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三爺!”那年男人聽到城下喊的話,當即驚喜無的說道,“沈三爺,你不是湖州城來的?他們是不是來接你的!”
“什……什麼?”被稱作沈三爺的人,只覺得此刻頭重腳輕的厲害,用長劍狠狠的拄了拄地,這才穩住了身子,擡起頭來看着說話的那人,沒聽清他說什麼。
“我說,你是不是叫沈世孝?!”那人當即也不拐彎抹角了,他下意識的覺得,城外的人是來接面前這沈三爺的。
“是,我是沈世孝。”沈世孝也是如意爹爹,這纔好像聽清了說話似的,點了點頭。
“外頭,有人來接你來了!”那年男人高興的喊道,然後又對城牆另一處的人說了些什麼,樑秉筆等人,這才被允許靠近了城牆。
經過好一番的交涉,樑秉筆等人才被允許着進入城牆的範圍裡頭,而此時,如意爹爹已經頭重腳輕得厲害。
“請問,你是沈家大叔沈世孝麼?”樑秉筆看着被人扶下城牆,面色蒼白卻還全須全尾的沈世孝,忍不住狠狠的鬆了口氣,如意爹爹沒事兒,自己這一趟可算是能好好完成任務了。
“我是沈世孝,你是……”如意爹爹看着面前這魁梧的少年,自己並不認識,當即如是問道。
“我是湖邊鎮的,敢問你家可有一女,年方十三……”樑秉筆看着如意爹爹的眉眼,與如意頗有相像的影子,心有八九分確認,這是如意的爹爹。
“如意,我家閨女如意怎麼了?”沈世孝在外奔波了這些時候,此刻又是心惶急。
激動之下緊走幾步來到樑秉筆的跟前,扯着他要問自家閨女的事兒,卻一口氣憋在胸口,只覺得頭昏眼花,竟是眼前一黑向後倒去。
樑秉筆在他幾句話的功夫已經確定了這人是如意的爹爹,自己未來的岳父大人,哪裡能讓他栽倒在地,一個箭步衝去,把人接在了自己手裡。
“樑七,快給他看看!”未來岳父大人已經見到了,要是讓他在自己手底下有個三長兩短的,樑秉筆都不敢想如意會有多大的怒火。
“是,主子!”樑七奉命前探查,一下摸到了沈世孝身異於常人的高溫,鼻翼間聞到絲絲血腥氣,忙不迭的探查了一下他身。
“主子,這位先生肩膀有處刀傷處理的不好,如今有些發熱,需要重新包紮止血才行。”樑七如實回稟道。
“快去處理!”樑秉筆將如意爹爹給背了起來,樑一已經跟人協商好,騰出了一戶人家的房子,引了人進去重新包紮。
“主子,這位先生的發熱太厲害,剛纔問到,這城裡頭已經沒有藥了。”樑七處理好了如意爹爹的傷口,又發現了這個棘手的問題。
因爲外族接連滋擾,城裡頭能吃的糧食和能用的藥物,都已經所剩無幾。
“這是能退熱的藥,先給他服下!”樑秉筆想起如意給自己帶的藥物裡頭有退燒的,忙不迭將對應的瓷瓶拿了出來。
眼看着處理好了如意爹爹的傷口,又給他餵了藥,如意爹爹安靜得睡下,樑秉筆還沒來得及鬆一口氣,聽到外頭猛地傳來劇烈的震動。
“不好了,外族韃子殺過來了!”驚恐的喊聲傳來,帶着濃濃的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