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什麼人乾的?”
葉寒對舒怡的印象不錯,一聽舒怡被打,他也急了。
“不知道,我要先趕回去處理這件事了,你是和我一起,還是和你朋友再敘下舊?”袁彤問。
“我當然和你一起走了,明子,你如果真無處可去,那就跟我們一起去東陽當保安吧,那裡環境不錯,還包吃住。”葉寒說。
“艹,我纔對當保安沒什麼興趣,不過我可以跟着你們混,打架什麼的我也還行,雖然不是武林高手,但我能拼。”邵明子說。
葉寒看了看袁彤,是詢問袁彤能不能帶邵明子一起走的意思,袁彤點了點頭。葉寒向邵明子使了個眼色,邵明子趕緊屁顛屁顛地跑到車後座去了,這款跑車有後座,只是後座的空間很狹窄,邵明子一米七零的身高被擠得像狗一樣卡在那裡。
雖然如此,邵明子還是很興奮,這樣的豪華跑車,他可是第一次坐。而且還是和袁彤這樣的美女一起同坐,他心想要是葉寒這貨沒在這車上,只有他和袁彤兩人那就更好了。
“禿驢,你咋就當了和尚了?說說你叛逆而又苦逼的青春故事?反正閒着也是閒着。”葉寒說。
邵明子有些不好意思,吱吱唔唔地沒說。
“這個……咱們以後再聊,以後再聊,不過我早就還俗了,後來跟了陳先生,就和佛門無緣了。”邵明子說。
“你是陳先生的正式弟子?”葉寒問。
“不能完全算是弟子,我就只是跟着他,幫他打打雜什麼的學點本事,我被寺裡逐出來之後沒地兒可去,就四處流浪,一次偶然的機會遇到陳先生,幸虧他收留,沒想到他突然去世……”
“原來你是被逐出寺廟的,你丫肯定犯戒了,所以被攆出來了吧?”葉寒問。
“這事以後再聊,以後再聊。”邵明子這才意識到自己說漏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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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到醫院看到躺在病牀上鼻青臉腫的舒怡,葉寒才知道這件事不是那麼簡單。
“舒怡,你又沒管社團裡的事,是誰下這麼重的手?”袁彤眼裡快要噴出火來。
“我也不知道,我去銀行辦事,回來的路上被他們攔住,一陣亂打。”舒怡虛弱地說。
“哪個王八蛋竟然敢動我的人,我絕對饒不了他!”袁彤狠狠地一拳砸在病牀上。
舒怡看了看葉寒,沒有說話。
“舒怡,你好好養傷,會所的事你暫時不用管,我會很快查出是誰傷了你,我要不爲你報仇,我袁彤也不用混了!”
認識袁彤也有些日子,葉寒還沒看到袁彤這麼發火過。佳怡是她高薪挖來的高管,平時只負責經營會所,並不管社團的事,如果舒怡被打的事傳到公司其他人的耳朵裡,那以後恐怕就沒有那些專業的職業經理人敢來跟着袁彤混了。
“舒怡,是不是因爲我用了你的車的事?”葉寒問。
他看到舒怡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就知道舒怡有些話沒說出來,舒怡沒說,當然是不想當着袁彤的面說他的壞話。
舒怡越是這樣,他自己就越要說出來,他已經預感到這件事和昨天晚上他用了舒怡的車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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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太大意了,現在滿大街都是高清的攝像頭,孟超只要有關係,要查到昨天晚上他經過的路段錄下的錄像並不難,再看看跟在他後面車輛的車牌號也不難。查到了車牌號,要找到舒怡就更加不難。
他開着舒怡的車從孟超的車裡劫下伍思瑞,他倒是一夜風流爽了,卻把舒怡給害慘了。
他真是太大意了,這是他的責任,他必須得擔起責任。
“或許和那件事無關吧。”舒怡說。
“你肯定有話沒說是不是,昨天我確實開着你的車做了一些事,如果那人查車牌號,肯定會查到你,因此而連累你,我真是過意不去,我沒想到那些孫子竟然對一個女孩下這麼重的手,我絕不會甘休!”
