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教臺前,大家都驚呆了。眼瞅着神農的臉色及嘴脣青紫顏色褪去,紅光滿面而來。
大夥都是喜出望外,耳聽那位可敬的族長豪情滿懷地說道:
“真是爽快,巫仁兄弟,您那兄弟叫啥?”
巫仁那還沒有反應過來,只下意識地唔了一聲:
“他叫巫甘。”
神農笑容滿面:
“名叫巫甘,這草味道甘甜可口,就叫甘草吧。右神師大人,您請記下,首先記下,外表橙黃,色彩豔麗的看似梅花鹿的毒蘑菇,我們暫且叫它鹿花菌,就在現在這秋天特別多,生於污濁的地方,它的這個把子又粘又滑,還盡是環紋;蘑菇蓋上還沾着髒東西,或者有方方正正的花紋。大家千萬記住,不能吃!
甘草,味甘甜,性清涼,清百毒。爲最佳治毒之藥。”
巫民也如夢方醒,點頭記錄。
而聽媛早淚水淋淋過來,只往地上一跪:
“神農,求求你,別這樣嚇我好吧?”
早已是泣不成聲。神農忙拉她起來,也是有些感傷,輕輕在她耳邊說道:
“丫頭,我身體壯,而且只有親身感受才更有效果,你放心,就爲了你,我也會掌握分寸的。乖,這麼多人在這,別耽擱大家時間好麼。”
聽媛點點頭,還不放心,神農又輕撫一下她的秀髮,又把目光看向大夥。聽媛起身,在旁邊不遠處站住,這時玄女過來,一拉她的玉腕,兩人的心更緊貼在神農身上。
這時又有人獻上一種黑褐色的圓形果實,聞着清香,神農正要嘗試。玄女湊上就要阻攔,那柏高一笑了之搖搖頭。
神農早放入口中,就見他眉頭緊皺,面上極爲難受,只見他口水又出來了。聽媛緊張得要命,緊忙問:
“你又咋了?”
神農張着大嘴,好容易說出一句:
“好酸呀,簡直把我牙都酸倒了,不過口中津液大生,倒是提味得很。這樣一想,它對於消化大爲有益。”
卻見那位左神師大人柏高笑道:
“這個我知道,它是梅樹果實,沒熟時青色叫青梅,成熟了變黃色叫黃梅,再一加工就是現在的樣子,叫烏梅了。也是一味好藥。右神師大人,您也記下吧。”
那巫民自然點頭,在泥胎上工工整整記載下來。
這時,一老者佝僂着身體,扛着一棵帶刺的樹木。好容易才顫顫巍巍被族衆扶上傳教臺來。
大夥都細細一瞧,見那枝幹開淡黃色花,結着乾果,乾裂成兩片;老人未曾開口,先咳嗽一番,氣喘吁吁說:
“我是老病號了,聽老輩們說,每天用它祛痰,果然有用,我就拿了來了,吭吭。。。”
神農一見,急忙扶住老人,一邊和顏悅色地說:
“老人家小心了,您身體虛弱,就不用來了。”
老頭一撅鬍子,急促地喊道:
“不!大酋長您身系天下,還有農伯大人,都不怕危險,何況我這糟老頭子。四方部族都說您高風亮節,如神一般感教天下,大家今天過來,就是觀禮您的風采,我咋不能來?”
神農一聽,那個感到忙不迭地陪笑:
“老人家別生氣,能來能來。您請坐下,我這幾天有些鼻子不通,還咳嗽,就來嘗它是否有效。”
那老頭這才轉怒爲喜,拿出些暗紅色的小圓果實來,又磕開裡面是些黑色的種子。神農接過,二話不說,在嘴裡嚼上了,只覺辣得淚水差點落下來,而且嗓子如火燒的難受,但是氣卻順了。再一吃那先前的種子,更是一個噴嚏出來,倒是神清氣爽了。
這時,白阜走到神農身旁,低聲說道:
“大酋長,天已是日中,大家用過餐再試吧。這個靈芝,是上等解毒之物,老族長特教人送來,給你的。”
神農點頭,又讓那左神師大人巫民一一記下,並對臺下大夥高聲宣佈。這才攙扶着那老人,與大家一起進人議事廳就餐不提。
如此費了一番周折,老天也極是賞臉,天天豔陽高照。而神農一日曾遇七十二毒,都是那柏高巫民等人救治,才九死一生緩了過來。只讓臺下那些人,感動得淚水淋淋。終於才品嚐完畢,那巫民大人用的陶片都摞了老高,而聽媛早在第二天就開始了燒製陶文的工作。
可正當最後時刻,忽然陰風呼嘯,接着是風雨大作。這下變起倉促,別說燒製陶書。這下受了潮溼,甚至那些剛寫的劃跡都被衝糊,或者是黏在一起,簡直連保存都難,只急得那聽媛頓足捶胸,眼淚掉下來了。
初六:浚恆,貞兇,無攸利。恆卦初爻因爲不合陰陽正位,所以有深求恆道的象徵。但因爲追求過深,反而有貞正凶險,沒有可獲的利益。