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文與貝貝安正商討着晚上要去哪裡玩,可是商討來商討去都未能得出一個結果,二人都像個像小孩子似的爭個不停,竟然也玩得開心無比,果真是應了那句話,有情飲水飽,如此幼稚的問題都能爭得臉紅耳赤,想不服都不行。
其實張文與貝貝安二人都屬於是那種高智商的人,他們平時根本不會爲這種小事而爭論,可今天也不知是怎麼回事,二人都想爭贏,並且玩得很開心。
看着二人爭來爭去,旁邊的商靜茹是徹底無語,她知道,小姐完了,這輩子也別想從張文的五指山中爬出來,她真不明白小姐是怎麼想的,張文有什麼好?值得她這樣爲張文付出?
在商靜茹看來,張文就是一個無賴,而且還是一個花心的無賴,對待感情是一點也不專一,偏偏這樣一個人,小姐還愛他愛得如此投入。
一直以來,小姐都是屬於那種冷靜的女強人,可現在商靜茹怎麼看,都不覺得小姐是屬於那種女強人,怎麼看,她都覺得小姐就像個傻瓜,而且,張文也是傻瓜,那種事情值得去討論嗎?不就一個想去酒吧,一個想去遊車河嗎?有什麼好爭?
張文想帶着貝貝安去酒吧,當然,去酒吧也只是前湊,接下來的事情纔是主題,張文想的是他去完酒吧後自然是去酒店開房,這纔是他的終極目標。可是貝貝安卻一下子識穿他那點花花腸子,不樂意去酒吧,怕又會藉機被張文灌醉,到頭來只會便宜張文這頭色.狼。
與張文的關係發展到現在這一步,按理說便宜張文倒也沒什麼,但是貝貝安總覺得不甘心,不能這樣便宜了張文。
“小姐,就這麼說定了,晚上我們一起去酒吧,然後纔去外面吹吹風。”張文說道,這貨會那樣說並不是他想要作出讓步,而是他用心險惡,那樣說是有他的道理,他想的是先將貝貝安灌得差不多,然後再帶她去外面,比如山頂之類的地方,反正做那事也不一定要在牀上,在車裡也一樣可以做,正好他的悍馬車空間夠大,足夠他發揮,雖然沒有酒店裡的空間大,卻也能應付得來。
“不去,要去你自己去酒吧,反正我是不去。”貝貝安說道,她是鐵了心不去酒吧。
商靜茹聽得一翻白眼,“小姐,我真是受不了你們,我去外面呆着,你們慢慢玩。”商靜茹終於忍受不住,再這樣聽下去,她真怕自己會抓狂,太讓人無語了。
張文與貝貝安相視一笑,臉上都流露出一股不服輸的心態,都說戀愛中的女人都是弱智的,現在,貝貝安覺得自己就是近乎弱智。
張文與貝貝安打情罵俏的同時,杜氏集團裡,杜華強整張臉仍然是紅腫不堪,臉上那火辣辣的痛讓他心裡滿是怒火,可是現在他顧不上臉上的痛,因爲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做,很多問題需要弄明白。
“爺爺,爲什麼要那樣做?我們根本不需要那樣做。”如果說白送給張文百分之四十五的股份讓杜華強忍無可忍,但是爺爺與貝安集團所簽訂的那份合約更是讓杜華強怒火沖天,若果杜澤遠不是他爺爺,恐怕他杜華強一早就撲上去對杜澤遠拳打腳踢。
“你鬧夠了沒有?能不能冷靜點?這樣下去你什麼時候能成就得了大事?”杜澤遠聽得連連皺眉,對這個孫子,杜澤遠是越來越失望。
“我沒明白,爺爺,我到現在都不明白你這樣做到底是爲了什麼,是,沒錯,他張文就算是很強,可那又怎樣?我們杜家不需要那樣做。”杜華強就像一頭失控的獅子亂吼着。
“你是不是認爲自己很利害?是不是認爲自己天下無敵?”杜澤遠心裡來火,對孫子一次又一次的無理取鬧,杜澤遠很生氣,也很無奈,直到現在這個孫子還是不能體會他的用心良苦,這樣下去可是如何得了?
