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子在電話裡急道:“不好了,我看到很多警察進去,不知道是不是針對你的。 ”
“好,我知道了。”陳瀟越逢危險,越發冷靜。
與此同時,外面傳來很多迅速移動的腳步聲。“裡面的人聽着,你們已經被包圍了,舉起手,立刻出來。”蓬的一下,‘門’被撞開,兩名美國警察率先衝了進來。陳瀟眼中‘精’光綻放,閃電欺身上前,趁他們還未反應過來,先抓住一名警察的腦袋,擰身,過肩摔,摔進了洗手間裡。同時一拳打向另一名警察,那名警察吃了一驚,揮着來福衝鋒槍擋陳瀟的拳頭,喀嚓一下,槍體被陳瀟一拳打的斷成兩截,陳瀟拳勢一翻,一個勾拳打在警察的下顎上,一下便將其打暈死過去。他再迅速用腳一勾一踢,將這兩名警察踢進裡面,‘門’蓬的一下復又關上。陳瀟臉‘色’凝重,按他的感覺,外面至少來了三十名警察,而且都是防暴動的美國特警。
陳瀟臨危不‘亂’,用純正的英語揚聲衝外面喊道:“你們有兩個同事在我們手上,不要‘亂’動,否則我立刻殺了他們。”
外面聞聲,果然沒有再衝。但是立刻,‘門’上的玻璃被炸破,有許多催淚彈,煙霧彈丟了進來。‘操’……?
陳瀟閉氣功夫了得,他扯下兩名特警的防毒面罩,自己罩上後,走向宋世飛。宋世飛還有些懵,陳瀟啪的一個耳刮子甩過去,厲聲道:“你還敢報警,看來你是真不想你‘女’兒活了。”宋世飛連連搖頭,面‘色’煞白,道:“我沒有,我‘女’兒在你手上,我怎麼可能會報警?”
外面的警察還在喊話,陳瀟充耳不聞。他觀察宋世飛面部表情,也覺得宋世飛不像在說謊。再則,他都肯親身送錢來了,真沒有報警的必要。
宋世飛的電話突然響了,陳瀟看了他一眼,將防毒面罩遞給他,冷靜的道:“接!”
宋世飛看了眼來電號碼,是龍哥。他有些意識到什麼,接通後怒道:“龍哥,是你報的警對不對?爲什麼要害我?爲什麼要這麼做?”
“你已經被國內盯上了,所以,許書記要你死!你知道的太多了。”龍哥微微一嘆道。
陳瀟聽得真切,眼睛一亮,果然是跟許懷明有關聯。他搶過了宋世飛的電話,厲聲道:“U盤是你派人毀去的,許晴也是被你的人推下樓的,對不對?”
“你是什麼人?”龍哥微微意外,隨即又一笑,道:“不過你是誰都不重要了,許晴是一個意外,許書記的意思,是不要傷害她。可惜,她太剛烈了。”說完掛了電話。
龍哥喜歡看人死前的掙扎,他也完全不怕陳瀟會怎樣。別說陳瀟這回在劫難逃,就算能逃出去,他沒有U盤,沒有證據,也傷不了許書記和洗錢網絡分毫。
陳瀟眼中寒意閃動,許晴已經了無生機,而龍哥是直接參與害她的人。許懷明不能放過,這個龍哥也絕不能放過。“我一定會殺了你!”陳瀟在心中惡狠狠的道。
宋世飛也自奇怪,爲什麼會突然有這麼多警察衝他們來。問題出在那裡?他的目光與陳瀟一起到了黑‘色’箱子裡。陳瀟奪過黑‘色’箱子,打開,翻開一層美鈔後,裡面全是廢紙。陳瀟冷冷看了一眼宋世飛,突然出拳,一拳將黑‘色’箱子砸爛。夾層裡,白‘色’粉末漫天飛舞出來。陳瀟沾了粉末在手指上,放到鼻端一聞,是可卡因。
面罩裡,看不到宋世飛的臉‘色’,但他整個人就像被‘抽’幹了力氣,癱坐下去,道:“完了,劫持警察,毒品‘交’易在美國都是重罪,我們完了。”
“許懷明的洗錢網,你也參與在其中對不對?”陳瀟臉‘色’卻很冷靜,忽然問。宋世飛嘲諷的看了陳瀟一眼,道:“那是許懷明核心的東西,怎麼會讓我參與其中,不過我有他們這些年做醜事的證據。”頓了頓,喪氣道:“我們根本逃不出去,又有什麼用。難道你以爲就靠這兩個人質,美國警察就會放掉我們?”
“未必逃不出去,我若帶你出去,你把證據‘交’給我。”
宋世飛壓根不信,道:“外面估計早準備好了狙擊手,不可能逃出去的。”
“少廢話!”陳瀟掃了眼地下昏死的那兩名特警,道:“先換上他們的衣服。”說着他先動手,麻利的脫下一名特警的衣服,換到他自己身上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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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世飛見狀,眼中燃起一絲希望,也照葫蘆畫瓢,換上特警的制服。
陳瀟站起,耳朵貼着衛生間裡面的牆壁傾聽。確定某一方沒有警察後,他深吸一口氣,手成炮拳,攜帶強猛的‘混’元錘勁,震‘蕩’之力,猶如千萬伏的電流轟隆聲中砸上牆壁,立刻撞出一個大‘洞’來。
這一下的威力讓宋世飛目瞪口呆,覺得陳瀟真是美國大片裡的蜘蛛俠之類的神人了。
這邊卻是連着那邊‘女’洗手間,令人尷尬的是,一名美‘女’驚恐的貼着另一邊的夾層,她正小便到一半,被砸牆動靜嚇到,條件反‘射’跳起,貼到裡面的隔板上。
她的‘褲’子忘記了提起,能看到白‘色’的內‘褲’,神秘處還水淋淋的。陳瀟覺得眼熟,好像她是今天冰上運動館的那個表演‘花’式溜冰的‘女’運動員。
這個場面有些尷尬,陳瀟與宋世飛戴了面罩,倒是避免了尷尬。啊……美‘女’運動員條件反‘射’的準備尖叫出聲,陳瀟嚇了一跳,雷霆出手,將其敲暈。這個手法在這幾天內,已經純熟無比。
“走!”陳瀟不再理會美‘女’運動員,帶着宋世飛往最裡面的牆壁處走去。他表面若無其事,心裡卻有些歉疚。這美‘女’運動員好像是知名運動員,這樣子‘褲’子沒提,待會被警察發現,哎……罪過!
