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抽完一巴掌後,杜澤遠又再次抽杜華強一巴掌,聲音是那麼的清脆響亮,在張文看來,這就是最好聽的仙音。
最讓人無語的是,張文還要閉着眼睛,擺出一副很是享受的樣子,就邊一旁的韓夢依都是看得直搖頭,暗歎無奈。
被抽兩巴掌,杜華強那張原本還算帥氣的臉蛋此時已經變得名副其實的豬頭,嘴角也溢出鮮血,此時,杜澤遠有種恨鐵不成鋼,過去一段時間裡,他以爲這個不成器的孫子已經改過,但是今天他方纔知道,原來過去的一切都是假像,這個不成器的孫子就是一塊爛泥,死性不改。
“畜生。”杜澤遠氣得渾身真抖,看得張文都爲之擔心,杜澤遠這麼一把年紀,張文真怕對方會氣得暈過去,那可不是鬧着玩的。
“爺爺。”杜華強低着頭不敢說話,只是這麼小聲喊了句爺爺。
“別叫我爺爺,我沒有你這樣的孫子。”杜澤遠怒道,對這個不成器的孫子已經是失望透頂。
杜華強嚇一跳,臉色大變的他急忙跪下去,只因他比誰都要清楚,如果爺爺真不認他這個孫子,他杜華強很有可能連條狗都不如。
“爺爺,我再也不敢了,請給我一個機會。”
杜澤遠沒說話,緩緩閉上眼睛,他很是痛心,曾經對這個孫子寄於厚望,可有道是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現在終於是應驗這句話,
“爺爺,昨晚我是中了他們的圈套,他們從一開始就設好這個圈套來害我。”見爺爺不說話,杜華強又說道,他希望藉此讓爺爺原諒他。
杜澤遠仍是沒說話,對這個不成器孫子的話只能信幾分,而且,就算是個圈套,也是你心甘情願鑽進去的,這能說明什麼?只能說明你蠢,哪能怪得了別人?
“杜少,你這句話我就不喜歡聽了,當初我家寶貝只是坐在那裡喝酒,可沒招惹你吧?如果我沒記錯,她還用酒潑你,可你呢?你是怎樣做的?非但沒有離開,反而顯得很開心的樣子,老實說像你這樣的人我倒是第一次見到,被人罵了還能高興得起來,真不知你腦子裡面想些什麼。”有這麼好的挖苦機會,張文又豈能會錯過?這貨本就是無聊透頂之人,也是個閒不住的人,所以他不會放棄。
“就是你們陷害我,是你故意讓她坐在那裡喝酒,故意勾引我。”杜華強辯解道。
張文連連搖頭,開始理解和明白爲什麼杜華強爲什麼會不招杜家人喜歡,就他這點腦子,杜家敢將公司交給這種人管理?恐怕用不了多久,杜家就會完蛋。
“杜少,那間酒吧是你的?”韓夢依問道,她這個問題是一針見血。“既然不是你的酒吧,我爲什麼不能坐那裡?還有?從一開始我都沒拿正眼夾你一下,是你死不要臉的跑過來搭訕,這些事情你該不會那麼快就忘了吧?”
杜華強一時語塞,不知該拿什麼話去迴應纔好,口才方面一直不怎麼好,此時又怎會是韓夢依的對手?
杜澤遠心裡已明白幾分,肯定是他這個不成器的孫子貪上人家的美色,所以纔會中計。
“對昨天晚上的事情,我代表我孫子向你道歉。”杜澤遠說道,作爲一個長者,而且還是一個有實力的長者,能得到他的道歉已經是非常難得的事情。
“杜老先生,你用不着道歉,你孫子欠我們錢是千真萬確,我們今天來只是想拿錢,其它的都與我無關,我們也不想關心。”張文說道。
“這位朋友,可否看在我的面子上,昨天晚的事情就算了。”杜澤遠說道,他杜家不是出不起那一千萬,但是這樣給對方,杜澤遠心裡很不好受。
“杜老先生,我沒聽錯吧?那麼大一筆錢你讓我就這麼算了?怎麼可能?我雖然也不缺錢花,可是那也不可能不要。”張文以爲自己聽錯,媽咧個逼,什麼玩意,他杜澤遠以爲自己是誰?簡直操蛋,不要?可能嗎?真虧杜澤遠說得出口,在很多人眼中,或許杜澤遠算得上是個人物,可是這很多人並不包括張文。
“這麼說來你非要拿那筆錢?”杜澤遠本以爲憑着自己面子可以讓張文同意,可是現在方知道人家根本不拿他當回事,這也是他第一次顏面掃地。
“有什麼不可嗎?那本就是我應得的錢,爲什麼不要?”張文問道,錢他是要定了,換成另外一個人,張文還有可能會給對方一個面子,可是對方是杜華強,所以他不同意,媽咧個逼,泡妞泡到他頭上去了,還敢那麼拽。