“爺爺,我不是很利害,可是張文也不是天下第一。”杜華強吼道。
“張文不是天下第一,但是他絕對比你利害,你能跟他比嗎?”杜澤遠問道。
“你……爺爺,我纔是你孫子,不是張文。”見爺爺那樣子,杜華強一度懷疑,懷疑眼前這個到底是不是他爺爺,哪有自己親爺爺總幫着外人?
“正常因爲你是我孫子,所以我才這樣做,否則,就算你死了也與我無關。”杜澤遠恨鐵不成鐵,想他聰明一世,生意場上如魚得水,怎就偏偏有這麼一個不成器的孫子。
“爺爺,我知道你爲我好,這樣如此討好張文,無非就是怕我與張文發生爭執,那我太不了日後見到張文就繞道走,這還不行?爲什麼你還要送他如此多股份?更不惜血本與貝安集團簽訂下那種合約?你知不知道這樣一來我們得少賺多少錢?”杜華強說道。
“強兒,你所說的一切我都知道,爺爺問你,你敢保證日後除了張文之外就沒有其他人與我們杜氏集團發生竟爭行爲?”既然孫子不明白,杜澤遠打算再點醒孫子一點。
“當然會有,做生意,當然會有竟爭對手。”杜華強說道。
“好,既然你知道,說明你還沒有笨到家,我再問你,如果日後我不在了,當你遇上一些強大的竟爭對手時,你有自信能擺得平嗎?”
“爺爺,你放心,無論如何我都會努力將公司經營好。”杜華強滿頭霧水。
“回答我問題,你有沒有信心擺平強大的竟爭對手?”杜澤遠再次問道,這一次說話的語氣更大幾分。
“爺爺,我相信我行,就算不行,我相信自己也不會吃虧。”杜華強說道,說這句話時,他多少有些底氣不足。
“相信?我怎麼感覺不到你的信心?你的信心來自於哪裡?再問你,你想杜氏集團破產嗎?你希望你自己變成窮人嗎?”杜澤遠說道。
“當然不希望,爺爺,你的意思是分一些股份給張文,杜氏集團就不會破產?”杜華強有些領悟過來。
“可以這樣說,強兒,爺爺並沒有老糊塗,有些錢必須要花,張文這個人非常不簡單,他的事蹟你也知道,一個人大鬧日本都可以無事,你說明什麼?背後的真正原因是什麼?你有沒有去想過?現在他持有我們的股份,日後當有人想對付杜氏時,張文會擺休嗎?對付杜氏集團就等於從他張文的口袋裡拿錢,你說他會同意嗎?”
杜華強有些欲言又止,很想出言反駁幾句,卻又不得不承認爺爺的話有幾分道理,張文人的實力絕對不止表面那麼簡單。
“貝安集團哪裡,爺爺你又何須那樣做?”杜華強問道。
“我會與貝安集團籤這樣的合同,也完全是因爲你,要不是你私下去找張文,我用得着這樣嗎?”提起這事杜澤遠就來火,頓了頓,杜澤遠又接着說道:“與貝安集團簽訂合約,我們不一定會吃虧,貝家雖然大不如從前,但是也絕不是我們杜家所能比得上,攀上貝家,對我們只有利,何況貝貝安的爲人我多少還了解一些,她不是那種坐地起價的商人,所以價錢方面不見得會貴多少,而且,就算是貴一些,我也可以接受,起碼貝安集團的產品質量應該過關,所以說哪怕我們出高價一些,只要能平安,少賺一些錢也是值得,細水才能長流,你明白這個道理嗎?作爲一個男人,尤其是想成大事的男人,首先是心懷要寬,目標不能侷限於眼前,而要長遠。”杜澤遠耐住心性對孫子杜華強說道。
