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緊緊捏住皮箱的拉桿,嫵媚精緻的臉上一片清冷,目光並沒有停留在眼前的外賣袋上,只是看着方大東,冷冷地拒絕,“不用了,我已經用過了。你回去順便告訴二少,我回去了,有什麼任務,隨時聯繫我。”
話落,杜雲可直徑朝外走去,沒有絲毫的猶豫。見狀,方大東拎着外賣袋,英俊略顯陽光的臉上神色暗沉,轉身看着一去不打算停留的身影,方大東怒氣瞬間被點燃。今天中午杜雲可和謝非漠在病房的話,方大東是一字不漏的聽到的。方大東覺得二少太傻,太憋屈了。狠狠咬牙,方大東快速跑上去,擋在杜雲可面前。
眉目清冷,黛眉危險的輕輕一挑,杜雲可臉色不好,示意方大東有話直說。
此刻的杜雲可給方大東的感覺就是冷,冷血無情。方大東張開雙手擋着,怒氣騰騰地如同有深仇大恨地瞪着杜雲可,怒氣埋沒了理智,方大東口沒遮攔,一股腦地如倒豆子般胡亂說了一大推。
“杜小姐,我不知道你是不是真的喜歡二少,我也沒有權利過問你們的私事。可是,難道你眼睛瞎了嗎,你真的沒有看到他對你的付出嗎?你怎麼可以這麼狠心啊!你對二少傷害在先,二少並沒有過問你的事情,還給你最好的醫生,最好的醫院,還親自來照顧你,陪着你,鼓勵你。是,沒錯,你是替二少擋了一槍。可是,在那之前,你接近二少的目的是什麼?就憑着這個目的,就足夠你死一千次,一萬次了。杜小姐,我真的不知道原來這個世界上還有像你那麼冷血無情的人啊!送到醫院,醫生說你救不了,只有二少不放棄,甚至還捐了脾臟給你。不然,你以爲你能夠活下來嗎?還有啊,你昏迷不醒,醫生說你很難醒來,可能一輩子就是植物人了。二少還是不相信,每天照着一日三餐來照顧你,陪在你身邊說話,鼓勵你醒來。我們知道你的身份,恨不得一槍崩了你。二少寬宏大量,不但沒有
對付你,還一直沒有要求的對你好,你想吃什麼,想做什麼,他都陪着你。甚至你想進組織,本來二少都撤離了,爲了你還是去聯繫組織,讓你進去。杜小姐,你說你的心石頭做的嗎,怎麼就那麼硬啊?”
方大東一口氣說了一大段,說完之後氣喘吁吁地蹲在地上大口喘氣。杜雲可臉色始終冷漠,目光森冷地盯向方大東,“說完了嗎?說完了,我可以離開了吧。”
剛剛喘過氣來的方大東愣不然又被杜雲可這兩句話氣得差點噎了氣,猛然站起身,方大東瞪向杜雲可,轉身準備離開。走到半路,又返回到杜雲可面前,把手中的外賣袋硬塞在杜雲可的手中,轉身撒腿就跑開了。
在原地站了幾秒,杜雲可拉着皮箱,無視周圍人的各種奇怪目光,冷着臉,步伐從容地離開。
然而平靜的面孔下,內心早已經被方大東一番話震驚到無法反應。杜雲可知曉當初自己脾臟損壞,而是手術時幸運地找到合適的捐贈者,她才撿回了一條命。可是,杜雲可萬萬沒有想到,給自己捐贈的人就是謝非漠。杜雲可懵了,也害怕了,心有餘悸,她想都不敢去想。當初謝非漠怎麼敢捐贈脾臟給她,要是手術有個萬一,他就會丟掉小命的!還有,還有謝非漠從來都沒有跟她說過的那些默默無聞的付出……
怎麼回到家,杜雲可根本不知道。腦袋一片亂哄哄的,方大東說的真相,謝非漠對自己的好,自己今天對謝非漠說出的那些狠話,不停的在杜雲可腦袋裡面轉悠着。
“小可可,你回來了?你出院,怎麼沒告訴我一聲啊,我好去接你啊!咦,小可可你果然深得我心啊,怎麼知道我餓了呢……”傑西卡正從房間出來,看來站在客廳處的杜雲可,眼尖地看到杜雲可手上拎着的外賣袋,擡手摸了摸自己癟癟的肚皮,開心得笑得見牙不見臉。
杜雲可輕“嗯”了一聲,隨後把外賣袋放在茶几上,拉着皮箱走回了自己房間
。杜雲可性子清冷,不是個話多表情多的人,傑西卡這會兒也是餓上了,沒留神注意到杜雲可的不正常。
回到房間,屋內是她一手包辦的溫馨裝飾,當時的目的就是爲了能讓她至少有個溫暖的地方可以依靠。可是這一刻,以往溫暖的家,卻溫暖不了她紊亂麻頭般糾纏着的心。
隨手從衣櫃上拿出一件睡衣,杜幽便走進浴室。擡手放了一大缸的冷水,把三四大桶冰塊倒了進去。
星光集團會議室,晚上十一點時刻依舊在通宵開着晝亮的燈光。會議內沉浸在一種嚴肅緊張的氣氛,冰冷銳利的墨色眼眸迸發出寒冷入骨的視線,爲首的幾位股東,亦是星光集團持有股份額最多,年紀最大的股東。
當然,這幾位老股東就是極其看不過謝非漠的那些叔叔伯伯們。此刻,對於謝非漠變相地提出要買走他們手上的股份,蒼老老人斑皺紋遍佈的皺巴巴的老臉上個個黑着臉。
“世侄,我們都是比你年長的長輩,當年星光集團在我們手中打拼輝煌的時候,你還不是在哪裡溜達的乳臭未乾的小奶娃。現在,你不過問股東大會,擅自就向陳氏出手,陳氏一向與你們謝家交好,你於情於理都不應該。好,就算不說道德上的問題,那你現在搞改革,追求國外先進企業的股份制度,這個制度是不是適合星光集團的,你究竟知不知道的啊?”
在左邊第三位老股東憤怒地站起來,猛拍了桌面一下,義憤填膺地指向坐在領頭座位的謝非漠,雙眼就差噴着火焰,以長輩的身份呵斥道。
對面的一名發福的老股東,稍微年輕一點,亦是星光集團的曾經高層,肥手中拿着一隻黃金做的鋼筆,晃悠悠地把玩着,見有人出了頭,便陰陽怪氣地跟着說道,“哼哼,我看啊,有人呢不是想改革,也不是想爲公司好,就是看我們這些老東西不順眼,嫌着我們礙手礙腳了……就想着像踢足球一樣,把我們像垃圾一樣清除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