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寒竟然差點忘了,他面對的不是普通的人,是金羅盤會議的成員,而金羅盤是一個由黑巫師組成的邪惡組織,這些人或許不會武功,但他們會黑巫術。他們能調動普通人所不瞭解的能量。
葉寒用盡了全力,並不能靠近金髮男子一步。他的速度和力量在這些人面前,忽然失效了!
鄭莎莎見葉寒搞不定,也撲向了那羣巫師,但強大的氣流馬上將她彈了回來,差點摔倒。
她雖然是曾經的格鬥冠軍,但她的功夫在這些人面前顯然也毫無用處,因爲這些人使用的,是超自然的能力。是身體本身以外的能量。
金髮男子冷笑一聲,忽然摸出一把金色的匕首,刺向葉寒。
周圍強大氣流讓葉寒覺得整個人呼吸有些困難,他的全身有麻痹的感覺,他竟然像喝醉了酒的人一樣動作遲緩,眼看那匕首向他的心臟刺了過來,他卻不知道如何才能避得開。
很顯然這些人對他有過研究,知道用什麼方法可以對付他。
見避無可避,葉寒無奈之下,只好伸手去抓金髮男子刺過來的匕首,徒手奪刀一向是他的拿手技能,但現在他的動作遲緩,每一個動作都那麼吃力。
他的靈力被明顯抑制住了,他現在幾乎等同於一個普通人!
關鍵的時候,葉寒聽到了一聲槍響,當然是鄭莎莎開的槍,金髮男子背後的一名巫師中槍倒下,葉寒瞬間感覺那強大氣流罩中間似乎出現了一個缺口,讓他可以鬆了一口氣,他雙指夾住那把匕首,腳下奇怪地側步,避免了被匕首刺入心臟的危險。
槍聲再次響起,另一名巫師倒了下去,氣流再次減弱。此時葉寒的眼睛變成了藍色,在黑夜中發出瑩瑩幽光,他左手抓向金髮男子,金髮男子眼裡一慌,葉寒手爪忽然變掌,那手掌看上去像一把刀一樣,突地刺進了金髮男子的胸膛!發現哧的一聲。
金髮男子一臉的不相信,然後倒了下去。
葉寒眼中的藍光更甚,微黑的皮膚變得有些發青,哧哧聲連續響起,他的手掌像一柄鋒利無比的刀,刺進了另外幾名巫師的胸膛。
就連旁邊的鄭莎莎也看呆了,此時的葉寒,完全不像人類!他本身就像一柄殺氣沖天的戰刀,瞬間就可以奪人性命,幾名在華夏作惡的巫師,肯定沒想到會在這個凌晨死在一條國道之上,更沒想到會被一個人用手掌殺死!
天空昏黑,並無星光。葉寒仰頭看天,發出一聲長嘯,像一隻來自遠古的猛獸。
遠處的幾個出租車司機遠遠地看到這邊的情景,已經嚇尿。再也顧不上他們的車,紛紛拔腿就跑,只是腿已經嚇軟了,怎麼也跑不快。
“葉寒,你沒事吧?他們都死了。”鄭莎莎怯怯地說,她也是膽大包天的人,也曾經扭斷過別人的脖子,但看到葉寒的凶神樣,她覺得心慌。那是一種她從未見識過的死亡氣場,足以令任何活着的人膽寒!
葉寒低吼了一聲,轉身看着鄭莎莎,眼睛慢慢變色,臉上又變得平和起來。
“那些司機應該是報警了,我們要趕快離開才行。不然又會有不必要的麻煩。”葉寒已經冷靜下來。
鄭莎莎看着葉寒那隻剛纔像利刃一樣的手,卻並無異樣。他將手刺入那些巫師的胸膛,但他的手上卻沒有一丁點的血跡!
