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離開的身影,謝崇雲一臉的疑惑不明。回頭一看,便看到他昨天的女朋友氣勢洶洶地站在他面前,雙眼哀怨地盯着他,以及他手中的紫藍玫瑰花。
脣瓣動了動,謝崇雲轉身一把把紫藍色玫瑰花放入身後女人的手中,柔美的俊臉上散發着陣陣魅惑的邪笑。長臂一伸,攬住女人酥腰,低下俊臉。女人小臉一紅,便擡頭紅脣啵了一下。
不遠處,準備過馬路的杜雲可不經意回頭那麼一看,不禁嘖嘖稱歎,衷心的感慨謝崇雲安慰女人的手段高明啊。就這麼一站,一個字都不用說,便把女人弄得服服帖帖的。杜雲可完全忘了,她作爲一個女人,剛纔就做了謝崇雲對女人那一套的例外了。
於此,謝崇雲對杜雲可更加的好奇。欲擒故縱的把戲,謝崇雲喜歡玩,更喜歡和杜雲可玩,因爲他已經好久沒有遇到比他還能玩的女人了。俗話說,得不到纔是最好的。杜雲可這麼一玩,倒是完完全全令謝崇雲給惦記上了。
日後,每當杜雲可想起謝崇雲給她惹的那些小雞小腸的麻煩頭疼不已的時候,在知道這個麻煩的源頭在這裡,簡直就是捶胸頓足,懊惱不已啊。杜雲可雙手舉起發誓,當時她拒收謝崇雲的花,完全是出自她的辦公桌已經沒有地方可以放沒用的東西。反正都要丟進垃圾桶,還不如轉贈給喜歡它的佳人呢。
這廂,午間短短一個小時的休息時間,杜雲可已經是第三次走下樓,再出去買午餐給謝非漠。不是謝非漠胃量大,而是挑剔得很,說她買的東西不服和他口味。
呵,杜雲可一點兒都不相信,她所賣的食物都是根據資料上所寫的,是謝非漠經常食用喜愛的食物。手上拎着外賣,杜雲可覺得扔掉可惜,隨手把外賣遞給坐在快餐店門口乞討的老婆婆。
低頭看了還有半個小時的休息時間,杜雲可回頭狠狠地朝着大廈樓上某一處一瞪,隨即腦子似乎想到了什麼,清澈的黑眸滴溜溜地轉了幾圈,撒腿便往旁邊的商場跑去。
不一會兒,杜雲可便拿着一個
透明的外賣盒走進辦公室,“謝總,吃飯了。”
謝非漠忙碌中擡起頭,手中的鋼筆放下,墨眸微微朝着桌面上一瞥,稍微愣了一下。
大手拿起瓷白的印着低調花紋的勺,輕輕挖了一口,仔細咀嚼,冰冷的墨色眼睛中有淡淡的流光,轉逝而過。稍後,揮了揮手。
這麼就過了?杜雲可有些傻眼,低頭看了看優雅用餐中的謝非漠,莫名的有些心虛,更多的是爽心的大笑。
微微一笑,杜雲可神色安靜的離開。走出門外後,杜雲可心情頗好地哼着小曲,一邊把桌面上空空的保溫盒收拾好。
從那次之後,謝非漠的午餐,杜雲可都輕鬆解決。杜雲可不會告訴謝非漠,他不再挑剔的食物,其實是她自己煮的。而第一次的炒飯,更是杜雲可吃剩的。
夜色漸濃,杜雲可關掉電腦,站起身的時候不禁身體晃了晃,眼皮忽然猛跳,一股不好預感油然而生。眨了眨眼睛,清亮的雙眼中的疲倦少了幾分,紅脣微微抿着,神色不變地走出公司。
街道上的車輛快速行駛而過,兩邊的高樓大廈霓虹燈閃爍着,在厚重的霧霾下隱隱約約顯露出各個標誌和廣告牌。路上都是下班的人潮,杜雲可這次沒有選擇以往的路回家,反而朝着人跡不見的小巷走去。
高跟鞋輕叩着堅硬的水泥地面,在安靜無人的小巷上卻異常的響亮。一步,兩步,三步……
銀色的亮光在月光下朝着小巷中走動的人兒滑去,黑眸驟然冷然,圓潤的肩膀微微一動,鱷魚皮的單肩包落入手中,小手一握,往身後一擋,頃刻之間,把銀色的刀具拍飛。
那人不死心,又似乎已經料到杜雲可有這麼一手,在刀飛出的時候,手朝着褲兜一抽,黑色的手槍猛然掏出。只是,手指還沒有扣上,高大的身軀便轟然倒地。
杜雲可目光幽幽地看着倒地的男人,鼻翼下鋪滿迎來血腥味,嬌嫩的小手中握着一把銀色精美小巧的手槍。手指輕釦,毫無聲息中,再度朝着地上男人的心臟打出一顆子彈。男人抽搐了兩下,瞪大
的雙眼剮向夜色遮蓋住的纖細身影,驚詫的情緒下停止了呼吸。
沒有任何情緒,杜雲可掏出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後,便徑自往路口走去。
不一會兒,躺在地上死透的男人屍體忽然消失,連地上的血跡也被清洗乾淨,空氣中徒留的只有濃郁的消毒水味道。
聽到電話那邊的彙報的,謝非漠嘴邊的冷笑越發擴大。良久,冰冷至骨狂妄邪氣的聲音低低響起,“明天開始,不用跟着她,把人撤回來,給我盯着天都。”
夜晚,總是神秘,瀰漫起了更多的撲朔迷離,隱藏着更多的軌動。
杜雲可不知道今晚派來殺她的人是誰,可是按照今晚殺手的水準,對方看來只想給她一個警告。走回小區,一個在城市毫不起眼的上班族租用的小區,杜雲可驀然發現暗藏在周圍多天的那些陌生氣息居然消失了。
嘴角勾了勾,杜雲可緩緩走進電梯。
“什麼時候回來的,早說我就去接你了。”推開門,杜雲可嘴邊的冷意消散,多了一分的暖意,自顧自地換鞋,淡淡說道。
“啪”刺亮的燈光在幽暗的室內驟然亮起,沙發上多了一名紅髮少年,說是少年,那是因爲對方臉上長了一張娃娃臉,看起來就像一名十六歲的學生。而且,那名“少年”嘟着嘴巴幽怨地看向杜雲可,曲坐着,手上抱着一個紅色的阿狸抱枕,活生生就是一位稚氣未脫的男人。
眼角撇去一眼,杜雲可走到冰箱,果斷地拿出一瓶白酒。少年一見,立刻雙眼發光,快速地把兩個玻璃杯洗好放在桌面上,雙手便要伸去槍。手上的酒瓶不見,杜雲可也不惱,淺淺一笑,黑眸中多了絲柔光。
“小可可,我一回來就聽到你被暗殺的事情,聽得我真的是心驚肉跳的,一顆心都要擔心死你了!”少年說着,一邊豪氣地把杯子中的酒液仰頭喝光,接着又滿上。
看着面前滿上酒的玻璃杯,杜雲可輕咗了一口便放下了,醇香的酒液在進入嘴巴中便是如火燒火燎的辣辣的刺激,激得渾身每一個毛孔都呼吸了一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