飛向陳瀟笑道:“青璇姐說要親自做菜,我其實很懷疑會不會吃壞肚子。”
在見到陳瀟這一瞬,海青璇的眼眸垂了下去。隨後,她卻又擡頭微微一笑,道:“飯菜馬上就好了。鴻飛你擺桌子,拿碗筷!”
段鴻飛眉飛‘色’舞的道:“好嘞!這輩子還能吃到青璇姐做的飯菜,我算是上輩子造福了,哈哈!”
海青璇做了四菜一湯,一個清蒸鱸魚,特別的‘色’香味美。還有一個土‘雞’火鍋。
吃的時候,味道算不上很‘棒’。但卻是地道的農家風味。陳瀟與段鴻飛吃的很香。海青璇也是豪爽之人,開了飛天茅臺。段鴻飛這小子,在戰場上詭詐如狐,但與陳瀟相處時,卻毫無心機。喝酒,敬酒,歡快的很。
在段鴻飛的豪爽叫嚷下,這酒喝得特別的快,特別的爽。一杯一杯,喝時還不覺得怎樣,喝過之後,後勁上來。段鴻飛都有些瘋言瘋語了。
“孃的,陳大哥,再來!”一個小時後,段鴻飛倒在桌上,嘴裡還在叫着要跟陳瀟喝。只聽他胡言‘亂’語的道:“孃的,陳大哥,我爲什麼沒早點認識你呢?孃的,俺一直覺得這世界上那有人配得上俺青璇姐啊。也只有俺才勉強配得上。現在我雜感覺,陳大哥你就特配呢?”
他又喊着喝,隨後又繼續道:“俺不爽,但俺還是覺得陳大哥你好。”
這些醉話說的很可愛,卻也足以證明段鴻飛內心灑脫,是個豪爽真漢子。
陳瀟雖然也喝了很多,但他並未醉。他不想醉時,怎麼都不會醉。
海青璇喝的也不少,她同樣也沒醉。她與陳楚之間有種默契。陳瀟覺得海青璇是想等段鴻飛醉後,跟自己單獨談點什麼。
“你出來一個小時了,該回去了,我送你出去吧。”海青璇站了起來,向陳瀟說。
這時的她,沒有系圍巾。頭髮也第一次順滑的披着,有種特殊的英氣,也有種說不出的勾人‘女’人味。
陳瀟微微意外,卻也沒多說。
四合院外是巷子,屬於北京的老巷子。離外面街道有兩百來米。兩人並肩走着,海青璇走的很慢。她突然開口,輕聲而幽幽,道:“這些天,我過的不算好····”
夏天已經快要到了,從巷子的另一邊,有一棵枝葉繁茂的老樹伸進了巷子的上空。
四月的陽光,像是溫柔的情人。燦爛卻不夠灼熱,尤其是在午後的穿堂風吹過時,那股沁入皮膚的愜意,無法用語言來描述。
陳瀟一身白‘色’襯衫,白衣如雪,配合他乾淨清秀的氣質,有着讓任何‘女’‘性’着‘迷’的魅力。
海青璇呢?她出來時換上了米‘色’的風衣。身材修長,被風衣很好的襯托出來,長髮飄飄,是那樣的動人心魄。
兩人走在一起,真像是天作之合。
在海青璇說出這般突兀的話後,陳瀟呆了一下,現場氣氛變的有些怪異。兩人不由自主的同時停下了腳步。
海青璇沒有看陳瀟,自顧自的道:“從你躺在那間臥室裡時,我一直在想。當初在沙漠裡,我爲什麼要逃開?我爲什麼最終還是做了逃兵?”
陳瀟微微一怔,隨即誠懇的道:“青璇,那件事情,你沒有一點的錯。如果我跟你的情況調換,我也會爲了你的犧牲,努力的逃出去。”
海青璇悽然一笑,道:“你知道嗎,你出事後,有很多人都在關心你,爲你痛哭。我站在角落裡看着,你知道我在想什麼嗎?我覺得我很卑劣,誰都有資格爲你傷心。但我連這個資格都沒有,我如果傷心,不過是貓哭耗子假慈悲。”頓了頓,她一口氣說完,道:“你不要打斷我。我也一直在想,如果死的那個人,不是你,而是一個別的男子。我會不會這樣痛苦?答案是·····不會。”
陳瀟的身軀微微顫抖,他已經預料到了海青璇想說什麼。他不想聽到,他不能接受海青璇的感情。他也不想失去她這個朋友。當是男人的自‘私’,曖昧心理也好。他都不希望,因爲拒絕她,而讓兩人成了陌路。
但陳瀟無力阻止!
海青璇也終是說了出來,道:“陳瀟,我之所以痛苦。不爲自責,不爲我拋下了你。只爲,我喜歡你。其實用喜歡不合適,但那一個字我說不出口。”她又頓了頓,這一刻,她比陳瀟冷靜,鎮靜的多。
海青璇微微一笑,道:“你不要怕,我不是在表白。兒‘女’‘私’情不是我考慮的範圍,我當初帶這麼多兄弟,這麼多兄弟都是爲了一個宏願而聚在一起。尤其是已經犧牲了這麼多的兄弟,那麼接下來,我更應該一直帶着剩下的兄弟們堅定的走下去。我之所以跟你說出來,是因爲我要斬斷這份情愫。勇敢的正式我心中的魔障,所以才能破除魔障。無論是感情還是敵人,我不會逃避。”
陳瀟微微訝異的看向海青璇,海青璇的臉蛋顯得光滑水嫩,陽光照‘射’在她臉蛋上,似乎沾染了一種聖潔的光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