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瀟瀟臉紅,趕緊推開他,知道他是在爲了賈月茹的那件事情在和她鬧彆扭,解釋道:“人家一片好心而已,再說了,畢竟住人家爹的吃人家爹的喝人家爹的,總要給幾分面子。”
又道:“她也只是送一瓶藥,又不是做了什麼勾引你的事情,用不着跟一個小姑娘較勁,這點肚量我沈瀟瀟還是有的。”
君胤寒見她解釋得自己滿意,又追問道:“那你剛剛有沒有吃醋?”
沈瀟瀟像哄小孩一樣的哄道:“有有有,我剛剛就在想要是她敢勾引你我一定打得她爹孃都認不出她,這下子你總滿意了吧?”
君胤寒滿意的笑着摟住沈瀟瀟,道:“這還差不多。”
就在這個時候,另外一個隱身在暗處的身影轉身朝着某個方向匆匆離開,也沒有注意到身後的君胤寒和沈瀟瀟對視了一眼,眸中皆是清明和冷冽。
回了房間之後,沈瀟瀟趕緊關了房門,而後才走到君胤寒身邊坐下。
君胤寒給她倒了一杯茶,語氣淡淡道:“看出什麼了?”
沈瀟瀟接過他遞過來的茶杯,輕飲了一口,才道:“府裡的人倒也沒看出有哪個奇怪,只是讓我覺得不解的是,賈老爺身體沒什麼問題,可他府中姬妾那麼多,怎麼會一個兒子都生不出來?”
她放下了茶杯之後,又繼續道:“一個生不出來是個人原因,兩個生不出來是運氣問題,十二個年輕又貌美的姬妾都生不出來可就真的有問題了!”
君胤寒眯眸道:“你的意思是,有人故意想要賈老爺斷子絕孫?”
沈瀟瀟搖搖頭,聲音變得深沉道:“只怕不是斷子絕孫,而是想要獨霸家產,若是再深層一點,我更害怕是有人想要借用賈家的地位來做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她擡眸與君胤寒對視了一眼,分析道:“原本我也沒想過這方面,只是太奇怪了,十二個姬妾生不出孩子,賈夫人唯一的兒子又死了,而我們剛剛到賈府就被人盯上了,難保不是有人做賊心虛。”
君胤寒接旨來越平查抄君夜玄的餘下的勢力,收繳他私藏在這裡的財產也不是什麼秘密的事情,否則也不會有那麼多人想要在路上要他們的命。
若是這賈府真的這麼巧就剛好有君夜玄的人,那麼他們的身份遲早會被揭穿,到時候敵人暗他們在明,只怕是真的難辦了。
君胤寒也考慮到了這一點,臉色也開始變得深沉起來,而沈瀟瀟也沒有什麼好的方法,兩個人頓時都沉默了下來。
想了許久,兩個人能想出來的唯一方法,就是在他們的畫像被交到那些人的手中之時儘快把所有的事情都查清楚,這是時間和速度的問題,那些人雖然懷疑他們的身份,但在不肯定的情況下也未必願意打草驚蛇,只要他們的辦事效率足夠高,這一切都不是問題。
更何況,他們在來之前也路上留下了記號,一旦冥一帶着冥衛找到了他們留下的記號,一定可以很快的找到他們,到那個時候一切就更加好辦了。
唯一需要做的就是讓君胤寒儘快養好傷,只要他的傷好了之後他們才能更好的行動。
可是有了這個認知之後,君胤寒的臉色反而變得更加難看了,一旦他身上的傷好得差不多了,他又要變回以前的樣子了,雖然他還和她在一起,卻不能再如這般真實的感受和她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
沈瀟瀟察覺到了他的異樣,以爲他是擔心這件事情,握着他的手安慰道:“放心吧,我們一定可以的。”
君胤寒卻反握住她的手,臉上帶着淡笑卻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