杜澤遠本不想說這番話,像這種話還用得着說嗎?稍爲聰明的人一下子就能領悟到,但很可惜,孫子根本就領悟不到他這個做爺爺的做法,這點讓杜澤遠很無奈。
“就算按你所說的那樣,到時候張文會幫我們嗎?”杜華強問道,若果真如爺爺所說那樣,倒也還能接受,只是一想到那麼一大筆鉅款,杜華強心裡就跟刀割般難受。
“他會,因爲他是張文,換成別人我倒不敢保證,但是對於張文,我相信他一定會那樣做。”對張文,杜澤遠還是很有信心。
“記住,以後無論如何都不要再找張文要股份,否則我打斷你的腿,就算我死了,你也不能去找張文的麻煩,該給張文的錢一分也不能少,你只需要記住,張文是我們杜家的一招奇兵,知道嗎?”杜澤遠怒吼道,他深知這個孫子的爲人,還真怕孫子又會偷偷去找張文的麻煩,杜澤遠絕不想再看到此事發生。
杜華強嚇一跳,很少見爺爺如此嚴肅,所以此時不由得有些害怕,“知道了,爺爺,我知怎樣做。”
杜澤遠點點頭,他活着時倒還不怎麼害怕,怕的就是萬一待日後他死後,孫子會去找張文要回股份。
“小錢不出,絕對不能賺大錢,你時刻要記住這個道理,明白嗎?”雖然見孫子點頭,杜澤遠還是不太放心,如今他能做的就是希望上天能保佑杜家。
那頭,張文與貝貝安仍然無聊透頂地爭論着去哪裡的問題,爭來爭去都沒爭論如什麼結果,正當二人停止爭論時,讓二人意想不到的是,貝家傑來了,他的來到讓張文很不爽,他是發自內心不想見到貝家傑這個鳥人。
“你來幹什麼?”貝貝安顯然也同樣不怎麼想見到貝家傑,對方一進來,貝貝安頓時冷着張臉,與剛纔比起來根本就是兩個人。
“堂妹,是不是很不想見到我?”貝家傑笑道,但是他的笑容是笑得相當難看,一看便知不是發自內心。
“沒錯,我不想見到你,快說出你的來意。”貝貝安的話倒也直接,直接得讓貝家傑無法接受。
“呵呵,不好意思,我知道自己來得不是時候,妨礙到你們了。”貝家傑說時雙眼看向張文。
“貝家傑,怎麼見了爲師也不喊一聲啊?真夠沒禮貌的,不要忘了當初是誰教你取得你爺爺的信任。”張文點燃支菸,歪着腦袋看對貝家傑說道。
貝家傑臉色一沉,嘴角一陣陣抽搐,“張文,有種你再說一次,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喲嗬!怎了?還想動手?那好,來啊,正我也很久沒動過手。”張文說着伸手彈彈菸灰,他倒是希望貝家傑對他動手,如此一來,不正好有理由去對付貝家傑?
“找我事什麼事?”貝貝安自然不想二人打起來。
“聽到你與杜氏集團簽訂一份大合約,所以我過來問問。”貝家傑忍住心中的熊熊怒火,冷冷說道。
“這與你有關嗎?”貝貝安柳眉微皺,一時間弄不明白貝家傑的真正意圖。
“我希望你能將合約的貨源分一半給我。”貝家傑說道。
貝家傑此話一出,貝貝安的眉頭就更皺了,冷冷盯着貝家傑,“憑什麼?”
