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長歆的最後一句話確實也是觸動了謝老爺子的心絃的,謝老爺子也是年輕過的,想當初他年輕的時候,也是將全部的心思都撲到了事業身上,對於家庭,並不是說不屑一顧,只是照顧不周罷了。
其實人這一輩子還是家庭比較重要,不管事業做得多大,人在累了的時候,睏倦的時候,第一個想到的總歸還是回家,而不是其他的事情,故而辦公室的位置多大,如果沒有親人的陪伴,還是一個空蕩蕩的辦公室,沒有一絲一毫的人情味,那樣的生活事業再如何的大,又有什麼意思呢。
還不如身邊能有一個能夠爲你噓寒問暖的人存在,冷熱都有人爲你添加衣服,餓了,渴了,總會有人可以爲你添飯添水的,這也許纔是可以叫做幸福的真諦。
“你說的也對。夫妻之間小吵小鬧的,也是他們之間的事情,總是需要他們自己去解決的,我一個老頭子,還是不要再去攙和了。”
年輕人的世界,總是要他們年輕人才能懂得,看來他是真的老了,越來越跟不上形勢了。
長歆這纔算是鬆了一口氣,終於還是讓謝老爺子相信了自己的話,這纔是最難的,可是現在最難的,已經是讓自己辦到了,也算是不容易了。
而一直都在廚房裡面跟着柳媽一直都在忙活着的謝非漠,那一顆心可都是沒放下來過,一來,他也明白老爺子爲何將自己趕來了陪着柳媽一起做炒西蘭花,一方面,他也是生怕長歆嘴上沒有把門的,將雲可被綁的事情給說了出來,這可不是鬧着玩的。
萬一將這件事給抖落出來,讓謝老爺子覺得這是謝家的羞辱,而去動員手底下的人去找,而激怒了將雲可給綁走的人,那該如何是好。
對方還不知道到底是誰,還不知道地點到底在哪裡,更加不知道雲可現在有沒有危險,如果貿然行動,只會有害處,絕無好處。
“少爺,西蘭花就快要炒糊了。”從方纔少爺踏進廚房開始,柳媽就已經看出
來了,少爺有心事,雖然說從前,少爺因爲少夫人的事情也曾經魂不守舍過,但似乎都沒有這次的這麼嚴重過。
剛把西蘭花放入鍋裡不斷翻炒的謝非漠,此時此刻聽着柳媽說的話,才終於還是回過神來了。
柳媽只是趕緊的將火給關了,不然這樣炒下去,不光西蘭花吃不了的,就連整個廚房都是用不了的。
柳媽並沒有多說什麼,只是趕緊將這些東西都給收拾的乾乾淨淨的,又是重新翻炒了一份西蘭花出來,畢竟這可是老爺子親自點名要吃的,這讓少爺給炒糊了,柳媽可是不捨得少爺捱罵,畢竟柳媽在謝家做了半輩子的傭人,也是看着非漠長大的,他們之間的感情自然也是相當於親人了。
時臣嶼將方纔在郊遊時候所發生的事情一一的都說給了眼前的謝非漠和長歆兩個人聽着,無非便是一些時臣嶼是如何的哄着那個年輕女人開心。
不得不說,時臣嶼哄女人的招數真的是數一數二的,兩人之間的距離也掌握的恰到好處,絲毫也不會讓人覺得是一種刻意爲之,而只是讓人認爲那是一種意外罷了。但人生在世,哪裡會有那樣多的意外之說。
多數的意外大多也都是人爲所造成的罷了,只不過有人選擇相信,有人則是一味的刨根問底,纔算是徹底的罷休。
“你說,那個女人是對你產生了好感了?”謝非漠對那個女人是不是對於時臣嶼有好感並不在乎,他真正在乎的是,時臣嶼到底有沒有在跟她的接觸當中得到任何關於杜雲可的相關信息,哪怕只是一點點,也是最好不過的事情了。
時臣嶼原本還在侃侃而談的,可是現在聽到了謝非漠的話則是有些沉默了,而謝非漠看着時辰嶼猛然之間沉默了下去,則是也知道了他並沒有得到什麼有用的信息,若是得到了,按照時臣嶼的性子,現在也不會這樣默不作聲了。
“我還以爲你真的是將雲可的安全放在了第一位,原來只不過是去借着這個機會而去泡妞了。”
泡妞兩個字直直的
就被時臣嶼給聽到了耳朵裡面,他們兩個一貫不合,如今這樣,也是情理當中的,如果說先前杜雲可還在他們的眼前的時候,他們兩個人大概還會刻意的去顧忌一些,那麼現在的他們就是兩個容易炸毛的貓。
時臣嶼的面色顯得十分的難堪,他之所以會選擇去誘惑那個女人,還不是因爲謝非漠讓人查出來的資料裡面顯示的是這個女人跟長歆追了三條街的男人關係匪淺,時臣嶼想要先從這個女人身上下手的,如今居然是被眼前的謝非漠說的如此齷齪,簡直是有些讓時臣嶼覺得忍受不了的。
“謝非漠,我之所以這樣做,自然有我這樣做的道理,我做什麼事,用不着,你來爲我憂心。”
謝非漠只是冷笑了一聲,現在在謝非漠的眼睛裡面,他時臣嶼不過就是個因爲他自己的臉長得還算不錯的,而四處去勾搭女人的男人罷了。這樣的男人,雲可一定是不會喜歡的,等找到了雲可之後,他謝非漠一定是會在雲可的面前戳穿時臣嶼的面目的。
此時此刻在謝非漠的心裡,本來就是不怎麼喜歡時臣嶼的,可是現在反而更是覺得這個人是不配跟自己爭奪雲可的人和心的。
謝非漠的話確實也是深深的刺激到了眼前的時臣璵,沒有人可以質疑他自己對於杜雲可的真心,他愛了她多年,甚至於是在時臣璵的心裡什麼都沒有杜雲可來的重要,自己這麼做是爲的什麼,歸根結底的還是因爲杜雲可。
可謝非漠卻是這樣認爲自己,這口氣還真是直直的就一直堵在了時臣璵的心裡,上不來下不去的。若不是因爲現在是關鍵時刻,按照時臣璵的脾氣估摸着兩人又該打起來了。
不過對於謝非漠如何的去認爲他自己,時臣璵其實一點都不在乎,只要杜雲可的心裡不是那樣認爲自己,那就比什麼都強,畢竟這有些事情也不必非要說出來,讓謝非漠知道的。
時臣璵做事自然是有自己做事的一套方法,與旁人無關,這樣想想,時臣璵還是將心裡的那口怒氣給生生的壓了下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