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子走出來,低頭看了一眼幾乎癱在地上的天都大小姐,不,現在已經是一名叫做“蝶媚兒”的舞娘。眼中含着憐惜,剛毅地臉上帶着猶豫。
“鋼狼,蛇頭是不是要見我?快……快帶我進去,我要……解藥。”飽滿的脣瓣控制不住的哆嗦着,蝶媚兒想站起來,卻又渾身無力地軟倒在地上,擡頭望向漢子,可憐地乞求着。
漢子深吸一口氣,手一揮。旁邊一名手下便強行按住蝶媚兒,另一名手下把一支細長的針管插入蝶媚兒的肩膀,針筒內粉紅色液體緩緩被注射進去。
看着在地上站立不停的蝶媚兒,漢子冷着臉,冷血無情地讓人把蝶媚兒擡出去。
燈光繽紛四射,豪華的包廂內,兩個醉酒紅着臉長得人模人樣的富門少爺站在屏幕前,和店內的專門侍應兔女郎互動跳着舞,乾嚎着嗓子,唱歌。
紅色的長形真皮沙發上,一個濃妝豔抹但仍然看出稚幼的女孩,再給身邊的男人倒酒。是一個英俊身材魁梧的男人,男人大笑着,薰紅的臉,一杯接着一杯,臉上看不出喜怒。
女孩見着男人的英俊的長相,也看癡了眼睛,手上沒有注意,淡黃色的酒液便從倒滿的酒杯中溢了出來,往着桌子邊緣流下,在男人白色的西褲上滴落,圈出了溼噠噠的一大塊。男人臉色驀然沉,女孩害怕了,驚慌着手忙腳亂地抽出紙巾去擦。可緊張下,卻把桌面上的酒瓶和被子什麼的都掃落到地上。女孩害怕得跪在地上,求男人不要生氣,男人被煩惱李,擡手便抽了女孩一巴掌,隨意拿過在墨色瑪瑙長桌子白色保險箱內的錢,直直甩向女孩。
男人明顯已經醉了,英俊的臉上遍佈陰霾,擡手便拿起眼前的酒瓶子,用力的摔到地上,發出刺耳的聲音。其他兩名男人見慣不怪,也沒有快來阻止,繼續自己玩樂。女孩連忙起身,但是還是沒有躲過濺起來的碎片劃破自己
的肌膚。
男人看着瑟瑟發抖的女孩,沉默了一會兒,臉色越來越難看,粗聲粗氣地大喊着,“滾,你們都是一樣的。女人,都是一個樣,口口聲聲說在一起一輩子,最後還是一樣的狠心。你究竟有沒有想過老子,有沒有在乎過老子的感受啊!臭婆娘,你知道老子爲了你,放棄了多少嗎?你知道嗎?”說着,男人兩手一掃,瘋狂地把所有東西能砸的都砸了。
此時,走廊外,兩個男人拖着一個女人大步走過來。門被打開,兩人把手中神志不清的女人放到沙發上,低沉地說道,“這是新來的蝶媚兒,還沒有人碰過,媽桑特意帶來孝敬蘇少的。”
瘋狂中的男人悠悠地轉過頭,看着沙發上的蝶媚兒,眼中的冷色越來越重。突然,男人嘴角勾起邪佞的冷笑,抱起不清醒的蝶媚兒,轉而走進裡面的的房間。
安靜的包廂內,碧青色的雙眼盯着屏幕上不停扭動的不堪畫面,嘴角冷然勾了勾,伸手摁掉,“把這個視頻發給龍天,我看看龍天要臉,還是要命!”
身後的魁梧大漢聽到後,轉身便出去,可是雙眼中卻閃過一絲的不忍。
剛纔的蝶媚兒就是龍天的女兒龍寶貝,龍天在天都中勢力逐漸被蛇頭清除掉。蛇頭的實力令天都裡面大多數人都自願追隨,且是年輕人爲多。龍天輝煌已去,現在天都是蛇頭的地盤和輝煌。而現在,龍天被蛇頭派人追殺,正在躲命。龍寶貝雖然知道自己的未婚夫蛇頭一早就有狼子野心,並不在乎,還很支持。只是,龍寶貝猜不到,她對於蛇頭來說,只是一個月噁心利用的存在。
龍寶貝是真心愛蛇頭的,即便要反對父親龍天,她都願意,可是她沒有想到自己的下場會……
……
“唰”百葉窗簾被拉開,刺眼的陽光透射進來,照射到潔白的病牀一角,拉出一道淺淺的影子。潔淨柔棉的白色枕頭上鋪灑着墨色的青絲,捲翹纖長的眼睫
毛顫了顫,緊閉的雙眼微微露出一條細縫,漆黑的亮光在眼中閃爍着。
眼前有些模糊,只看到有個人影拉開了窗簾,又走到她面前掀起她的眼皮,冰冷的探聽器在她脖頸胸口上停頓了幾下。目光隨着轉移,耳邊有些嗡嗡的聲音,似乎是有人在說話,她卻聽不清楚說了什麼。不一會兒,模糊的人影又站在她牀尾停留了一會兒,便轉身朝着另一個方面走開了。想要探究那人是誰,無意識下漆黑的瞳孔隨着那抹模糊的身影移動,卻對上了一雙墨色冷厲的眼睛。
眨了眨眼睛,眼前的霧氣漸漸褪散,眼前的人也逐漸清晰起來。漆黑的瞳孔不禁晃了晃,下意識地便垂下眼瞼,蒼白的脣瓣抿了抿。
過了兩個月,杜雲可才醒來,謝非漠大度地忽略杜雲可故意的躲避行爲。熟穩地在消毒櫃中拿出藥用棉籤,沾了生理鹽水,輕輕地印在略微乾燥的脣瓣上。眼睫毛顫了顫,杜雲可依舊低着頭,心下卻驚訝他居然知道她的意思。
冷峻的臉龐比起以前更加的冷冽,眉宇處有一條以前沒有的細細的皺紋,濃眉微皺着,緋色的薄脣緊抿,墨色的雙眼認真冷漠。
漆黑明亮的雙眼擡頭呆呆地望着,仔細觀察後,杜雲可覺得謝非漠似乎消瘦了,也更冷。似乎有什麼煩心事,眉頭總是難以平緩,讓人想去撫平他皺起的眉頭。
心下所想,卸去了防備,不自覺中便擡起了手,纖細的指尖輕輕觸碰皺起的眉宇。犀利墨色的雙眼微微一愣,卻沒有甩開杜雲可的手。
冥冥中,杜雲可似乎覺的有什麼發生了變化,不知道是好是壞,內心藏着兩個聲音,和一股牴觸觸碰的力量。
許久,覺得脣上絲涼絲涼,舒服極了,杜雲可驀然發現自己的行爲,立刻把手縮回被中。用力有些大,手背上的鍼口被拉扯了些,有些刺痛,黛眉微微一顰。杜雲可不覺得有什麼,再大的痛她也經歷過,遂沒有理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