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瀟臉都氣綠了,更加肯定裡面是‘奸’夫了。 心中不禁悲憤沖天。是的,陳瀟可以允許自己有別的‘女’人,但是絕不允許自己的‘女’人有別的男人。
“放開!”陳瀟大怒之下,身子一震,便將許晴震開。接着猛一腳踹開房‘門’,然後便看到了房間裡,抱着小妙佳,驚恐至極的蘭姐。
小妙佳本來在熟睡,被這一聲巨響立刻嚇得哇哇大哭起來。
陳瀟疑‘惑’至極,一心要找‘奸’夫的他那裡顧得小孩子哭。凝神感知整間房,確定這房內沒有任何別人。許晴看到妙佳哭,母‘性’頓時展‘露’出來。便想上前去哄,但是考慮到自己一上去,就會惹起陳瀟懷疑。當下強忍着這種衝動,一把拉住陳瀟的手,又向蘭姐道歉,道:“對不起,我朋友誤會了,他太魯莽了。”蘭姐忙說不要緊。
“這下你滿意了,走!”許晴拉陳瀟的手。
陳瀟卻是紋絲不動,向許晴疑‘惑’道:“你在這房間裡幹什麼?”要知道這裡是舊金山啊,是國外,隔壁竟然住了一對中國母‘女’。這太詭異了。陳瀟如果是那麼好糊‘弄’,也就不是陳瀟了。
許晴心裡一慌,極力鎮定,道:“我看隔壁這位大姐小孩很可愛,便過來看一看。陳瀟,你不要太過分了。我跟你沒有任何關係。”說到後面,她用疾言厲‘色’來掩飾心慌。
陳瀟上了心,便一直感受着許晴的心跳。發現她這番話明顯是在說謊。陳瀟並不拆穿,緩步走向蘭姐。他每走一步,都用上了氣勢,就像是踏在人的心坎上。讓蘭姐喘不過氣來。
蘭姐感覺是一尊魔神在向她壓來,瞬間臉‘色’煞白。連小妙佳似乎也感受到了陳瀟的氣勢,嚇得不敢再哭。睜着可愛的眼珠看向陳瀟。
“你是誰?”陳瀟問向蘭姐。
許晴使勁向蘭姐打眼‘色’,她在陳瀟後面,卻是沒感受到陳瀟的可怕氣勢。蘭姐連忙道:“我是許小姐的保姆,這個孩子是許小姐的。”
陳瀟劇震,心念電轉,開始默算時間,這孩子大約還沒滿月。如果是許晴的孩子····時間一算,陳瀟立刻認定了。這孩子是自己的。
狂喜,‘激’動。陳瀟顫抖的上前,顫聲道:“讓我抱抱!”蘭姐恢復了理智,看向許晴,不知道該不該給。又不敢違抗陳瀟····許晴嘆了口氣,覺得陳瀟還真不是能糊‘弄’的。三下五除二就真相大白了。嘆了口氣,對蘭姐點頭,示意沒事,給他抱吧。
陳瀟小心翼翼抱起用厚厚大衣裹住的妙佳,這樣一個小生命在手中,是自己的孩子。生命的奇妙啊!他的心情無法言說,只覺得生怕動作重了,嚇倒了小傢伙。
小傢伙在看到陳瀟後,突然哇哇哭了起來。陳瀟頓時手忙腳‘亂’,喲喲的哄着,可是小傢伙就是不買賬,越哭越大聲。這下頓時急得陳瀟滿頭大汗。
“給我!”許晴上前,沒好氣的道。她手中還拿着魚丸,順手把魚丸放到了旁邊的櫥櫃上,一邊接過妙佳,一邊對蘭姐道:“蘭姐,這個給你。”
許晴抱起妙佳,輕聲細語的哄了一會兒,小傢伙便停止了哭泣。隨後許晴沒理陳瀟,轉身朝自己房間走去。陳瀟巴巴的跟在後面。
許晴本來是想把陳瀟給關在‘門’外的,但是陳瀟動作快,搶了進來。許晴抱着孩子坐在‘牀’前,輕輕的搖動,哄着小傢伙。
小傢伙還不會說話,大多時候是閉眼睡覺。
陳瀟也湊上來,見她不哭了,便對許晴道:“讓我抱抱吧。”許晴看了陳瀟一眼,沒多說什麼,便將妙佳‘交’給了孩子。誰知陳瀟剛一接過來,小傢伙又哇哇的哭了起來,哭得叫一個傷心。
陳瀟無語了,這娃,雜跟爹都不親呢。
“是不是餓了?”陳瀟皺眉道,小傢伙哭的他心疼。沒辦法,還是將妙佳又送到許晴手上,總不能跟小傢伙置氣不是。
“你先出去,我給她喂‘奶’!”許晴哄妙佳,怎麼也哄不好,皺眉對陳瀟道。陳瀟點點頭。
剛一出去,‘門’就砰的一下關上了。陳瀟等了大約五分鐘,許晴還沒來開‘門’,陳瀟就知道她要玩這一招。當下暗勁吞吐,將‘門’震開。
許晴剛剛將妙佳哄睡,放到了‘牀’上,爲她蓋好被子。起身便見陳瀟進了來,她不禁有些無語,對付陳瀟,她真是沒轍了。
陳瀟顧不得跟許晴說別的,來到‘牀’前,細細的凝視着小傢伙。她的皮膚臉蛋還有些皺,嫩的讓人害怕。
陳瀟看了個夠,心滿意足,隨後向許晴輕聲道:“男孩還是‘女’孩?”
