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終於開完,葉寒回到住處,看到羅儷正在用電腦在網上查閱關於靈魂方面的事。
葉寒不禁好笑,她應該是已經等不及了,迫不及待地想盡快把身體給換回來。
葉寒把領導給安排的事給羅儷講了一遍。羅債聽了也不禁皺眉:“如果只是意識控制的話,這要想找到證據太難了。那個壞人完全可以受害人是自願的,很難找出他強迫的證據。”
“不是很難,而是直接就找不出來,他又不用藥物這一類的東西,就只是精神上的影響。根本不可能會有證據。”葉寒說。
“這個案子壓力這麼大,竟然要我負責,這可怎麼辦?”羅儷說。
“事實上現在是我在負責,你能有什麼壓力?”葉寒說。討央大扛。
“哦,也對,警局裡沒人發現有什麼不對吧?”羅儷問。
“沒有,不過陳凡那個混蛋像橡皮糖一樣的粘着我,讓我很煩,我都搞不懂,你平時怎麼忍受得了他?”葉寒說。
“他有背景,領導都不敢得罪他,我當然也不好直接和他翻臉,而且他對我倒也沒有什麼太過份的舉動,所以忍忍就習慣了嘍。”羅儷說。
“我可習慣不了,他再纏着老子,老子就收拾他!”葉寒說。
“你可千萬別衝動啊。你現在是以我的身份在做事,你所做的任何事情,最後結果還是得我來承擔,你可別連累我。”羅儷說。
“放心吧。我不會連累你的,我自有分寸。”葉寒說。
這時羅儷的電話忽然響了,接完電話後,她看着葉寒:“局裡讓你馬上到盛世酒店和專案組的其他成員會合。”
“這不下班了嘛。怎麼還要去做事??”葉寒問。
“這個案子牽涉到的當事人身份特殊,所以專案組的成員在辦案期間要住在一起,以防泄密,這當然也是擺個姿態給那些有背景的大人物們看,讓她們放心而已。”羅儷說。
“聽說這一次專案組的成員都是女的,那不是意味着我要和她們一起住?”葉寒說。
“這不正是你求之不得的嗎?正好滿足了你的色狼心理了。”羅儷說。
“我靠,我現在佔着你的女兒之身,和美女在一起也是不可能有什麼作爲的,你激動什麼?”葉寒說。
“趕緊的去吧,警察是要有紀律的,不像你當混混這麼隨便。”羅儷說。
。。。。。。
葉寒驅車來到盛世酒店,其他的省廳派來的主要人員都已經到了,毫不意外地,葉寒被安排和一個女警住在了一個房間,然後就開始在酒店秘密會見當事人。
第一個到達酒店的當事人是舞蹈家金慧,這人三十多歲,單身,但坊間傳說她其實名花有主,她背後的男人是某重量級的大人物,而且那個人有家,她一出事以後,警方立刻感覺到排山倒海般的巨大施壓,就是因爲她背後那個大人物的影響力。
既然跳舞的,那身材當然就肯定是沒得說的,長腿纖腰,面容姣好,雖然三十多歲了,但看起來依然年輕美麗。
這樣的一個美女偏偏給那個大人物當小三,葉寒覺得真心可惜。
因爲專案組的都是女的,金慧說起來就沒有那麼尷尬。
“當時我好像鬼迷心竅一樣,覺得他非常的好,然後當時就只想着跟着他走,然後開房睡覺,我簡直都不相信自己爲會什麼會那樣,事後我是非常的後悔,但當時我的情緒確實是被她給調動起來了。”金慧說。
“金小姐,她之前有沒有給你喝過什麼飲料之類的東西?”旁邊的女警問。
“沒有。就只是簡單的搭訕,然後我就跟着他走了,到了酒店的時候,他提出要拍下我們的那些片斷,我竟然也不拒絕,在當時我覺得一切都是對的,我現在想來都羞愧,爲什麼會這樣?”金慧說。
“我們暫時只能理解爲是一種精神控制或者說是意識控制,但到底是什麼情況,我們現在不好下定論。”葉寒說。
“你們警方到底是怎麼回事?事情都發生這麼多天了,你們還一點進展都沒有?你們花了納稅人的錢,就是這樣磨蹭着混日子的?”金慧說。
這話顯然有點過火,葉寒倒不怎麼介意,但其他的專案組的成員就有點惱火了,但因爲考慮到這個女人背後的男人的巨大影響力,都只是敢怒不敢言。
“金小姐你別生氣,事情總是需要一個過程才能解決的,而且這種案子取證太過困難,所以我們要慢慢地來,但請相信我們,一定是可以將那個混蛋繩之以法的。”葉寒說。
“金小姐,爲什麼我們去酒店調監控錄像看,關於你們錄像全部都刪除了?”另一個警員問。