葉寒的臉冷了下來,那種令人生畏的殺氣又籠罩了他的全身。
“到底是怎麼回事?”袁彤追問。
這件事葉寒還真不好解釋,如果要說清楚,那勢必就要說到和伍雪瑞開房的事,這件事當着袁彤的面確實不太好說,雖然說袁彤從來也沒有說過葉寒只能有她一個女人,但當着一個和自己有曖*昧的女人說和另外一個女人的風流韻事,這事絕對是不能幹的。
但是如果這事不解釋一下,那好像又說不過去。畢竟害得舒怡被打是事實,這事葉寒無論無如都避不過去。
“是這樣,昨天晚上我擔心我得罪了孟超他們,但心他們心裡有氣會帶人來會所找麻煩,我就開着舒怡的車跟了他們一下,結果被孟超發現了,我就打了他一下,我出手快,他沒看清是我,但我想他今天肯定託關係找到監控錄像,認出舒怡的車了。這事全怪我,我會負起所有責任。”葉寒說。
“什麼話,怎麼能說你負起全部責任?你是我的人,你想揍誰就揍誰,出了問題我們一起扛,打他就打他了又怎麼的?我會親自去找他討個說法!他有事直接來找我,憑什麼打我的手下!”袁彤說。
這一番話,確實說得很豪氣,很難讓人相信是出自一個女子之口。袁彤能坐南區的扛霸,不僅僅是靠的美貌,還有她的霸氣和義氣。
“這件事因我而起,我來解決好了,先調查清楚是誰對舒怡下的狠手,我直接去找那些人,彤姐你是有身份的人,不宜和孟超直接衝突,你一但和他直接衝突,那其他的勢力會趁機興風作浪,這件事我來處理更好,不過還是得麻煩彤姐幫我查清楚到底是哪一夥人動的手。”葉寒說。
袁彤當然知道葉寒的實力,知道這件事他擺得平。
“好,我會盡快查出是哪一夥人充當了孟超的打手,不管你想怎樣做,我都會支持你,別說是你惹出來的事你自己扛,有事就大家一起扛!”袁彤說。
這時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壯漢走了進來,他是阿龍,袁彤最信任的手下之一,此人據說十二歲出來開始混,受過傷坐過牢,幾次差點讓人砍死,一身都是傷疤,是袁彤手下最能打的人之一,人稱龍哥。
“彤姐,兄弟們已經查清楚了,打舒怡的是吳秀才手下的八皮和他的小弟。”阿龍說。
“果然是獨眼吳,他竟然還打我的人,這是公然向我宣戰!”袁彤冷冷地說。
“既然是吳秀才的人,那我就直接闖進一下他們西區,問他爲什麼要對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動手!”葉寒說。
袁彤的表情有些凝重,她似乎在思考着什麼。
“有什麼顧慮麼?”葉寒看出了袁彤心裡有事。
“我剛纔又仔細想了一下,這件事能不能暫緩一下,給我一天時間準備?”袁彤問。
葉寒已經明白了袁彤的意思,“你是說如果我們闖了西區,擔心西區會瘋狂反撲,所以你需要準備一下?”
袁彤點頭:“當初四區的社團坐下來開會的時候曾經有過協定,如果其中兩區之間發生了矛盾,應該知會另外的兩區,讓大家坐下來商談解決,如果有事直接尋仇,那就是違反當初定下的和平共處協定,我雖然也恨透了獨眼吳那個混蛋,但我不想讓另外兩區有藉口來干預這件事,就算是他們要干預,那我也得先準備一下,不然如果他們趁機聯手向我發難,我們就會很被動。”
袁彤的考慮顯然是對的,她作爲西區的主事人,不能只考慮自己的快意恩仇,當然還得從全局來考慮,她得爲跟着她混的那些兄弟們負責。
“好吧,那這樣,你先向另外兩區的主事人通報這件事,看他們如何反應,我認爲他們不會偏向你,最多也就是當個和事佬裝裝樣子說說要以和爲貴之類的話,你一邊和他們周旋,一邊暗中準備。我先讓邵明子混進去西區去打聽一下。”葉寒說。
“誰?我?”旁邊的邵明子指着自己的鼻子問。
“是啊,你不是要和我們一起混嗎?怕了?”葉寒問。
“阿彌託福,怕倒是不怕,只是我一出家人,摻和到你們這些江湖俗事中來,不太好吧?”邵明子說。
關鍵時刻這貨裝起出家人來了,喝酒吃肉的時候也沒見他當自己是出家人,一聽讓他混進去打探,顯然是有些心虛了,他知道黑*社會是幹什麼的,自然有些害怕。
“你要置身事外?行,那滾吧,當我不認識你。”葉寒說。
“別呀,有話好好說,我一出家人,真是不太適合……”
葉寒走到一旁,向邵明子勾了勾手,示意讓他過去有話跟他說。
邵明子猶豫着走了過去,葉寒附在他耳邊低聲說了幾句什麼話,邵明子的眼睛忽然就亮了。
“既然大家兄弟一場,你們有事我怎麼能不管呢,就算是出家人,我也要破戒了,我去就是了。”邵明子說。
“好了,那就這樣定了,明子,好樣的。”葉寒笑着說。
“必須的!要說講義氣,我邵明子絕對不遜於梁山上的任何一個好漢。”邵明子豪氣地說。
袁彤有些莫名其妙,心想葉寒到底跟這光頭說了什麼了,怎麼就能讓他馬上有一百八度的轉變?葉寒對他說了什麼真言?能在這麼短時間內感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