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離軒正想去救火,結果卻看到君胤寒和鐵洪,還有幾個看起來像是鐵洪部下的人就站在那裡。
皺了皺眉頭,他也只好走了過去,還未走進,他就聽到了氣急敗壞的聲音。
“將軍,定是這個娘娘腔故意放火燒了我們的糧倉!這批糧食昨天才交到我們的手上,結果今天晚上就着火了,怎麼可能這麼湊巧?!”
“就是,將軍,他根本就是故意的!”
“按照軍令,即便他是皇上派來的主帥,私毀軍糧,便是死罪!”
“……”
君離軒一邊走向他們一邊聽着那些部下絮絮叨叨的話語,雖說那些人說的不是他,可是他的心裡卻已經冒起了團團熊火。
“好大的狗膽,堂堂皇子,也是你們這些莽夫說殺就殺!既然連皇帝的詔令都不放在這裡,只怕這邊境,甚至這鄴國已然成了你們的天下,生殺予奪全由你們做主了吧?!”君離軒在君胤寒身旁站定,冷聲開口道。
君離軒年紀雖然小,可是他從小就在江湖上長大,歷練得也足夠多,皇子的氣場就已足夠大,這通發怒下來,就連鐵洪也不敢多說一句話。
和君離軒相比,君胤寒倒是淡定得多了,就好像那些部下罵得不是他,反而是君離軒一樣。
鐵洪皺了皺眉頭,他也覺得這件事情十分的詭異,君胤寒這一路走來這批糧食都沒有問題,怎麼到了他的手裡纔不過幾個時辰,莫名其妙的就起了一場火把這些糧食全部毀掉?
他的直覺也告訴他君胤寒不是這種人,而且他根本就沒有必要這樣做,畢竟他往後也是要留在這裡的,沒有了糧食,那餓得可不僅僅只是他手底下的這些將士,還有君胤寒、君離軒、甚至他們帶來的那些新兵。
可是,他除了君胤寒實在是找不到別的可以人選了。
雖說君離軒的話讓這些部下開始膽怯,可是沉默了一段時間過後,一些膽大的人還是繼續開口反駁道:“十皇子此言差矣,九皇子既然已經來到了邊境,那自然是要卸去皇子的身份,軍中一切事物皆以軍法處置。”
君離軒聞言,忍不住冷笑道:“好啊,那你倒是說說,怎麼個軍法處置?”
那人縮了縮脖子,沒敢再繼續說,可是他身邊的另外一個人卻氣勢洶洶的開口道:“九皇子因爲私心放火燒糧,眼見丘國軍隊就要打過來了,若是沒有糧食,我們又該如何打仗?若是此戰敗了,九皇子可擔待得起?”
君離軒捏緊了拳頭,跟着沈瀟瀟久了,他的脾氣倒也有些火爆了,只是他知道現在不能貿然動手,於是便忍住內心的怒氣,似笑非笑的開口道:“這話說得可真是好笑,昨天晚上是誰口出利言逼迫我們交出糧食的?現在出了事情,倒是知道推脫了?”
那人被君離軒說得面紅耳赤,但還是硬着頭皮說道:“說不定九皇子就是因爲被迫交出了糧食,所以纔會懷恨在心,做出此等不知廉恥的事情。”
麻蛋!
饒是本人性格再溫和,君離軒也忍不住在心裡罵了一句髒話。
“自己燒了自己辛辛苦苦送來的糧食,一顆不剩,這是想要餓死你們,還是想餓死我們自己?”君離軒咬牙說道,嘴角還帶着一抹詭異的笑,讓人看着就覺得心驚膽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