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無緣無故襲殺自己,這種行爲是絕對不能原諒的。
趙牧原本想看在對方不認識自己的份上,給他一個選擇受罰方式的機會,結果對方想的卻是不知者不罪。這種欺軟怕硬、前倨後恭的表現,最是可惡,且讓人瞧不起,所以趙牧直接就出拳了。
牛癸被趙牧一拳轟飛了幾十米,幾乎要摔下山去。從地上站起來之後,他一口鮮血帶着些許的內臟碎片,猛噴了出來。
趙牧這拳未盡全力,可是也一下轟碎了他的臟腑。
牛癸大眼瞪着趙牧,痛苦中蘊含着驚恐,他顯然沒有想到趙牧會出手這麼果決。
“本來想給你一個機會,自己選擇受罰方式的,可是你的表現真是太讓人失望了,所以只好我自己來了。”趙牧淡淡地說道。
牛癸神情一滯,半晌之後說道:“你就不問問我是誰?不怕我背後會有你惹不起的人?”
趙牧冷然一笑:“既然你知道我叫趙牧,那你就應該知道在整個蒼藍,沒有什麼人是我惹不起,或者不敢惹的。連招生堂的首席元老賀石都被我送進蒼冥之獄了,你身後站着誰,跟我有什麼關係?”
牛癸又是一滯,他這纔想起來,眼前站着的乃是一個大凶人,不僅實力強大到可以打敗李雲天和王玉,性情更狂傲,無所顧忌。
“不過既然你提了,那就說說你背後是誰吧,免得說我不給你機會,覺得心裡委屈。”
“……”牛癸臉頰上的肉,不由自主地一跳。眼前這趙牧,實在是太讓人捉摸不定,讓人心驚膽寒了。
不過愣了片刻,他還是準備說了,說不定對方真的會畏懼自己兄長的威名,饒自己一命呢?
“我叫牛癸,我哥是外榜第二,被譽爲箭神的牛羿!”
牛癸說完惴惴地看着趙牧,不知道對方會有什麼反應。
說實話,換了任何一個人,他相信搬出自己兄長的名號之後,都會有所顧忌。畢竟他大哥的兇名,比之於外榜第一的炫帝,可以說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可是眼前的趙牧,他卻一點把握也沒有。這可是一個連招生堂首席元老也敢對抗,甚至送入蒼冥之獄的狠人
。
相比於作爲招生堂首席元老的賀石,他那外榜第二的兄長可就不足一提了。
果然,聽着他說完之後,趙牧輕描淡寫地說道:“原來是他啊?我知道了。”
牛癸心裡更加驚懼了,最終還是不放棄地說道:“我知道你與我大哥之間必然有一戰,可那只是點到爲止的較量。你若是殺了我,那可就是不死不休了!”
“是嗎?那正好,我還怕他們會留力呢。”趙牧不以爲意地說道。
牛癸心頭一陰,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
幾秒鐘之後,他扭過頭來對幾個小弟喊道:“兄弟們,不就是一個六級戰兵嗎?我們每一個人的境界都比他強,咱一起上,不信收拾不了他。衝啊!”
嘴裡喊着一起上,衝,可是一發力之後,牛癸卻沒有衝向趙牧,而是猛地轉身,照着左側狂奔而走,速度比他射出去的箭還要快上幾分。
然而他的幾個小弟並沒有如他料想般的衝上去,而是杵在原地,看着他逃竄的背影,臉上都露出“我們早知道會這樣,還想把我們當白癡炮灰啊”的表情。
趙牧看着這一幕,倒是有些驚訝,搖了搖頭。
隨後他看向了留下來的幾個牛癸小弟一眼,道:“你們也不是什麼好鳥,平日裡爲虎作倀的事情,肯定沒少幹吧?”
“牧少明鑑,我們並沒……”
轟!
趙牧直接一拳打了過去,當即那幾人便全都飛了出去。
趙牧隨後便不再關注他們了,慢條斯理地看向了狂奔出一千多米的牛癸。
牛癸一邊逃竄的時候,也再注意着背後的動靜,一聽到趙牧一拳把他那幾個小弟也轟飛了,頓時嚇得亡魂皆冒,恨不得腳下踩着閃電流星箭。
“吱吱!”小東西提醒趙牧,牛癸已經跑得很遠了。
趙牧摸了摸小東西,然後帝皇翼再現,輕輕一扇。
刷!
趙牧就出現在了牛癸的前方。
牛癸望眼一看,霎時肝膽俱裂:“不要,我大哥是牛羿,是外榜第二的箭神,你若殺了我,他不會放過你的。”
“偷襲暗殺別人的時候
,就要有被別人反殺的覺悟,你這樣太沒有品格了。”趙牧冷淡地說道。
“不,不要……”
轟!
一道熾烈金光閃過,牛癸便整個消失在了虛空之墳裡。
就在牛癸湮滅在金光裡的那一刻,在虛空之墳深處的一座險惡懸崖邊上,一個渾身冒着幽光的青年,猛地睜開了眼睛:“我弟弟竟然死了?”
“不管你是誰,敢殺我牛羿的弟弟,我要讓你神魂俱滅,九族盡誅!”
幽光青年聲音冷冽冰寒,如同萬古玄冰,話音一出,便把一頭棲息在懸崖半道的老鷲,嚇得撲哧一下飛走了。
隨即幽光青年騰身而起,如同離弦之箭般射了出去。
轟隆隆!
虛空之墳天空上猛然響起一個霹靂,響徹了整個殘破世界。
每一個呆在虛空之墳裡的人,都忍不住循聲望去,只見在蒼穹最高處,霹靂閃過後,出現了八個血紅大字:虛空擂臺,五強爭霸!
轟!
五秒鐘之後,又是一聲霹靂,那八個血紅大字陡然炸開來,變成了五道流光,飛向了虛空之墳的五個方位。
“這是怎麼回事?怎麼會有這樣的異變?”
“這是傳說中五十年一現的虛空擂臺?據說最終奪魁的人,將有大造化啊!”
“的確有大造化,可惜傳聞只有最強的五人,纔有資格參戰,我們就是有心也沒有這個機會!”
“不錯,只有最強的五人,才能夠登上虛空擂臺,這也就是五強爭霸的含義。那五道流光,乃是五枚令牌,欲爭霸者奪牌!”
八個血紅大字,化作五道流光之後,整個虛空之墳都炸裂沸騰了,驚呼聲出現在每一個角落。
趙牧轟殺牛癸之後,來到了一條黑流邊,隱隱也聽到了別人的驚呼,獲悉了異變出現的原委。
嗤!
突然一道破空聲響起,一道流光掠過趙牧的頭頂。
趙牧擡頭一看,有些愕然:“其中一枚令牌,居然就在眼前?”
然而不等他行動,一道白影突然從近處的一座山谷裡飛了起來:“這枚令牌歸我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