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江菱月的侍婢見到沈瀟瀟竟然如此無禮,眉頭略微皺了一下,放在腰間的手已經忍不住拿出了一枚銀針。
只是沒等她行動,沈瀟瀟便主動的給自己倒了一杯熱茶,淡聲開口道:“江姑娘的侍婢生得好生伶俐啊,乍看之下,我倒分不清楚,你們誰是主子,誰是下人了。”
這句話說得頗有含義,江菱月聞言便看向了沈瀟瀟,只見她面無表情的拿起茶杯輕飲了一口。
像是下意識的,她的眼眸鑽二放到了帶來的那個侍婢身上,雖然她不會武功,可是卻還是看到了那個侍婢默默收起銀針的動作,秀眉輕蹙,臉色頓時也變得不太好看。
侍婢看到江菱月的臉色發生了變化之後,便知道她這是生氣了。
主子讓她跟在江菱月的身邊,讓她務必保護好江菱月的安全,她便安安分分的跟在江菱月的身邊。
其實她也能感覺到,江菱月似乎對自己的主子很沒有好感,而作爲一個下屬,她自然也能夠察覺到自家主子對江菱月的特別,所以也一直是小心伺候着,也希望主子能夠早日抱得美人歸,所以一般情況下她是萬萬不敢惹江菱月生氣的。
但她畢竟是一個殺手,以前跟在主子身邊的時候,但凡是敢對主子無禮的人,那都是死路一條,她也習慣了這樣的做法,江菱月現在既然是她的主子,而沈瀟瀟剛剛對江菱月如此無禮,她自然不想留她活口。
只是沒想到,沈瀟瀟竟然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小動作,甚至還暗諷了江菱月。
以江菱月的性子,只怕是真的生氣了,而現在她自然也不敢再對沈瀟瀟做些什麼,只能默默的站在一旁,低着腦袋,像是做了什麼錯事的孩子一樣。
江菱月沒有說什麼,而是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坐下,在沈瀟瀟把茶杯放下之後,她又開口問道:“他現在,到底怎麼樣了?”
沈瀟瀟看着江菱月冷笑一聲,道:“我的夫君如何,難道還要向江姑娘報告不成?”
江菱月臉色猛地一變,她差點都忘記了,昨天晚上君胤寒已經親自向皇帝請求賜婚,再過不久,只怕他們就要成親了,而她,只是一個外人。
侍婢看到江菱月的臉色變得難看,看着沈瀟瀟的眼神也變得凌厲了起來,她習慣性的上前一步,只是還沒有靠近沈瀟瀟的時候,柳玉也上前擋在了沈瀟瀟的面前,冷聲道:“你可要清楚,這裡是明月居,只怕沒等你動手,這周圍的暗衛就可以把你碎屍萬段了!”
這是警告,並非是她打不過這個侍婢,而是柳玉知道沈瀟瀟會過來見江菱月,必定是有着她自己的想法,若是這個時候她們動起了手,只怕後面的話就不好說出來了。
侍婢皺了皺眉頭,她自然也知道這裡四周都是暗衛,也知道這裡是沈瀟瀟的地盤,只是他看不得沈瀟瀟總是如此盛氣凌人的欺負江菱月。
沈瀟瀟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她看了一眼那個侍婢,又開口淡聲道:“怎麼?丘國的人,什麼時候成了丞相府的走狗了?”
江菱月的臉色變得更加的難看,而那個侍婢的臉色不好,她臉色不好看是因爲沈瀟瀟言語中的辱罵,而江菱月臉色的難看,則是意外沈瀟瀟居然知道侍婢的身份,畢竟這件事情一旦傳了出去,那麼他們丞相府就很有可能被扣上一頂私通敵國的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