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樑振天看到皇上微微舒展的表情,就知道皇上被兆郡王謙卑磕頭的樣子給取悅了,心中頓時就是一沉。
“皇上聖明,兆郡王雖然嘴上說他是一時糊塗,卻是派出了郡王府的私兵暗衛,爲了對付一個女子就出動十餘人的暗衛……這樣的行止,哪裡是一句一時糊塗就能蓋過去的!”樑振天噗通一聲跪倒在地,義憤填膺的說道。
樑振天一直跟着皇上,論忠心論臉面論對皇上的瞭解程度,可不比任何人差,這樣的情況下,要是讓兆郡王混過去了,那可真就是白活了!
“樑振天你何苦爲難於我!”兆郡王跪在地上磕頭,原本就覺得委屈至極,沒想到這樑振天竟然步步緊逼,當即就想要翻臉。
“我爲難你?!你派了暗衛要殺我未來兒媳,你派出的人,將整個閔郡王府的車隊攪得是一塌糊塗,到現在還有閔郡王妃家的兩個女孩兒在養傷,這叫我爲難你?!分明是你包藏禍心,想要陷當今聖上於不義!”樑振天睜大了眼睛瞪着兆郡王,寸步不讓。
“兆郡王動明知皇上在我和如意的婚約上有口諭,卻置若罔聞,此乃一罪;兆郡王動用私兵在京中重地生暗殺之事,此乃二罪;如今我父子二人將狀告上金鑾殿,兆郡王卻還想歪曲事實妄圖矇騙皇上,此乃三罪!”
“兆郡王三罪併發卻仍不思悔改,實在是罪大惡極,還請皇上明鑑!”樑秉筆看着自家爹爹在前抗爭,也不甘示弱的說道,這三罪論一出,幾乎是將兆郡王的罪責給釘死了。
“安樂王,你們就非要置我於死地麼?!這可是跟我結仇呢!”兆郡王咬緊了牙關,轉頭看向樑振天,從牙縫裡頭一個字一個字的擠出來說道。
樑秉筆那三罪論,就彷彿是三座大山似的壓在了兆郡王的背上,讓兆郡王幾乎站立不住,這罪名要是成立了,他就算不死也要被扒層皮啊,這是要結死仇麼?!
“在你對着如意下手的時候,咱們就已經是仇人了!”樑秉筆不管自家爹爹怎麼想怎麼說,板着臉對着兆郡王說道,敢對如意下手,就要做好承受自己怒火的準備。
“大膽!在朕的面前,還敢胡言亂語!”皇上聽到樑振天和樑秉筆父子倆說的話,原來因爲兆郡王的苦肉計而變得有些軟了的心腸,瞬間又冷硬起來。
“兆郡王用私兵殺人,違背了祖宗留下來的規矩,責令清退門下私兵,永不可再用。華雲縣主不賢不孝,嫉妒生事,褫奪其縣主封號,降爲縣君!兆郡王,你可有異議啊?!”皇上居高臨下的看着兆郡王,把自己的決定緩緩的宣佈出來。
“臣不敢,臣謝主隆恩!”兆郡王油膩的臉上滿滿的都是冷汗,心中有一萬個小人兒在咆哮,嘴上卻只能謝主隆恩。
要麼謝恩要麼死,兆郡王知道自己這一次對陣安樂王父子,可是輸的太慘了,他跪在地上重重的磕着頭,埋在地上的臉上,卻滿滿的都是恨意。
等我有朝一日榮登大寶,就把你們安樂王的一家子,統統殺光!兆郡王心中暗暗想着,目露兇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