“好,我們走。”鄭莎莎說。
兩人向回開了幾分鐘後,迎面遇上了一輛閃着警燈的車,再晚幾分鐘,那又得和警察發生衝突了。而且這事還不好解釋,非得曾忠禮又要通過特別關係才能將他們撈出來。
“剛纔的事,謝謝啊,你怎麼會想到開槍打後面的巫師?”葉寒問。
“我以前喜歡看武俠劇,看那些衆多高手把內力聚在一起傳向一個人,我感覺巫師們乾的就類似於那種凝聚能量於一個人的事,我擔心子彈穿不透金髮男身邊的氣流,就想着先射後面的人,沒想到還真有用。”鄭莎莎說。
“不愧是紅量基金會的人,關鍵時刻思維還如此清楚,不錯。”葉寒說。
“喲,難得你夸人哦,對了,你怎麼會是那個樣子?”鄭莎莎問。
“什麼樣子?帥帥的樣子嗎?”葉寒反問。
“你的手掌怎麼能變得像刀一樣的鋒利,直接刺進別人的胸膛,你‘屠手帕克’的稱號,就是這樣來的?”鄭莎莎問。
葉寒打開車窗,讓夜風吹進車裡來,“這事說來話長,以後再說吧,現在我先打電話給曾忠禮,讓他善後,一下子死了那麼多人,有得他忙了。”
“曾頭的意思是不讓我們輕易動手斬殺他們的,現在倒好,你一手一個,全給咔嚓了,這麼多國際友人死在華夏,餘波定然不小。”
“拜託,那都是些邪惡之徒,不是友人。”葉寒馬上反駁。
“我知道都是些邪惡之徒,可外人不知道啊,而且我們也沒法拿出證據證明他們幹了壞事。”鄭莎莎說。
“紅量會有辦法的,他們只是說盡量要低調,但真是有了麻煩,他們是能擺得平的,不然就不是華夏第一秘密組織了。”葉寒說着,拿出電話打給了曾忠禮。
曾忠禮在電話裡嘆了口氣,“我就知道招惹了屠手帕克不是件好玩的事,只是這婁子也捅的太大了些,說不定我也得捱罵。”
“曾頭,這些人在華夏到底做了一件什麼惡事我們現在還沒查清楚,但他們在灃都殺了一個少女那是事實,闖到我華夏來殺人還讓他們全身而退,那我們這些人也不要混了。”葉寒說。 шшш¤ TTKдN¤ c○
“我理解你的做法,我也沒說你做錯了,我只是說會比較麻煩,你們先回東陽吧,回頭再暗中調查金羅盤的人到底在華夏做了什麼,你們要迅速離開芸南,最好別讓警方查到你們。”曾忠禮說。
“我還準備和莎莎一起瀏覽邊陲風光,過過二人世界呢,沒想到這麼快就要回去了。”
“你不會把莎莎怎麼樣了吧?”曾忠禮問。
“也沒怎麼着,就是她趁我睡着的時候把我給睡了……”
“葉寒你休要胡說!”鄭莎莎在旁邊不幹了。
“回來再說吧。”曾忠禮那邊掛了電話。
“葉寒你下次再污衊我,我饒不了你!”鄭莎莎斥道。
“我只是開個玩笑而已嘛,你那麼激動幹嘛。你要真想睡我,我還得考慮一下呢,我擔心我們在睡覺的時候你會不會太興奮把我頭給扭斷了。”葉寒笑道。
兩人回到交城,在酒店開了間房休息,鄭莎莎拿着手機一直在看。
“你是不是已經愛上我了,偷拍了我照片在看?”葉寒問。
“你少臭美了,這次的任務沒完成好,金羅盤的人到底在華夏幹了些什麼我們也沒查出來,大里和灃都的黑霧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我在研究當天在灃都陷坑那裡拍的照片。”鄭莎莎說。
“傳一份給我,我也研究一下。”葉寒說。
很快鄭莎莎就傳了過來,葉寒一張一張地看着,忽然從牀上爬了起來。
“怎麼了?”鄭莎莎有點莫名其妙。
“這些照片都是你在灃都的時候拍的?你確定?”葉寒問。
“廢話,當然確定了,我親手拍的,這還假得了?有什麼不對嗎?”鄭莎莎問。
“你看第二張,那個站在警察旁邊的那個人,你認識嗎?”葉寒問。
“你說的是個子挺高,有點瘦,有隻眼睛有點問題的這個?”鄭莎莎找到那張照片問。
“沒錯,就是他。”葉寒答道。
“他怎麼了?是個可疑人物嗎?”鄭莎莎問。
“我說出來,你也許不信,這個人在我們去灃都前的幾天,已經死了。”葉寒說。
“啊?真的嗎?”鄭莎莎叫道。
“他叫吳秀才,是原來東陽西區黑/道的扛霸,後來被他的一個手下給殺了,我當時就在現場。”葉寒說。
“會不會是沒死透?你們走了以後又活過來了?”
“不可能,事發地點在一個廠房,後來那廠房都被燒了,他怎麼可能沒死透?”葉寒說。
“那他爲什麼會出現在灃都?對了,灃都號稱鬼城,難道……”
“這個現在不好說,當天我也在現場,竟然沒有看到他,沒想到讓你給拍下來了。”葉寒說。
“這恐怕不是一件什麼好事。”
“所以我們不能休息了,我要馬上回東陽,這個人出現,肯定會去找我朋友報仇,不管他是人是鬼還是其他的什麼東西,都會對我朋友構成威脅,我必須要馬上趕回去!”葉寒從牀上爬起來,開始穿鞋。
“好吧,又得連夜開車了,我們這是連續開了多久的長途車了?”鄭莎莎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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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開車了,我們直接飛回東陽,我現在非常擔心我朋友的安全。”葉寒說。
“你的朋友,是那個號稱東陽道上的最媚的女子彤姐麼?”鄭莎莎問。
“你調查我倒是調查得很仔細嘛,什麼你都知道,不過我這次說的朋友,還真不是他,是另外一個人,當日就是那個人親手殺了吳秀才的人。”葉寒說。
“其實超自然的事件我們經常碰到,我的很多同事也是這方面的高手,你放心,紅量基金會高手如雲,你的事我和我同事都會幫你。”鄭莎莎說。
“我現在想的是,倒不是吳秀才到底是人是鬼的問題,我在想的是,他爲什麼會出現灃都?這和金羅盤有什麼關係?”葉寒摸着耳朵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