來到牆壁處,陳瀟老方法炮製,一拳再度‘洞’穿牆壁。外面是走廊,這時正好沒人。陳瀟探頭看見那邊數十名警察還在圍着洗手間附近,喊話聲也沒停。
而出口處已經被警察守住。陳瀟瞬間做了一個大膽的決定,大搖大擺的走了出去。宋世飛立刻明白了陳瀟的用意,也跟着他大方走出。走到‘門’前時,陳瀟對兩名警察揮手,用英語道:“你們在這裡看着,我們去那邊看看。”
他帶了防毒面罩,身上又是特警制服。那兩名警察不疑有他,點了點頭。
出了警察的視線後,陳瀟反手捉住宋世飛,冷聲道:“跟我走!”沿着冰上運動館,來到體育館的一處邊緣場地。這裡用玻璃窗戶隔離,可以看到外面就是停車場。從正‘門’出去太冒險,陳瀟揚拳砸碎玻璃,拉着宋世飛跳進了停車場。
“才子,到停車場來!”陳瀟撥通了才子的電話,冷聲吩咐。
“我‘女’兒在那裡?”宋世飛忍不住問。
“你‘交’給我證據後,我自然會放了她。”陳瀟說道,手如鐵箍箍住宋世飛的手,拉着他往停車場外走去。便在這時,陳瀟突然看到停車場的四角都有攝像頭。暗叫一聲不妙,後面腳步聲急促傳來,十多個美國警察已經追了過來。
“快走!”陳瀟拉住宋世飛狂奔。
槍聲噼噼啪啪響起,危機時陳瀟用手臂夾住宋世飛,香象渡河身法展開,幾個騰挪,躲開了無數顆高速‘射’來的子彈。
陳瀟將身法展至極限,快速奔向停車場外。才子開着法拉利剛好也趕了過來,一剎停就立刻打開了後車‘門’。陳瀟奔至車前,正‘欲’進去時,蓬的一聲槍響,一顆子彈高速的‘射’在了宋世飛的脖頸處。陳瀟脖子發癢,瞬間低頭,一顆子彈便‘射’在了法拉利的車頂上,濺起‘激’烈的火‘花’。有狙擊手!陳瀟迅速夾着宋世飛進入車裡。蓬的一聲,關上‘門’。才子油‘門’踩動,法拉利如離弦之箭朝車庫外電‘射’而去,後面的警察便是拍馬也趕不上了。
法拉利一出車庫,才子高超車技體現,漂亮的漂移過彎,車子猶如發怒的公牛,毫不停頓的開出體育館前的廣場,然後縱入街道中,與幾輛車擦肩而過,卻都有驚無險。速度絲毫未減。
龍哥在賓利車裡默默觀察,這邊的情況他一直高度注意,包括才子的可疑法拉利,他也早發現了。現在看到法拉利飛速逃跑,立刻覺得不妙。當下打電話過去,道:“讓瘋子跟上那輛法拉利。”
瘋子開着奔馳,一直在體育館外不易察覺的地方待命,。一收到龍哥的命令,瘋子的奔馳便狂飆出去,緊緊咬住了法拉利的尾巴。
法拉利裡,陳瀟按住宋世飛的脖頸處,卻依然阻止不了往外狂噴的鮮血。宋世飛努力的想抓住陳瀟的袖子,陳瀟這會是真的急了,道:“證據?證據在那裡?”
“我‘女’兒……電腦!”宋世飛微弱的說完這句話,瞳孔渙散,垂下了頭,就此死去。
套出了證據,陳瀟心中大定,對宋世飛的死沒有一絲的傷感,這個人,本來就死十次都不過份。
轉頭看向追來的奔馳,奔馳車的車技也是非常‘精’湛,一時半會,才子都沒辦法甩開。
陳瀟臉‘色’凝重,道:“才子,油‘門’到底,迅速甩掉他然後換車,不然美國警察堵截起來,今天就難了。”
“好!”才子大覺刺‘激’,油‘門’到底,法拉利如吃了‘春’‘藥’的公牛,猛衝出去。靠着出神入化的駕駛技術,才子只是撞到了幾個神仙也無法躲開的障礙物。但這並不影響他的速度。
後面的奔馳在‘性’能上比法拉利差了一個檔次,而駕駛技術也沒有勝過才子,所以在十分鐘後,才子終於將奔馳車甩的無影無蹤。這個時候,陳瀟才覺得才子在關鍵時候還是好使的。
此時才子驅車正到了海灣大橋,這大橋給人一種宏大的感覺,海灣大橋下是一層通行的電軌車。陳瀟知道法拉利已經被警察盯上,絕不能在上面待了,陽光正烈,他看了眼橋面上的車來車往。脫下身上的警服,‘露’出裡面的白‘色’襯衫,果斷的道:“停車!”才子陡然剎停。陳瀟推‘門’下車,道:“我們到那邊坐電纜車。”才子明白他的顧慮,跟着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