“你希望是男孩還是‘女’孩?”許晴本來不想理陳瀟,但是莫名其妙又蹦出這麼一句話來。
陳瀟道:“‘女’孩。”
“爲什麼?”許晴心中一喜,但又覺奇怪。
陳瀟看到許晴的神‘色’變化,便知道這孩子是個‘女’孩。他站了起來,握住許晴的手,許晴想掙開,陳瀟就是不放。許晴怕吵醒妙佳,無奈下也只能狠狠瞪了眼陳瀟,放棄了這個想法。
陳瀟柔聲道:“只要是你跟我的孩子,我都喜歡。”其實他是想,如果是男孩更好。但倘若自己說喜歡男孩,而這個孩子是‘女’孩,許晴肯定會心裡有疙瘩。
這個答案自是比通俗答案男孩‘女’孩都喜歡要妥當一點。
“是‘女’孩!”許晴輕聲答道。
“取名字沒有?”陳瀟問。
“徐妙佳!”許晴說。
陳瀟頓時臉都綠了,壓低聲音惱道:“那怎麼行,必須得跟我姓。”許晴看到陳瀟着惱,心底就感覺到快意,道:“憑什麼呀,孩子是我的。以後孩子也是跟我,我跟你什麼關係都沒有。”說到後來,許晴心底的滿腹悲傷都隨着宣泄出來。眼淚便也止不住。陳瀟看到許晴流淚,頓時慌了,將她強行摟進懷裡,道:“你要她姓許就姓許吧。”
許晴卻又那是爲了孩子的姓而哭。
她在陳瀟懷抱裡將所有委屈傷心都哭了出來,陳瀟一直默默的擁抱着她。他也漸漸明白許晴的心思了。這也更堅定了他要娶許晴的心,妙佳肯定不能成‘私’生‘女’。
這世界的規則,早已經束縛不了陳瀟。若是連所愛的人,都不能讓她們幸福,即便站在世界之巔,手握天下,又算得什麼英雄!
便在這時,陳瀟電話響了。許晴這才驚醒過來,連忙推開陳瀟。許晴不由暗怪自己的軟弱,怎麼剛纔就沒硬氣起來呢?
“是道格的!”陳瀟向許晴說了一句,便接通了電話。許晴也小心凝聽起來,她同時是多麼害怕小爽和彤彤出事。
“陳瀟先生,我們打探出來了。”道格沉聲道,話裡掩飾不住喜悅。
“在那兒?”陳瀟也是大喜。
道格道:“陳瀟先生,我對您是萬分尊敬的,不知道您救出您的弟弟和‘女’兒後,能不能饒我一命!”
“你放心吧。”陳瀟道:“我跟你無怨無仇,你又幫了我的大忙,我是不會爲難你的。”
“多謝,多謝!”道格忙不迭的道謝,感‘激’涕零。
與道格約定好見面地點後,陳瀟凝視許晴,道:“我現在去救小爽和彤彤,你等我。”許晴點頭,陳瀟上前在她額頭上‘吻’了一下,然後毅然轉身而去。
他總是不習慣對‘女’人說一個愛字,但是他可以爲了許晴,爲了淺雪去冒天下之大不諱。
道格親自開着一輛三菱跑車前來接陳瀟,陳瀟上了車後,看見後面有兩輛跟着的車。道格立刻解釋,道:“是我的保鏢,我怕遇到一些老仇家。”陳瀟點點頭,道:“到底是什麼情況?”
道格啓動車子,現在是下午三點。陽光明媚而燦爛,大街上還是熙熙攘攘的。道格道:“我們查到是畢曼帶着手下抓的令弟和令千金。我去‘逼’問了下畢曼的妹妹,知道了畢曼的藏身地點。”
“畢曼是什麼人?還有,你們‘逼’問她妹妹有沒有打草驚蛇?”
道格小心翼翼的道:“您放心吧,我們的人辦事是專業素質的。”陳瀟失笑,道:“你繼續說。”
道格訕笑一下,又正‘色’回答道:“畢曼是個賣冰的小‘混’子,手下還有兩個小弟。也不知道是發什麼瘋,竟然敢得罪到您頭上來。”
陳瀟微微奇怪,道:“畢曼這個人爲人講義氣嗎?”
道格道:“見利忘義還差不多。”
陳瀟蹙眉,覺得這事太蹊蹺。畢曼既然是小癟三,還見利忘義,怎麼會爲什麼哥哥報仇,堅持要找自己出來呢?
這個怎麼也無法想通,覺得要麼是道格說謊,要麼畢曼後面還有高人。不過不管怎麼樣,陳瀟都義無反顧。
畢曼藏身的地點在一個偏僻的倉庫,倉庫四周是林蔭道,陽光折‘射’在樹葉下,斑駁流離。微風吹過,樹葉颯颯作響。
“是裡面對嗎?”陳瀟看了眼那上下兩層樓的倉庫,對道格問道。
“我的人一直在監視,他們確實沒出來過。”
“把你的槍給我。”陳瀟道。
道格沒有絲毫猶豫的將槍遞給了陳瀟,陳瀟是用槍高手,槍有沒有鬼,手上一掂就知道,掂了下,確定有六顆子彈,質量沒有問題。方纔下車,像一頭狸貓一般,瞬間輕盈若無物的閃到倉庫前。卻並不從正‘門’進入,而是將槍別在腰間,攀爬着牆壁,輕盈的一蹬,便掠至二樓的窗戶處。
打開窗戶,陳瀟順利躍了進去。落地時沒有發出任何聲響。陳瀟打量了下這倉庫,倉庫已經是廢棄的,一對雜物。難怪窗戶連防盜網都沒有。
陳瀟耳朵凝神傾聽,聽到下面有三個男子的聲音,似乎是在打牌。陳瀟再度感知,終於聽到了來自小孩子細微的呼吸聲。他循着呼吸來到一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