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睡覺嗎?你能睡着本人還不能?劉森牙一咬,手一捲,毛皮也翻起,有事明天再說!先睡一睡再說!
雖然是睡了,但劉森的六識全開,雖然一動不動,但周圍幾十丈內的動靜盡在眼中,緋揚有一個問題問錯了,野外是怎麼睡覺的?劉森野外一般不睡覺,他的警覺性相當高,他睡覺的地方一般不會是在野外,如果沒有地方、如果是在野外,他會選擇在自己空間裡休息,只有那裡纔是最好的地方,不會有敵人偷襲、不會有野獸的叫聲、更不會有蚊蠅叮咬!
所以,雖然他在外面經常性地遊歷,野外睡覺的經歷並不豐富。
不管經驗是否豐富,他的心跳越來越慢,眼皮也慢慢合上,意識也漸漸迷糊,突然,他一驚而醒,旁邊的毛皮裡有了動靜,是極細微的聲音。
雖然已醒,但他絲毫不動,緋揚起來了,她到了自己身邊,這就開始刺殺了嗎?風盾悄悄布成,無形的風盾布成!
風盾之上沒有任何動靜,倒是他的毛皮被悄悄掀開,一掀開劉森愣住了,一個赤身裸體的身子鑽了進來,風盾一收,他的眼睛睜開了,眼睛剛剛睜開,一股香氣撲面,一個溫軟的嘴脣落在他的脣上,一具溫暖的嬌軀鑽入他的懷中,他的手中全是滑膩一片,只一接觸,劉森就感覺呼吸加快,體溫升高,身體也悄悄變形。
他的衣服也被人解開,剛剛解開,這具嬌軀貼上來了,真的想在風流快活的時候殺了他?劉森嘴角有了一絲笑容,裸體相接,緋揚有片刻的猶豫,終於下體慢慢下沉。一種極溫暖、極柔軟的感覺慢慢包圍。緋揚深深吸氣,整個身子完全合併,一合併,她的身子僵硬了片刻,開始輕柔地起伏。
無聲地做*愛!
無聲開始變得有聲,有急促的喘息,也有迷人的水聲。劉森漏*點高漲,猛一翻身,緋揚發出一聲長長地呻吟,很快。漏*點地浪潮將山谷悄悄淹沒,沒有刺殺、沒有說話、只有纏綿的性愛交融!
這真的是非常奇怪的事情,終於,緋揚完全癱軟,全身上下汗水涔涔,劇烈的喘息也慢慢平息。
“爲什麼要這樣?”劉森終於開口了,話剛出口,一個香軟的嘴脣壓住了他的脣,說話再次打斷,只有纏綿地吻在夜空中時時露出一點點親暱的聲音……
她是如此的瘋狂、如此的激動。很快就劉森骨子裡地漏*點重新喚醒,於是又了一次變態的瘋狂做*愛。這一次做*愛實在是太瘋狂,毛皮都翻開了,兩條赤裸的白色軀體在翻滾,在交融,女不放、男不敗,天地之間只剩下呻吟聲,極放肆的呻吟聲……
天將明。早已全身盡軟的緋揚動了。在劉森懷裡一動,劉森就能感覺得到。但他的眼睛沒有睜開,這個時候也許就是一晚上纏綿的目的,她悄悄地鑽出了他的懷抱,劉森依然沒有動,她的衣服穿好了,有極輕微地聲音,這聲音劉森一入耳,心底的嘆息就開始瀰漫,這是拔刀地聲音!
“哧”地一聲,是刀劃過空氣的聲音,但奇怪的是,這聲音離他還很有一段距離,這麼遠能殺了他嗎?劉森的眼睛突然睜開,眼睛一睜開,他愣住了,她不見了,只有前方的草叢還在搖曳,她消失的那棵樹前,一束金黃的頭髮在樹枝上打了一個小結,也在隨風搖擺。
劉森一彈而起,手一伸,金黃色地頭髮上還有潮溼地感覺,帶着一種熟悉的體香,這是她地頭髮,她的體溫和她的汗水!