沙發上的張文已經相當無語,媽咧個逼,他真不想講粗口,偏偏總有人想逼他講粗口。
無恥的人見多了,但是像貝家傑如此無恥的人,還真是少見,今天終於有幸讓他見到,張文覺得,自己也算是長見識。
“憑什麼?”說話時貝貝安的人已經站起來,美眸裡射出絲絲怒火,看樣子她也是對貝家傑的話忍無可忍。
“因爲你也是貝家的一份子。”貝家傑說道。
“我是貝家一份子,但是你不要忘了,貝氏集團與貝安集團完全是兩家**的公司,訂單是我的公司籤回來的,關你屁事?你眼紅的話就自己去籤一張大單回來。”因爲激動,因爲憤怒,貝貝安竟然破開荒的爆了句粗口,這絕無僅有的事情。
貝家傑臉色很是難看,一陣紅一陣白,他想也去籤這麼一個大單回來,問題是那種大單也不是想籤就能籤的。
目前的貝氏集團太需要一張大訂單去恢復元氣,所以當貝家傑聽說貝安集團弄到一張長達八年的大訂單時,他心動了,想從中拿點好處。
“堂妹,貝氏集團目前情況不容樂觀,你有責任一起將貝氏集團打理好。”貝家傑說道。
“那是你的事情,如果你認爲自己不能管理好公司,那你儘可以讓位。”貝貝安冷聲道。
“貝家傑,我發現你臉皮可真夠厚的,這種話都能說出來,真是失敬了。”張文開口對貝家傑冷嘲熱諷,張文認爲,對這種人,還用得着客氣嗎?
“張文,這事與你無關,你最好給我閉嘴,這是我們的家事。”貝家傑哪受得了張文的冷嘲熱諷?臉如土色。
“與我無關?貝家傑,你這話可就不對了,這事還真與我有關係,首先,我是貝安集團的股東,所以你所說的事情與我有關,其次,這樁生意是我籤回來的,你說,這與我有沒有關係?”張文冷笑道。
“堂妹,我只想問你,到底同不同意將訂單分一半出來?我的要求也不高,只要一半。”貝家傑沒理張文,只顧着向貝貝安說。
見貝家傑沒理他,張文覺得自己顏面有些受損,“貝家傑,這事我可以回答你,不可能。”
貝家傑回頭看了張文一眼,隨後又轉頭看向貝貝安,“你也是這意思?”
“貝家傑,你真讓人感到失望,本以爲你有多利害,如今看來,以前實在是擡舉你了。”貝貝安說道。
“貝貝安,你這是什麼意思?寧願幫着這麼一個外人也不想幫貝氏集團?你到底是姓貝還是姓張?”貝家傑怒吼起來。
今天來找貝貝安,貝家傑就知希望不大,不過即便是那樣,他還是要來,貝貝安手上那份訂單太過於吸引人,就算是一半,一年也有幾十億的進賬,更何況那份合約還長達八年,這更是讓貝家傑心動不已。
“我什麼意思?笑話,我倒要問問你是什麼意思,貝家傑,我告訴你,訂單是絕對不會分給你,這是我貝安集團的訂單,與你無關。”
“貝貝安,我相信爺爺也會同意我的做法。”貝家傑說道,無奈之下,他只有將爺爺擡出來,希望貝貝安能改變主意。
“少拿爺爺來壓我,就算是爺爺出面,我也不會同意,你就死了這條心。”貝貝安說道。
“好,我會去找爺爺,到時我倒要看看你怎樣跟爺爺解釋。”貝家傑說完便轉身離開,再呆下去也沒什麼意思,對貝貝安的性格,貝家傑是瞭解的,她不同意的事情,一般情況之下也不能讓她改變主意。
看着貝家傑轉身離去,張文內心鄙視道:“小姐,你說這是什麼人?太不要臉了。”
“放心,就算是爺爺來,我也不會同意。”貝貝安冷着張臉說,她雖是貝家一員,可是兩家完全不相干的公司,貝貝安也會從公司的利益出發,而且,她相信爺爺也會支持她。
“嗯,用不着我去跟老爺子說說?”張文問道。
“不用,我能搞定。”貝貝安對自己很有信心,同時也對爺爺很有信心,相信爺爺絕對不會故意爲難她。
“好,有什麼麻煩告訴我,不要一個人死頂,知道嗎?”張文認爲貝老爺子不會如此無理取鬧,當然,也很有可能會真如貝家傑所說那樣,貝老爺子眼看貝氏集團一天不如一天,或許他真會要求貝貝安讓一半的訂單出來也未定。
貝老爺子最好不要那樣做,不管怎樣,張文知道自己是絕不會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