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大盜夜闖博物館,擊傷博物館保安兩人,但博物館方面尚沒有發現有文物丟失,據警方初步分析,可能是該名犯罪分子在被保安發現後倉皇逃離,所以未來得及盜竊博物館內收藏的文物,嘖嘖嘖,現在這社會,還真是亂哪……”
一大清早起牀,樑金宅纔出臥室門就聽見了老爸的讀報聲,聽着老爸那帶着驚詫的聲音,樑金宅的嘴角彎了起來,成功的勾出了一個典型的壞笑,嘿嘿嘿,老爸你猜不到吧,昨夜的神秘大盜就是你兒子我哦!!!
一口油條一口豆漿,一口豆漿一口油條,這頓早飯吃得那叫一個舒坦,有老媽在的早晨就是美好啊,如果這頓早飯是老爸做的話,估計就只有泡麪加鹹菜了!樑金宅美不滋地吃着早飯,感受着體內那一股不停流轉着的真元,覺得生活真是美好,雖然魔神說暫時沒有可吸的靈器了,但是自己現在也能自動修煉真元不是。
自昨夜吸收了那方銅印裡的真元后,樑金宅就覺得自己身輕如燕,每次一呼一吸之間,他就能清楚地感覺到自己的真元厚實了一點,雖然魔神說那一點點根本就不夠看,但是樑金宅卻覺得自己每時每刻都在變的更強大,也許要不了多久自己就能完全隱身了呢!
“我吃飽了!”打了一個飽嗝,樑金宅站起來向外走去,去找白傲山吧,讓這小子見識下本大俠的風采!
“洗碗去!”一聲怒叱從背後傳來,樑金宅立馬乖乖地端起飯碗朝廚房走去,而這聲音的主人嘛,自然就是樑金宅的老媽朱少眉了。
不公平啊,爲什麼老爸每次都不用洗碗的說!樑金宅一邊哀嘆着命運的不公,一邊三下五除二的把水池裡的髒碗都洗了,然後再次朝着門口走去。
“你的髒襪子臭褲頭準備堆到過年嗎?”朱少眉一隻手叉着腰,再次擋住了樑金宅的去路。
啊啊啊啊啊,樑金宅心裡哀嚎不已,大好的明媚夏光,我卻窩在這裡洗襪子!我洗,我洗,我用力地洗!總算是把一臉盆的襪子褲頭洗完了,把它們都在陽臺上掛好後,樑金宅這次躡手躡腳地朝門口走去,這次可不要再讓老媽擋住啊!
“樑金宅!跟我過來收拾房子!你的房間都要變成豬窩了!”一隻手已經放到門把手上的樑金宅再次灰溜溜地往回走去,怎麼想顯擺一下就那麼難嗎!
收拾完了房子吃中午飯,吃完中午飯了陪老媽逛街,逛完街了回家吃下午飯,總算是什麼事都沒有了的時候,外面已經是夜色如墨,星光漫天了。
“老媽,我出去了?”樑金宅小心翼翼地對着老媽說道,再出不去我就回房睡覺!哼,大不了明天再讓白傲山那小子見識本帥鍋的風采!
“嗯,出去吧,記得早點回來啊,十點半以前不回來,你就當心你的皮!”朱少眉慵懶地斜倚在沙發上,手裡一邊打着毛衣。一邊認真地看着電視里正在播出的狗屎劇。
樑金宅無語地看了一眼牆上的大鐘,然後扭動了門把手,八點了,兩個半小時不知道夠幹什麼!給白傲山打了個電話,約好了在附近的一個小公園見面,樑金宅就邁步朝那裡走去。
雖然已過立秋,又才下過一場雨,但是夏末的氣溫仍然很高,所以此時街上人潮洶涌,到處都是納涼閒逛的人羣,而到了公園門口,這裡的人流遽然少了很多,原因無它,這裡一對一對的情侶太多了而已。
嘖嘖嘖,這一對真是大膽啊,在門口就啃上了,您倒是也注意一點公德啊,噁心了老頭老太太們事小,教壞了祖國的花朵就不好了嘛!樑金宅站在公園門口,偷偷地掃視着旁邊一對正在瘋狂咬舌頭的親密男女,心裡不由得大是羨慕。
叮鈴鈴,當樑金宅正看得****,迭起時,他衣兜裡手機忽然響了起來,接通一聽,卻是白傲山已經到了,只不過,白傲山是在公園的東門,而樑金宅卻是在公園的西門。
“你等着啊,我馬上就過來!”掛了電話,又狠狠地‘瞪’了那對不知廉恥的男女一眼,樑金宅匆匆地朝公園裡走去。
哎呀呀,這裡怎麼這麼多飢渴的動物啊!樑金宅一邊感嘆着,一邊從一對對野鴛鴦的身邊快步走過,真是太刺激了,太刺激了,這年頭的男男女女還真是夠開放的啊!樑金宅一邊感慨着,一邊跳過一道花叢,抄近路往東門趕着。
恩!?等等,這邊有好戲看哪!正打算從一個偏僻的花圃中間穿行過去的樑金宅慢下了腳步,在那邊一叢矮樹叢下,兩個身影正一上一下地在地上翻滾,不會吧,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野戰?