看看這金黃的頭髮,看看翻轉的毛皮,劉森的目光在毛皮上幾點嫣紅上掠過,又是一個處*女,一個大處*女陪着他瘋狂做*愛,做*愛之後給他留下一束頭髮再悄悄地離開,這說明什麼?起碼說明她沒有殺他的意思,要不然,剛纔她不會放過這個機會,要殺他,也許就應該是剛纔兩人神魂顛倒之際,雖然在這個時候動手也未必能成功,但畢竟是最有可能的機會之一。
事情就是這麼奇怪,這個姑娘,他曾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想上,但偏偏沒有一點門,今天本不是上她的時候,他也將這個念頭全部打消,她偏偏主動送上門,主動將自己的身體給了他,在他想問一聲爲什麼的時候,她用她的吻堵住他的話頭,當他想與她好好談談的時候,她離開了,留給他一束金黃的頭髮。
這頭髮上的汗水終將消除、這頭髮上的香氣也會慢慢變淡、這頭髮上的金黃僞裝隨着時間的推移也可能還原成銀白,但這段離奇的做*愛卻依然在雲霧之中,他弄不清她到底想告訴他什麼……
大公府,大公也分不清他心中的感覺到底是什麼,也許只是一種感慨,兩個孫女,爲何有如此之大的反差?
一個美麗而精明,一個遲鈍而又平凡,一個始終以自己的家族爲中心,成爲他的智囊團之一,一個始終不出房門,路上遇到自己都回避,現在找男人了,也是如此大的反差,一個明知道對家族有利也不接受,一個根本沒有人要求,自己也知道找一個堅定的靠山。
看到小孫女麗雅,透過她美麗的面孔,大公彷彿看到了自己;看到那個他不願意看到的丫頭,他彷彿看到了他的妻子,那個平庸得直到死都沒辦法賺取自己一滴眼淚的老婆婆。
這就是生命特徵的傳承?麗雅繼承的是自己優良的品質,而她姐姐不幸遺傳了她***基因?
今天說什麼也得將她嫁了,再回頭來好好與家人慶祝一番,爲斯塔的到來而慶祝!如何嫁?綁起來,送到奉龍族就成,奉龍族已經答應了的,想悔婚,沒那麼容易!
外面的房門敲響,敲得很遲疑,打開,露出老管家蒼老的面孔:“主人,那個人……那個人又來了!”
那個人?大公眉頭一皺之時,管家補充了一句:“小人……剛纔聽到大小姐房間裡有動靜,從門縫裡看到了……看到了一個男人!”
“賤人!”大公牙縫裡擠出一個他平時根本不用的詞語:“帶上人手,跟我來!”
房門一關,大公大步而過,走在清晨的陽光下,他突然側身:“別驚動府上的貴賓!”
貴賓會是誰?自然是斯塔!
“是!”管家是老管家了,自然明白家醜不外揚的道理,這件醜事發生在大小姐身上,更不宜外揚,主人對斯塔如此看重,如果斯塔知道他喜歡的人的姐姐是這樣一個人,也許會將鄙夷感覺延伸到麗雅身上,對主人的大業大大不利,內部消化,一切都會好,甚至打死這個人後,埋葬在哪裡他都有了主意,後院有一口枯井,正適合做這事!
一行人大步而過,直入後院,這裡與前院的貴賓室隔得很遙遠,大公放心,再走五十丈,前面就是凱瑟琳的房間。
“包圍!”一聲低喝傳來,人影竄動,很快將可憐的凱瑟琳的小屋包圍得嚴嚴實實。
“打開房門!”又是一個命令。
“慢!”一個低沉的聲音傳來,卻是來自另一側,是女人的聲音。
衛士停下:“夫人!”來人正是凱瑟琳的母親。
她低頭而過,在大公面前深深一鞠躬:“父親,原諒她這一回,求求父親……”
“原諒?”大公冷冷一喝:“我不會原諒她,包括……包括你在你!”
母親身子一顫,臉色已變!
“開門!”命令沉聲發出,幾名衛士大步而過,前面的房門突然自己開了,這房門一開,一個帥哥靜靜地站在門前,靜靜地看着大公。
所有人全呆了,包括凱瑟琳的母親,她發呆的原因只有一點,這個男人好帥,氣質真好,簡直比斯塔還帥氣得多,這與她預想中的完全不同,她想象中的女婿應該是一個半老頭或者一個鄉下人,她有接受這個女婿的打算,只因爲一點,她想讓女兒有一次快樂的表情,哪怕是短暫的快樂!
這樣的帥哥會喜歡她的女兒?這就是那個女兒靠在他肩頭露出幸福笑臉的男人?
女兒也站在了門口,臉上還是紅暈滿臉,但她的手緊緊地握着這個帥哥的手,握得好堅定。
大公也呆了,只因爲一點,他認識這個人,這個人曾經來過蘇格城一次,這件事情成了他與同僚們在一起最大的談資----阿克流斯先生曾經來過蘇格城,還在本人客房裡住了一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