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如意他們安頓完了自家鋪子裡頭的擺設,正打算留個小丫頭掃掃地,全家人回自家的時候,聽到外頭傳來一個略顯遲疑的聲音。
“敢問,這是娘娘供奉主筆的沈家麼?”那聲音從如意家鋪子外頭傳來,因爲木匠鋪子的幾個夥計還沒離開,那鋪子的門板也沒呢。
“是誰啊?”如意爹爹作爲當家人,循着聲音往出走去。
如意隨着爹爹的目光望去,只見自家鋪子外頭站這個穿着官服的衙役,他頭戴着軟帽,手拿着個帖子樣的東西,許是因爲走的急,頭滴滴答答的淌着不少汗水。
“敢問是沈老爺府?我是縣衙的衙役,來給您捎個信兒,主筆的牌匾已經制作好了,後日巳時送到貴府。”那衙役對着如意爹爹恭敬的行了個禮以後,纔開口說道。
“原來如此,我知道了,勞煩您跑一趟了!”如意爹爹聞言點點頭,十分客氣的說道。
“這牌匾,是送到您府,還是送到鋪子裡?可還需要什麼幫忙的麼?”那衙役顯然是知道自家縣令大人跟這沈家鋪子關係匪淺的事兒的,對着如意爹爹殷勤的說道,全然沒有平日裡頭對普通老百姓那高高在的樣子。
筆茂縣的縣令政績清明、勤政愛民,旁的出格的事兒丁點兒沒有,只有一條,極爲寵愛自家如夫人。
怎麼寵愛個法兒?這麼說吧,連縣太爺的結髮妻子,在如夫人面前都要伏低做小的。
讓自家大人放着家裡頭正在生孩子的如夫人不管,還要專門跑一趟爲他撐腰,這得是多大的面子?!
這事兒可是聽都沒有聽說過,要不是昨天親眼看見,他們都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已經很勞煩官爺了,後日還請送到鋪子這兒來吧!”如意爹爹看着那衙役對自己畢恭畢敬的模樣,稍微有些惶恐。
“珍珠,給客人倒茶!”如意看着來人把話說的差不多了,對自家丫頭說道。
“是!”名喚珍珠的小丫頭,利落的從旁邊的茶壺裡頭倒了茶出來,送到了那衙役的手。
“多謝多謝!”那衙役跑了許久的路,正是渴的嗓子冒火的時候,接過這微溫的茶水咕咚咕咚一飲而盡,竟是覺得口舌生津,彷彿暑天吃了個冰鎮的大西瓜似的。
“呵,實在好喝!”那衙役也算是個少有見識的人了,竟是沒有喝過這麼好喝的東西,有茶香卻沒有茶水的苦澀,彷彿還帶着絲絲的甜味兒和果香,讓人齒頰生香,十分舒暢。
“不過是閒來戲作,大人喜歡的話,還請帶些回去。”如意笑着說道,讓瑪瑙幫着裝了半斤自己製成的花果茶,準備給那報信的衙役帶回去。
“那恭敬不如從命了!不知道貴府的鋪子,可起了名字了?”那衙役聽說有的喝還有的拿,眼睛都亮起來了,不過還記得自己來的職責呢,接着恭敬的問道。
“鋪子的名字……有的!”如意爹爹猶豫了一下,肯定的答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