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男子面上依舊沒有什麼表情,那絲疑惑還停留在眸子裡,而沈瀟瀟也只是細細的看了他幾眼之後,又轉身離開了。
而白衣男子負在身後的手卻在不自覺的時候猛然抓緊,在沈瀟瀟轉身的一剎那,嘴角一直保留的淡淡笑意全都僵住,而後慢慢褪去,眸中只剩一片清冷和複雜。
而與此同時,隨從不知從什麼地方冒了出來,走到白衣男子身旁之後,開口道:“公子,已經找到赫國二皇子的寢宮在哪裡了,的確受了重傷,好像是鄴國九皇子君胤寒下的手。”
白衣男子眯了眯眸子,道:“他沒事殺沐雲帆做什麼?”
隨從答道:“好像是沐雲帆想要刺殺君胤寒,但是失手了。”
“蠢貨!”就連他都不敢肯定自己能夠打敗得了君胤寒,區區三腳貓的功夫也敢如此不知死活,但就君胤寒身邊的那些冥衛就夠他受了!
隨從沒敢再冒然說話,只是低眸等着白衣男子吩咐。
沉默了好一會兒之後,白衣男子纔開口問道:“查到那個孩子去哪裡了嗎?”
隨從把頭低得更加厲害了,道:“屬下只知道她是被龍飛帶走了,但是至於去了哪裡,還未查出來。”
白衣男子的臉色頓時變得更加深沉了,而隨從也不敢說話了,直到白衣男子開口道了一聲“退下”,他纔敢離開。
沈瀟瀟離開了之後又不想回去那麼早,於是又思考着自己還能去哪裡,走着走着就撞見了一個人坐在石椅上發呆的君離軒,看來偷溜出來的果然不只是她一個人而已。
她勾脣走了過去,在他身旁坐下的時候還不忘調侃一句,“堂堂一國皇子也膽敢在這麼重要的宴會上偷溜出來,你也不怕皇上責罰於你?”
君離軒擡眸,看到是沈瀟瀟之後,就道:“你不還是一樣?”
沈瀟瀟道:“我可不一樣,我既不是皇子也不是公主,進來的時候頂的又是一個侍婢的身份,和你怎麼能比?”
君離軒卻不以爲然道:“你以爲在父皇的眼裡,我們這些不受寵的皇子和你們有什麼差別嗎?只要五哥在他就滿足了,我們在不在都無所謂。”
頓了頓,他又道:“更何況五哥都不見人了,我還留在那裡做什麼。”
沈瀟瀟卻是哭笑不得,她之前還覺得鄴帝這麼放鬆也挺好的,至少對於她而言感覺很輕鬆很自在,可是看到他對這些皇子們也這麼放縱,她就忍不住懷疑,再這樣下去鄴國還有未來嗎?
故而她也忍不住吐槽道:“我發現鄴國的皇宮好像有點不太正經啊,每次舉行宴會的時候都是這樣,不是到處亂跑就是各自聊天,這樣真的好嗎?”
君離軒卻道:“這有什麼,本來就只是一個宴會而已,若是參加個宴會都這樣拘謹,每個人都不敢說話,父皇還怎麼判斷我們這些人各自的人脈?”
沈瀟瀟愣了一下,才明白君離軒的話,也是,雖然看起來很放鬆,可是一般人也都不會去找和自己不認識的人聊天談笑,即便是這樣,也可以很好的增加熱鬧的氛圍,好像也沒有什麼。
其實她也能感覺到,好像不管她走到哪裡,暗處都有人在跟蹤,想必那些人也是皇帝佈下的眼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