“這還用說,那麼丟臉的事,難道我還要把那些錄像留下落人口實麼,我當然讓酒店方面給刪除了。”金慧理直氣壯地說。
“可是這樣一來也增加了我們的辦案難度,我們本來是可以通過監控錄像看到嫌疑人的,現在錄像被刪,我們就不知道他的樣子了,事發之後,金小姐應該是馬上報案纔對,而不是和先想着刪除那些錄像。”一個警員說。
“你以爲你是誰,你有什麼資格對我指手劃腳的?刪了也就刪了,有什麼大不了的?”金慧怒道。
要說金慧這態度可真夠囂張的,要不是現在頂着羅儷的身份,葉寒非修理一下她不可。
“刪了就刪了,確實沒什麼大不了的,不過現在我們要找到這位嫌疑人,確實是有些困難,所以金小姐也不要總是來催我們辦案的進度了,我們雖然理解你希望案子儘快破的心情,但如果非要說有沒有權利,你其實也沒權利催我們。今天我們就聊到這裡吧。”葉寒說。
“你什麼態度?你這話什麼意思?你們是想說這案子破不了,不是因爲你們無能,而是因爲我不配合?信不信我到你們領導那裡去告你們?”金慧大聲說。
其他警員都看着葉寒,當然是希望他頂着炮灰。
葉寒也還真不怕當炮灰:“辦案需要線索,金小姐有意把能提供線索的錄像給刪了,說不定金小姐本身也不希望這案子破了呢。”
“你放肆!你小小的一個警察,竟然敢這樣跟我說話!我馬上給你的領導打電話!”金慧說。
“金小姐可千萬別,我這人經不起罵,一被罵就心情不好,心情一不好就會想喝兩杯,酒量又奇小,幾乎是一喝就醉,一醉就容易亂說話,說不定到時我就會把一些秘密給泄露出去,那對金小姐的名譽可不好。到時我犯了錯被開除事小,要是全東陽的人都知道金小姐的事,那金小姐的形象可就沒了呀,那我罪過可就大了。”葉寒說。
“哼,我不和你們這些小人物計較,趕緊的給我破案,不然我就靠你們最上面的領導!”
金慧又囂張地吼了幾句,走了。
見金慧走了,衆人這才鬆了一口氣,對於這樣的女人,惹不起還躲不起,真是讓人頭疼。
“她不是專業人員,不可能會想到找酒店刪除錄像,她肯定是受到了威脅,所以才讓人去刪除的,那個嫌疑人有和她聯繫過,只是她不告訴我們而已。”葉寒說。
其他警員面面相覷,都覺得這話好像有點道理,但又有說不通的地方。
“如果她不想案子破了,那她爲什麼還要報警?還要不斷地給我們施加壓力?如果她想案子破了,那爲什麼又要隱瞞重要的線索?”一個警員問。
“是那個壞蛋讓她報警的,這次的受害人都是些有背景有身份的精英女性,我相信這些女性都不想讓人知道她們發生了這種丟臉的事,但她們還是報警了,很大的可能是那個壞人逼她們報警。”葉寒說。
衆人更加迷糊了,哪有壞人做了壞事,還逼着受害人報警的?
“你們可能覺得我胡說八道,但我真的就是這樣想的,你們想啊,這些女的都是有很高社會地位的人,都是精英階層的,但她們大多都已經有家了,而且年紀也不小了,那個兇手如果只是爲了美色,那沒必要向她們下手,漂亮姑娘多了去了,何必非要找這幾個半老徐娘?所以我認爲那個人睡她們並不僅僅是爲了美色。”葉寒說。
“那他是爲了什麼?爲了好玩兒嗎?”一個警員說。
“爲了踐踏所謂的精英,他玩她們不是因爲喜歡她們,是因爲恨她們。或者說恨不太準確,應該是一種嫉妒和恨的情感,他就是要讓她們明白,她們這些所謂的精英,其實什麼也不是。他隨時可以將她們玩弄於股掌之中。”葉寒說。
“那他爲什麼要逼她們報警?”警員問。
“逆向思維,這個人能影響她們的情緒,那應該是有特殊能力的人,或許是一個智商很高的人,一般來說壞人做了壞事,會很怕當事人報警,但他偏不,反而逼當事人報警,這本身就是一種逆向思維,既戲耍了金慧這些所謂的精英,又……”
葉寒說到這裡,停住沒有再說下去。
“又戲耍和挑戰了我們,他認爲我們這些警察也拿他沒辦法。”一個警員說出了葉寒沒有說出的話。
房間裡一片沉默,葉寒這樣一說,好像事情確實就是這樣了。
這次她們面對的是一個高智商的罪犯,一個蔑視精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