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
“太子殿下乃是未來儲君,親賢臣遠小人才是您應該所學的正道,更何況今日受辱的是您的胞弟,殿下難道就不想爲九皇子伸冤嗎?”
“本宮......”
“再者,剛剛在偏殿之上,齊公子還大言不慚的說就連皇上也不敢拿她怎麼樣,他不僅仗着齊國公的身份在外耀武揚威,甚至還拿着皇后娘娘和太子您的名號在這宮裡橫行霸道作威作福,奴婢也是爲了您和皇后娘娘的名聲纔敢在這大殿之上說出實情,奴婢一片忠心絕無參假,還望皇上明鑑!”
沈瀟瀟一口氣把所有的話都說完了,最後還恭恭敬敬的匍匐在地磕了一個頭,不管是語氣還是臉色,皆沒有絲毫的膽顫和惶恐,有的只是義正言辭和忠肝義膽,就連她自己都被自己裝出來的模樣給嚇到了。
真特麼的太帥了!
君夜玄還想說些什麼,可是整個大殿之上皆是一片安靜,皇帝的臉色已經明顯難看,這個時候說話無異於火上澆油,猶豫了一下,君夜玄沉默了,決定靜觀其變。
可是大殿上的沉默卻讓齊牧沒來由的心慌,他還以爲沈瀟瀟的話勸服了君夜玄,幾乎沒有任何的思考,他走出席座來到沈瀟瀟身旁跪下,喊冤道:“皇上,殿下,你們不要聽這個小賤婢亂說,我根本沒有說過那些話,那是他栽贓陷害的!”
沈瀟瀟跪在齊牧身旁,見他缺根筋的走了出來,忍不住暗暗揚起嘴角,而後恢復冷漠的表情,轉眸看着齊牧道:“齊公子這是敢做不敢當嗎?你既然說奴婢是在栽贓陷害你,那你倒是說說,我一個奴婢,與你既不相識也不相熟,好端端的爲何要在聖上面前這樣陷害你?”
“你......”
“再說了,當時在偏殿裡這麼多人都看到了,你當時還親口辱罵了九皇子以及諸位大人,奴婢一個人說的話是栽贓陷害,那諸位大人說的話總不該是也是栽贓陷害吧?你敢當着皇上的以及諸位大人的面立下誓言,說自己沒有出言侮辱過九皇子嗎?”
齊牧被沈瀟瀟噎得臉色難看,他想反駁些什麼,可是張口連說了好幾個“你”和“我”,愣是沒有說出過一句完整的話。
沈瀟瀟默默的在心裡罵了他一句“傻-逼”,轉而看向臉色一直不好看的皇帝道:“皇上,齊公子所作所爲或許情有可原,畢竟九皇子身份......”
頓了頓,沈瀟瀟像是有些說不出口,但是她還是繼續說道,“畢竟就連守門的侍衛都可對堂堂一個皇子搜身,也不怪齊公子做出此等事情,可是......九皇子畢竟是皇子,若是連鄴國之人都不能善待與他,他國之人又何談尊重?”
說罷,沈瀟瀟的眼神似是若有若無的飄向了坐在特別坐席上的赫國使臣,雖說是若有若無的視線,但是她側眸的東西還是被衆人注意到了,連帶着殿上的其他人也跟着往那邊看了過去,看的那個使臣臉色臊紅。
君胤寒在赫國過的是什麼樣的日子或許殿中的人都不知情,包括是皇帝恐怕也從來沒有關注過自己的這個兒子在赫國到底過得怎麼樣,但是這件事情被搬到了明面上來講,那就有些詭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