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珏自然明白君胤寒的用意,只是他看着眼前這張熟悉卻又陌生的臉,總覺得他離他很遠一樣,他發現自己越發的看不透君胤寒了。
君胤寒不知道他心中所想,故而問道:“怎麼了?”
白玉珏笑道:“那看來太子的事情你已經完全準備好了,也不需要我的幫忙了。”
君胤寒道:“你,我還是需要的,只是時間不合適,我現在還處於尷尬之地,既不方便把你牽扯進來也不方便把柔兒牽扯進來。”
頓了一下,白玉珏忽然發現君胤寒不僅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甚至很多習性都改變了,就像是他似乎很少自稱自己爲“本皇子”一樣,而且在他從來不當着他們這些人的面喊皇帝“父皇”,而是和他們一樣稱他爲皇上。
白玉珏好幾次想問他爲什麼,可是每次一想到他在赫國經歷的那些苦難,都自己找理由以爲他是因爲心中賭氣或者是心裡不願才這樣。
可是他現在終於還是忍不住開口問道:“我怎麼發現你似乎從不稱自己爲皇子,也從來不曾在私底下喊過皇上一聲父皇,是因爲......不願意嗎?”
君胤寒頓了頓,沒想到白玉珏會忽然問出這個問題,他自己都沒有注意到這個問題。
不想喊皇帝是心裡不情願,覺得這個父皇有和沒有什麼區別,白玉珏想必也理解,其實他心裡真正納悶的是爲什麼他從來不自稱吧,哪怕是以前他也不會這樣。
好半晌,君胤寒才說道:“也沒什麼,只是在赫國的時候習慣了,所以一時之間也不想改了。”
說到赫國,白玉珏就知道自己又說錯話了,確實也是,在赫國那樣的地方他被折磨了這麼久,從未被尊重過,又怎麼可能在那樣的地方對別人自稱自己是皇子呢?
白玉珏沒有再糾結這個問題,而是轉而問道:“今日在大殿上,是你安排的?”
君胤寒覺得有些奇怪,爲什麼每個人都要問他這樣的問題,他沒有回答白玉珏的問題,而是像反問皇帝一樣反問他道:“你覺得呢?”
白玉珏見他這樣一問便肯定了這件事情與他無關,其實他也早就料到了,只是沒想到沈瀟瀟居然會這樣護着君胤寒,爲了他甚至膽敢在皇帝面前搞這些小動作。
他笑了笑,才道:“我也猜到了不會是你,只是真的沒想到瀟瀟會對你這麼好。”
君胤寒卻冷哼一聲,道:“好?難道不是故意給我找麻煩嗎?”
白玉珏沒有回話,而是斂了臉上的笑意,正經問他道:“你對她,是認真的嗎?”
君胤寒知道他在問什麼,不想回答他的這個問題卻又不能不理他,於是又繼續反問道:“若我不是認真的,難道你還要把她帶走嗎?”
白玉珏勾起嘴角,雖是在笑,可眼中卻沒有半點笑意,答道:“你也可以試試看。”
君胤寒這回連開玩笑的心思都沒有了,他冷着臉說道:“你曾許諾過柔兒,今生只會要她一人。”
白玉珏也回道:“你也曾答應過江菱月,此生只娶她一人。”
兩個男人冷臉相視,這還是第一次,他們對彼此不滿意甚至是吵架,並且還是爲了一個女人。
君胤寒眯了眯眸子,“你沒資格和我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