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姜小九睡意朦朧。
“小九,徐琛他被綁架了。”王燕雲雖然很不滿姜小九,可是畢竟她是徐琛的老婆,不指望她幫什麼忙,至少也該讓她知道。
“哦。”姜小九腦子還沒轉過彎,徐老大被綁架了,也就是不會回來了,那她豈不是可以猴子稱大王了。
“你這是什麼態度?你老公被綁架,快被打死了,你就哦一聲就完了?”王燕雲心裡更加氣憤,這個死丫頭,一看就是沒良心的。
姜小九徹底清醒過來,徐琛真被人綁架了?還被人打了?他那麼牛逼哄哄的,誰敢綁架他啊?
“媽,徐琛真被人打了啊?”姜小九立刻扮演好兒媳,哽咽着問。
“我還有照片呢,發給你看,可憐的小琛剛結婚就被打成這樣。”王燕雲說着哭了起來,姜小九連忙安慰她,好不容易掛了電話,王燕雲果真把徐琛捱打的照片發了過來。
照片上徐琛被人五花大綁,裁剪得體的西裝現在也皺巴巴的,臉上比她現在還慘,鼻青臉腫得已經很難看出原來的樣子了。
姜小九看到照片的第一反應是狂笑不止,徐老大,你也有今天啊。
可是多看了幾張,徐老大被打得不成樣子還挺招人可憐的,再說了,這可是她姜小九明媒正嫁的男人,敢打她的男人,真是不想活了!
姜小九鼻子裡哼了幾聲,算你小子走運,臨死前遇上了我姜小九。
把照片放大到電腦上,姜小九看到徐琛身後那堵牆上的字時,嘴角咧到了耳朵根上。
那上面歪歪扭扭寫着幾個大字,姜九爺到此一遊。
徐琛怎麼跑到B市的鄉下酒廠去了?那個酒廠快要廢棄了吧。上次他爸爸去那邊談生意,她不想在家被楊秀敏折磨,死氣巴列地跟了過去。
那邊人很少,民風挺淳樸的,特別萬衆一心。姜小九親眼看見一個被拐賣到那裡的婦女逃跑後,全村子的人拿着火把鋤頭什麼的,硬生生把她從車上拽了下來。
後來警察還是姜小九偷偷招來的,當然她是在回到S市後,偷偷報的警。
“徐老大,回來之後就老老實實叫我九爺吧!”姜小九簡單地收拾了一個書包,從徐琛的牀頭櫃裡拿了一疊錢,踏上了去B市的飛機。
那個酒廠還真不好找,姜小九坐了半天城郊大巴纔到村口。爲了避免被人販子賣了,姜小九故意戴了個帽子和口罩,還在臉上點了幾十個麻點。
酒廠外面有三四個人把手,幸好姜小九知道穿過另一邊的一片墓地能繞到酒廠的後門,從那裡進去也能找到徐琛的那個房間。
昏暗的房間裡,徐琛雙手雙腳都被綁着,幾天沒吃東西了,身上還全是傷,他根本不能動彈。
“媽的,你老子到底什麼時候拿錢過來啊?我說徐大少爺,你該不會玩兒我們呢吧。”一個黑壯大漢掄圓了手臂給了徐琛一拳。
徐琛吐出一口血,擡了一下眼皮說:“整個明宇集團都是我的,不在乎這點錢。”
“那你他媽倒是讓他們快點送錢過來啊,老子可不保證你撐得到那個時候。”黑臉男吐了口唾沫,關上了大鐵門,徐琛換了個舒服點的姿勢躺下,只要他活着出去,這些人,沒有一個逃得掉!
“妖魔鬼怪,莫怪莫怪,我只是路過,只是路過,馬上就走啊。”姜小九一路求神拜佛,終於平安地穿過了墓地,心都快跳起火了。
她就知道酒廠這麼大,他們不可能還在這正對着墓地的後門派個人守着。姜小九推開門,躡手躡腳地走進酒廠,撲鼻而來一股酒糟味。
前年她來的時候,姜德強爲免麻煩,命令她只許在酒廠附近活動,可是酒廠附近除了那塊墓地就是荒草,她唯一能玩的就是這個迷宮一樣的酒廠了。
所以裡面的每個房間她都一清二楚,不一會就摸到了關徐琛的那個大倉庫。當時姜小九還在裡面跳舞來着。
“布穀,布穀。”姜小九在窗外叫了兩聲,徐琛擡了一下眼皮,沒有理會。
姜小九大着膽子悄悄把腦袋往上躥了一點,裡面就鎖着徐琛一個人啊,看他現在這麼衰的樣子,還敢不敢欺負她。
“徐大頭!姓徐的!”姜小九用氣流喊了兩聲,徐琛一驚,全世界敢這麼喊他的人,貌似只有一個,那死丫頭怎麼跑到這來了,知不知道這有多危險。
一個東西砸在徐琛腦袋上,徐琛排除了剛纔的喊聲是幻覺的可能,用腳把那花花綠綠的東西挪過來了一點,威化餅,死丫頭居然扔給他一包威化餅!
“給你充充飢。”姜小九歪着腦袋嬉笑着,徐老大,認慫了吧。
徐琛沒有客氣,用綁着的手撕開了餅乾,三兩口放進嘴裡,臭丫頭幹嘛拿這麼幹的餅乾給他。
“真可惜不能拿水給你喝,要是被發現就不好了。”姜小九假意嘆息着,眼睛卻全是狡黠,徐琛不用想也知道她肯定在看他的笑話。
“誰?”外面好像有人發現了姜小九,徐琛心突地一抽,聽到外面惟妙惟肖的貓叫聲又搖搖頭似無奈又似有些異樣的情愫。
看管的人打開鐵門確認徐琛還在後,又鎖上了。徐琛不知道姜小九是不是還在外面,有些擔心地往窗戶那邊張望。
突然一個揹包扔了進來,幸好徐琛閃得快,不然就迎面砸臉上了。然後是一雙白色板鞋,細長的小腿,還有姜小九小人得志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