樑金宅雖說已經十九歲,虛歲都二十了,可是卻還是一個正正經經的標準處男,雖然說偶爾也會和白傲山可一些少兒不宜的動作片,但是這等真刀實槍的大場面卻還是第一次經歷,當下少不得停了腳步,瞪大眼睛想要一觀究竟了。
好厲害啊,這兩位的體力還真是不錯,在那塊地上都折騰了老半天了,不過現在那男的好像是累了,壓在女的身上一動不動的,難道說他已經繳槍了麼?秉着認真學習,不懂就看得想法,樑金宅忍不住悄悄的朝那對黑影靠近了兩步。
咦,做‘愛做的事’還要把手放在對方的脖子上麼?只是靠近了兩步,外加稍稍換了個角度,樑金宅就發現那男的兩隻手似乎都放在地上那個女人的脖子上,再仔細一看,地上的女人腦袋歪在一邊,雙手雙腳都鬆軟地癱在地上,而她的兩隻眼睛卻圓鼓鼓地向外凸着,並且正好朝着樑金宅的這個方向,在一縷月光的照映下,女人地眼仁赫然是一片白色!
啊唔,樑金宅渾身一個哆嗦,手立刻捂在了自己的嘴巴上,把一聲慘叫生生的捂回了肚子裡。額滴媽啊,那個女人剛剛在自己面前被掐死了,而自己竟然還以爲是那種事情!看着那個男人神色慌張的把女人的屍體拖到了樹叢深處,樑金宅的雙腿顫抖的就如同秋天的樹葉一般,一時間什麼大腦裡一片空白,身體竟是一動也不能動。
過了一會那個男人從樹叢中鑽了出來,揮手在身上拍打了好幾下,然後挺起腰來,一道清亮的月光灑在男人的臉上,一張略顯發福的國字臉立刻出現在了樑金宅的眼前,接着這男人又扭頭四顧了一遭,然後腳步匆匆的穿過樹叢,直奔公園的出口方向去了。
一直到男人的背影消失了好一會,樑金宅才從驚恐中恢復了一點,這時他懷裡的手機已經響了好久。樑金宅顫抖着手臂掏出了手機,好不容易纔按下了接通建,一陣雷霆般的聲音立刻在他的耳邊響了起來。
“樑子!我都等了你半天了!怎麼還沒有過來!”電話裡白傲山的嗓門仍同以往一樣既響且亮,但在樑金宅聽來卻一點也不似往日那般聒噪,卻相反的讓樑金宅狂跳的心臟平靜了少許。
“老……老……老……老白!這邊……這邊死……死……死人了,你快來!”用盡渾身的力氣,樑金宅終於說完了自己想說的話。
紅藍交接的燈光從來沒讓樑金宅這麼感動過,當警察的身影出現在樑金宅的面前時,樑金宅幾乎要熱淚盈眶了,有警察叔叔在,我就安全了,某個前一夜才當了一次午夜大盜的大俠顫抖着雙腿這麼想到。
封鎖現場,勘驗屍體,拍攝照片,蒐集證物,看着十幾個警察忙來忙去,樑金宅默默地上了一輛警車,和他同行的是一臉好奇外加興奮得白傲山同學。警車一路呼嘯着開回了警局,所過之處車輛行人都避讓緩刑,這讓白傲山覺得特別有譜,但是一邊的樑金宅卻無心考慮這些有的沒的,他現在滿腦子都是那對慘白色的眼仁,那眼仁是那麼的大,那麼的凸,死死地,死死地盯着樑金宅。
簡單的詢問了幾句,警察就確定白傲山只是無關的路人甲,而渾身仍在輕微發顫的那位纔是這件命案的唯一目擊證人,於是兩名警察把全部精力都放到了仍然魂飛天外的樑金宅身上。
“樑同學,你能夠描述一下那名男子的相貌嗎?”一名警察和氣地問道,對待這類受到驚嚇的大男孩,一定不能使他們太過緊張,否則他們很容易遺忘一些重要的東西。
“哦,好的……那個人臉很大,是方臉,表情很兇……”穩了穩心神,樑金宅慢慢地開始講述起今夜的所見所聞起來,隨着樑金宅的講述,一名警察不停地在本子上記錄,而另一名則不時地提出幾個問題,過了大約有半個小時左右,兩名警察終於完成了筆錄,把樑金宅和白傲山送出了警察局。
嗚嗚嗚,今天晚上好可怕,嗚嗚嗚,我要跟着爸媽回家,一出門,緊張恐懼了一晚上的樑金宅一眼就看見了他老子、娘,頓時,遙遠年代的兒童形象又回到了這個大小孩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