“小兄弟,有時候做人不要得寸進尺,凡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杜澤遠說道。
“留個屁,我現在只想知道你們到底給不給錢,別淨說一些廢話。”
“……”杜澤遠差點沒被嗆暈過去,張文的一句話將他氣得夠嗆。
“爺爺,不用給他,他不敢拿我們怎樣。”跪在地上的杜華強突然從地上彈起來,事情既然鬧到這一步,他也用不着再害怕,反正伸頭縮頭都是一刀。
“嘖嘖……我現在才發現原來你們杜家也有做無賴的潛質,一句說不給就不給,讓我都替你們那些生意上的合作伙伴感到擔心。”張文這貨一邊說還要一邊搖頭。
不得不說,張文這句話夠狠,直接將杜家說得一無是處,幸好現在沒有旁人在,否則還不知會造成多大的影響。
“小兄弟,東西可以亂說,話千萬不要亂說,我杜家怎樣做人,怎樣做生氣,還用不着小兄弟你來教我。”杜澤遠十分不爽道。
“對,你說的都沒錯,我是沒有資格和權利去對你們說三道四,事實上就算有資格,我也不屑,杜家或許很強大,那也跟我沒有半點關係,我想知道的就是你們到底給不給錢,這纔是重點。”張文的意思已經很明顯,杜家再強大,他也不當回事。
“不給,再不走我就讓保安請你們出去。”杜華強見爺爺沒怪他的意思,膽子也越來越大。
“呵呵,杜老先生,你的意思呢?”這裡能說話的只有杜澤遠,問他纔有用。
“小兄弟,請問你高姓大名?”張文的囂張引起杜澤遠的注意,在京城,還沒幾個人敢在杜家面前如此囂張,敢這樣的人要麼就是腦袋被驢踢過,要麼就是有持無恐。
杜澤遠還有一個擔心,他怕眼前這兩個人是杜家的竟爭對手派來的,杜家能走到今天,站在這種高度,絕對不是偶然,樹立的敵人也止那麼一兩個。
“好說,本人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張文是也。”張文也學着杜澤遠般文縐縐地說道。
“噗哧。”一旁的韓夢依被逗笑了,忍不住的發出一聲嬌笑,張文剛纔那酸溜溜的模樣讓她忍不住想笑。
杜澤遠一愣,心道難怪,總覺得眼前這個年輕人有些眼熟,沒想到就會是張文,“呵呵,我道是誰,原來小兄弟你就是大名鼎鼎的張文,真是聞名不如見面。”
張文暗汗,老臉忍不住一陣陣發燙,難道說他的名字已經是家喻戶曉?媽的,他什麼時候變得如此有名?
“嘿嘿!不好意思,失禮了。”張文有些尷尬地笑了笑,這貨表面上是不好意思,但內心卻是有那麼一絲喜滋滋的。
“就衝張文小兄弟你,這筆錢我杜家給,就當是我杜家交你這個朋友。”杜澤遠一改剛纔的態度,說完還發出一陣陣爽朗的笑聲。
張文與韓夢依是一頭霧水,弄不明白杜澤遠爲什麼變化如此之大,着實是出乎人意料。
“好,痛快,我就喜歡跟痛快的人打交道,給錢吧。”錢能拿到手,張文也高興,不管杜澤遠是出於什麼原因,只要能拿到錢就行。
韓夢依也暗鬆口氣,她也沒想到自己這個小情郎的名氣會這麼大,連杜家去都要給面子,不簡單啊,作爲一個女人,她挺高興的,心時有種空前的滿足感,比她談成一筆大生意還要高興。
杜澤遠大筆一揮,一張兩千萬的支票就已經填好,“張文小兄弟,這是向你道歉的,請收下,再次代表我這個不成器的孫子向你們道歉。”
“呵呵,杜老先生,道歉就不用了,這張支票就是你對我們最好的道歉,正如你所說,咱們是不打不相識,從今以後,你就是我張文有朋友。”張文揚揚手中的支票對杜澤遠說道,對方如此給他面子,他張文也不能不相識不是?
“爺爺,爲什麼要給他們錢?”杜華強最鬱悶了,眼看着爺爺給張文兩千萬,杜華強的心中在滴血,弄不懂爺爺是什麼意思。
“啪……”杜澤遠看也不看,直接甩手就是一巴掌,“畜生,你知不知道什麼叫破財擋災?張文是什麼人你知道嗎?他就是一個無賴,並且還是一個有本事的無賴,惹上他,你以爲你會沒事?”杜澤遠瞭解張文這種人,天不怕地不怕,雖說杜家也未必會怕張文,可是萬一雙方真的鬥起來,對誰都沒好處,以前已經有很多先例,但凡是跟張文作對的人都沒有好下場。
成爲張文的朋友,或許得不到好處,但是成爲張文的敵人,就一定是不幸的,那人絕對有仇必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